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别......开枪!求……』那个为我们发牌的兽耳娘荷官正瑟瑟发抖着,身下淌着一滩黄色的液体,她原本清秀的眼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依旧是毫无用处,她眼前的那个恶魔并没有在乎自己的求助声,黑洞洞的枪口抵上了自己头,她抽搐着,用绝望的眼神看向我们的方向,似乎希望我们能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拯救她这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的生命。
我无能为力,现在冲出去和送死没有区别,我只能紧握着自己的匕首,看着她。另一边,母亲紧紧地抱住了诺特,另一只手捂着诺特的眼睛,就在这绝望之中,枪响了。霰弹枪近距离直接射击头部,那个惨状我不忍直视,只能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视线从那片红色和白色的混合物之上移开。
『我,我,我已经受不了了!』随着一阵咆哮,一个躲藏在桌子底下的兽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他红着眼,抓着身边同伴的尸体,就这样**着那上面的血液。
“嗜血狂暴。”这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然而输在他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群训练有素的AWFO士兵,他们当然知道面对一个进入狂暴状态下的兽人究竟是多么危险。几乎就在那个兽人即将癫狂之时,四支mp5冲锋枪把他变成了一个流着红色液体的蜂窝。
我没能给予他太多的同情,只能在心底默默地感谢他,因为他的这一出,原本在我们这边的那两个人类士兵的注意力都被短暂地吸引到了另一边,这对于战士来说,这短暂的注意力转移却是致命的。
“老康!”说着,我把手中的匕首投掷了出去,虽然和预期有些差距,但是飞出去的匕首还是稳当地插在了其中一个士兵的腿上。突然的疼痛然让那个人类士兵下意识地捂住了被匕首插着的大腿。这正好是个机会,我如同一个肉球一般翻滚了出去,翻滚到了那个士兵的面前,伸手拔出了那人腿上的电击枪,直接送给他身边的队友一个教授疗法,然后顺手拔出了他腿上的匕首,抵着那个士兵的脖子。而老康则是一枪命中了站在门口的那个哨兵。
场面出现了突破口,我的手上抓着一个人质,老康他们则躲在掩体的后面,随时可以发动袭击。
剩下的那两个人类士兵理所当然地把枪口对准了我,我能感觉到他们看见一个人类挟持着自己的同胞时的那种震惊。
我手上的匕首抵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胸前这个人不断加快的脉搏。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同时吸引两个人的注意就意味着那两个人类士兵的背后都暴露给了那群红眼了的野兽,后果不必多说,即使我大声吼着想要劝那群兽留下那两个人的性命,但这是不可能的,任谁都不能原谅两个无情屠杀自己同胞的恶魔。
就在我和身前的人质的注视下,一群红着眼的野兽把那两个人活活撕碎,那群兽人们把潜藏在自己内心的野性都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吞噬着眼前的血肉……
我并没有把身前这个作为人质的人类带走,虽然我很想救他,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带上一个人类只会引火烧身,我只能无情地把他抛弃在了那个地狱之中,这样无异于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从悬崖上推下去。
电梯里,我握着匕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身边的诺特则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紧紧地抱着我的手。虽然我们几个一直捂着她的眼睛,没让她看见那些惨无人道的场面。但是总归不能一直都遮住一切,纸总有包不住火的时候,即使她没有看见,单从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就可以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身边的母亲和老康虽然也是神色凝重,但总归是见过这些场面的人,他们并没有彻底崩溃。看着一群无辜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恐怕最痛心的还是我的母亲,那个跨界战争时期的军医。但这也没有办法,我相信他们也明白,这就是战争,即使发生在和平年代,但这依旧是战争,活生生的战争。
“诺特,虽然对你很残酷,但是没办法,这就是战争,我也没有想到出来旅游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没有注意诺特听完这话之后的反应也无暇去顾及,只是整理起刚刚从那几个人类身上拿到的一些装备,带上多一些东西终归还是没错的,即使他们都是能够带走一条条生命的武器。
“你还坚持着不伤害别人的生命吗?”老康一边给自己手上的霰弹枪装子弹,一边神色凝重地问我。
“是的,不仅是我。”我把原本致命的实弹从枪里退出来,换成了电击子弹和速效麻醉剂。
”我可没有你那颗圣母心。”老康冷笑了一下,举起了手上的手枪,”当然还是交给你算了,开枪我可不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