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童!!”
我嘶喊出声,声线都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发颤。
但门外——
没有回应。
没有敲门声。
没有熟悉的脚步声。
只有空气中死一样的寂静。
严修远也顿了一下。
他显然愣了。
然后,他的脸色缓缓沉了下来,像是确认了什么。
他冷笑一声,低头贴近我耳边,声音低得发狠:
“你看吧,他根本不会来。”
“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我全身发抖,却死死盯着他,牙咬得咯吱作响。
我不再挣扎,只冷冷吐出一句:
“你……真的病了。”
严修远的眼神陡然收紧,怒火几乎烧到极点。
他正准备强行将我拉进房间,这时,走廊另一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是纪川。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走廊另一侧,靠着墙,神情不再玩世不恭,而是凝重得可怕。
严修远侧头看他,声音冷下来:
“她要走。”
“你来拦我?”
纪川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短暂停顿,然后平静地说:
“你不是说,不会动她。”
“你说你要赢,是靠她自己选择你——而不是囚她。”
严修远冷笑,眼底寒光一闪:
“你教我做事?”
纪川没有说话,但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站在我们之间,眼神定定看着我。
“你先回房间,我留在这儿。”他说。
我盯着他,犹豫了一下,咬着牙后退一步,迅速走向自己的房门。
在我握上门把手时,我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
“放心,不会让他碰你。”
门关上了。
我靠着门背,整个人瘫坐在地,眼泪无声滑落。
客厅的气氛如寒夜无声。
严修远低声开口,眼神冰冷地扫过沙发方向:
“你那么维护她……为什么?”
纪川坐着,表情淡淡:“我没有维护她。”
“我只是觉得你……已经失控了。”
严修远眯起眼,冷笑一声:“她值得你同情?”
纪川站了起来,语气依旧松散:“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先走了。”
“有事叫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慢而稳。
门轻轻关上。
屋内恢复死寂。
严修远站在客厅中央,手指慢慢收紧。
他忽然转身,推开我的房门。
我正在关窗,听见门响,猛然回头。
我往后退一步:“你别过来。”
他不语,眼神晦暗。
我再次大声说:“严修远!我说了别靠近我!”
他像是听不见。
下一秒,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力道让我的肩膀生疼。
我痛得皱眉,刚想挣脱,他低头,狠狠吻了下来。
呼吸被堵住。
我拼命挣扎,整个人都在颤抖。
“严修远!!你疯了!!”
他却像什么都听不见,只是在执拗地索取、压迫。
一瞬间,我的世界只剩下这令人作呕的窒息感。
我忽然咬住了他的下唇——用尽全部力气。
血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他吃痛地放开我,脸上划过一道狠意,但也终于停下了动作。
我站在角落,气喘吁吁,声音嘶哑:
“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做的事,全世界都知道。”
“你不是要让我‘学乖’?那你试试看,你碰我一次,我就毁你一次。”
他看着我,眼神阴鸷得几乎扭曲。
我忽然冷静下来,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永远得不到我。”
严修远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