我还站在原地，胸口像被一块石头压着，久久无法平静。
这时，身后传来熟悉又低沉的嗓音：
“秦杰人呢？”
我一回头，是邬童。
他站在操场边，额前的刘海被风轻轻吹起，神情冷峻。
我犹豫了一下，只淡淡说了句：“他走了。”
邬童皱眉，似乎想追问，可我抢先一步牵住他的手：“别想了，回家吧。”
他看着我，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
夜色深了。
我们回到家后，我洗了澡正吹着头发，邬童坐在床边低头看手机。忽然，他眉头猛地皱起，整个人像被冷水泼了一样瞬间冷了下来。
我察觉异样，凑过去问：“怎么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手机屏幕转过来。
——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我正站在操场上，和秦杰面对面说话，表情严肃，而秦杰的手还握着篮球，似乎正在“靠近”我。
照片下面，一行匿名文字：
「你还在相信你身边的人吗？王牌投手，时间不多了。」
我的脸色也变了：“这是谁发的？”
邬童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屏幕，指尖发白。
“是严修远吧？”我低声问。
“废话，除了他谁那么阴。”邬童语气压得低沉，嗓音里却透出一丝怒意。
“你……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和秦杰——”
他立刻看向我，打断我：“我信你。”
我怔住。
“我信你，”他又重复了一遍，眼神坚定，“但我不信秦杰，也不信这个人想干什么。”
“那你会怎么办？”
邬童缓缓放下手机，眼神像夜里的深水一样冷：“他敢踩到你这边来，我不会再客气。”
第二天中午，阳光明媚，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在体育馆里，空气却凝结得像暴风前的沉静。
邬童不顾教练陶西的安排，临时召集了整个篮球队。
“大家先别练球，”邬童站在场中央，脸色凝重，“我有话要说。”
班小松正准备投篮，听见这话也放下了球，和尹柯对视了一眼，走了过来。
邬童将手机举起来，屏幕上是那张昨晚的照片和那行文字。
“这是我昨晚收到的匿名短信。”
他冷静地开口，“我相信你们都知道照片里是谁。”
一时间，队员们交头接耳，眼神复杂地望向屏幕。
“有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想影响我们的队伍。”邬童说，“我可以容忍个人情绪，但我不能容忍背叛。”
班小松抿紧了唇：“所以……秦杰真的要去严修远那边了？”
尹柯皱眉：“你有证据吗？”
“我没证据。”邬童直视他们，“但你们可以自己去问他——他要是清白的，不会逃避，也不会沉默。”
他看向全体队员：“我不需要完美的队员，但我要信得过的队友。”
说完这句话，他走下场，没再多说一句。
—
与此同时，我悄悄离开了食堂，拿着一张写了秦杰名字的小纸条。
我想知道他的答案，想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绕过校道，走到篮球馆后门的方向——那里是球员平常练习后收拾装备的地方。我听说他常一个人在那里待着。
可刚靠近，拐角处却走出来一个人，挡在我面前。
“找他？”那人笑着说。
我一下子警觉抬头——是严修远。
“你又想干嘛？”我压低声音。
他漫不经心地靠在门边，“放松，我只是刚好经过，看到你鬼鬼祟祟，想跟你打声招呼。”
“别演戏了，照片是你拍的吧？”
他挑眉：“有趣，你男朋友看完那照片，脸色挺精彩的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质问。
“很简单。”他忽然收起笑容，语气低了几分，“我想赢。赢你们，赢邬童——赢到他什么都没了。”
“你很卑鄙。”我咬牙。
“你很天真。”他靠近一步，冷笑道，“告诉你个秘密：他越在意你，我越有把柄玩死他。”
我猛地抬起手，想扇他一巴掌，但却被他冷冷拦下。
“别动粗哦，小队长，”他语气讥讽，“不然你男朋友又该不高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