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点，邬童家里灯还亮着。
客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空瓶子倒在茶几边，小松无奈地收拾着。
“邬童，你别喝了……”小松皱着眉头，伸手去夺他手里的酒。
邬童眼神迷离，却死死攥着瓶子没松手，嗓音低哑沙哑：
“她跟他走了。”
尹柯站在落地窗前，一言不发。
良久，他才缓缓转身，看着邬童：
“你真的觉得——她是背叛你，还是……她另有目的？”
邬童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一声，苦涩：
“我不知道了。”
“我只是……以为她再怎么赌气，也不会真的转身。”
“可她真的走了……她跟那个男人进了他的车，还……让他碰她。”
他低着头，手指一下一下敲着瓶口：
“她不是不喜欢被人碰吗？我刚追她那会儿，碰一下手她都要生气。”
“可现在，她坐在他身边，一动不动。”
小松皱着眉，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她坐在那，是为了让你看到？”
尹柯接着说：“她是不是在赌你，会不会追出去？”
邬童握着瓶子的手停了一下，指节微颤。
他没回答，只是喃喃道：
“可我没追……我怕她真的选了他。”
“如果我追出去，听到她亲口说‘我喜欢他了’，我该怎么办？”
全场安静下来。
小松叹了口气，坐在他旁边：“所以你就放她一个人走进那种人家里？”
尹柯靠在沙发后，眼神清冷：
“我们不能再等了。”
邬童抬起头，眼神终于恢复一丝清明。
“就算她现在讨厌我，我也要把她带回来。”
凌晨三点，严修远家的客厅。
灯光昏黄，一切静得出奇。
纪川靠坐在沙发上，晃着手里的玻璃杯，语气带着一丝讽意：
“没想到她居然会乖乖来。”
“你说她以前多硬气啊，连你送个花都当场丢地上。现在呢？你一个手指都没动，她就主动跟来了。”
严修远在他对面，姿态从容地倒了一杯酒，语气平静：
“我说过了吧——这次，我完全不用再和她说什么。”
“她自己，会乖乖跟来。”
纪川笑了一声：“你对她还真是了解。”
严修远眼里闪过一丝阴鸷，缓缓抿了一口酒，才低声道：
“她不是被说服的。”
“她是被邬童，亲手推过来的。”
他盯着酒液在杯中晃动，语气讽刺：
“感情这东西，最怕的不是外部攻击，而是内部崩塌。”
“我不过在边上点了把火，邬童自己就把她烧了个干净。”
纪川撇撇嘴：“所以你下一步是打算？”
严修远唇角一勾，眼底多了一丝病态的温柔：
“她在我手里了……我不急。”
“你继续盯紧尹柯那边，他们一定不会停手。”
“但我要的不是打败邬童，我要的是——她看清楚，他根本不值得她爱。”
纪川若有所思地点头，眼神却略有迟疑：“她如果醒了……你确定还能掌控住？”
严修远淡淡一笑，把酒杯轻轻放下，声音低哑：
“她醒了又怎样？”
“她已经被全世界误会，朋友不信，邬童不追，就算她想逃，她能逃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