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天刚亮,窗外泛起了淡淡的光。屋内依然沉默。我睁开眼,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心里在默念:“要撑住,一定要撑住。”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是严修远回来了。他换了鞋,走进屋里,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纪川,嘴角一勾。
严修远(淡淡地):“怎么不去我房间睡?”
纪川迷糊睁眼,揉了揉头发:“怕你的小猎物半夜跑了,我盯着点。”
严修远没说话,往我房间走了一步。纪川站起身,压低声音:
纪川:“她昨晚没吵,吃完饭就进房间了。”
严修远看了他一眼:“继续看好她。我去冲个澡。”
我在房里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侧身紧紧抱着被子,眼神一如既往地冷静——我已经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逃脱的计划。
严修远洗完澡,穿着睡袍从浴室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纪川。
严修远(漫不经心地问):“这几天,有什么‘特别剧情’发生吗?”
纪川坐着,双腿搭在茶几上,嘴角勾起一点戏谑的笑。
纪川:“王牌投手最近心情特别不好,听说在班上差点把桌子掀了。”
严修远轻轻挑眉,露出一丝得意。
严修远:“他心情不好,那是理所当然。毕竟,我的队长小姐现在每天都在我身边。”
纪川打了个哈欠,顺势接话:
纪川:“但你确定他不会突然暴走?我总觉得这小子哪天会闯上门来。”
严修远走到酒柜前倒了杯酒,慢慢品了一口。
严修远:“他要是真敢闯,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带她走。”
纪川望了望房间门的方向,压低声音问:
纪川:“你确定…不该收手了?这丫头,要是真撑不住……”
严修远笑了,笑得很轻,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严修远:“撑不住?我会让她撑下去。她要是倒了,我可舍不得。”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脸上,我缓缓睁开眼。
房间静得可怕,仿佛昨晚的压迫只是梦一场,但我知道,这里没有梦,只有噩梦。
我坐起身,脚刚踩到地板,门就被推开了。
是纪川。
他叼着一根牙签,懒洋洋地靠在门框:“起啦?快点洗漱,远哥等着你‘聊天’呢。”
我没有理他,起身走进洗手间。洗漱台前的我,脸色苍白,眼圈泛红,像极了一只困在笼中的鸟。
十分钟后,我走出房间,纪川在外头比了个“请”的手势,像在戏弄。
我顺从地走向客厅,那里,严修远已经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像个等着审讯的掌控者。
“坐。”他轻声说,语气温和得让人反感。
我坐下。
“吃早餐了吗?”
“没胃口。”我低头。
他勾起嘴角,像是在笑我:“胃口不好也得吃,不然哪有力气听我说话?”
我依旧沉默。
他把杯子放下,目光冷了下来:“昨天晚上的话,你记得多少?”
我依旧不答。
严修远忽然站起来,绕过茶几走到我身边,低头逼视着我:
“你在赌我不敢动你?还是在幻想邬童突然破门而入救你出去?”
我眼睛微颤,但依然仰头直视他:“你越这样,越说明你怕他。”
那一刻,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他扬起手,手掌在半空悬停了一秒,终究没有落下。
他缓缓把手收回,转身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纪川。”
纪川早就站在一旁偷看气氛,他笑着回应:“远哥?”
“你昨晚不是说,邬童昨天发火砸了饮水机吗?”
纪川耸肩:“那小子是挺失控的。”
我闻言,心揪紧了一下。
严修远眼底掠过得意:“很好。他越失控,越说明——你是他的弱点。”
我忽然开口,声音有点哑:“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他笑着靠近我,靠得极近,“我只想让你知道,离开我之后,你将一无所有。”
我用尽全部力气忍住眼泪。
纪川在一旁冷笑:“那群人除了气急败坏还能怎样?这场游戏,咱们早就赢了。”
严修远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还有事出门。你今天安分点,懂?”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反抗,他走向门口,回头留下一句:
“晚点回来‘继续聊天’。”
门“砰”一声关上了。
纪川一边在沙发上坐下刷手机,一边随口道:“有啥想吃的午餐?我点外卖。”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门的方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邬童,他们说你发火了,那说明你还没放弃我。
而我,也不会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