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红唇是那么的鲜红,那么的赤红。
明明没有涂抹口红,却是红的彻彻底底,带有血色的红唇印。
那一天得菊榴衣久久无法忘怀,甚至可以说是永远,直到自己死去也不可能忘却。
可是,那一天的刚刚成年不久的她,在目睹父母死在面前时不能哭泣。
明明自己还是一个不怎么大的孩子,就在昨天还母亲当做小屁孩看待。
菊榴衣不可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可以尽情去宣泄自己的情绪,更不让真的如同小孩子那样。
她还有个弟弟,不怎么打,还分不清是非黑白的弟弟。
弟弟不大,菊榴衣强忍着自己悲痛的心情,像个大人似的握紧弟弟的手,给予弟弟安全感。
她不大的手却能捂严实弟弟的眼,认弟弟看不见父母离去时的惨状。
关于这场车祸,菊榴衣除了悲伤与还需要强行打起坚强以后还有无限的自责。
发生车祸前,她因为高考分数上不了二本,顶多上个私立专科,甚至脸野鸡伪二本都上不了和父母大吵大闹。
不是在家里,是在车上。
源于母亲恨铁不成钢,费心费力十余年结果一事无成的一句怨言。
就因为这一句愿意,菊榴衣沾火就着和母亲大吵特吵,炮火连天。
过程中菊榴衣怒气上头,脱口而出几句脏话。
这一下不仅彻底激怒了母亲,就连一旁一边开车一边调节的父亲也被激怒。
单人1V1对决变成,2V1混合双打。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母亲怎么与别人吵架都没事,就算睡着了也没事。
可是,在主驾驶位置开车的父亲就不同了。
一边开车,一边关心女儿的教育问题,势必将会分心。
一心不得二用,一旦二用肯定会出现问题。
就在争吵到最激励之时,前方突然是急转弯。
因为争吵,没看见急弯路前方的告示牌。
也没能事先减速。
速度过快,必须要有更大的转弯半径,情急之下借用了对向车道逆行。
一时的好运成功驶过急弯路,可刚要把车回正时,正处于的对向车道上迎面驶来一辆车,对方的速度也不慢。
辆车若是相撞,轻者重伤,重则当场死亡。
菊榴衣父亲赶忙驶回自己正确的车道。
他是这么做了,车也驶入正规,正在感叹捡回一条命时,对方的车子猛然加速冲来。
也不知是车子失控了还是什么,就那么全速冲来,硬生生从侧面撞来。
那是一辆全险半挂,而且还是一辆超重,超载了的全险半挂,也就是所谓的百吨王。
菊榴衣她们家的小轿车那里抗的住这种洪荒猛兽,车子的前半部分被硬生生撞飞,拦腰截断。
若不是车子的结构够好,质量过硬,恐怕菊榴衣脸母亲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可惜,他父亲的最后一面是永远无法再次见到。
人已然华为“一坨”不可名状之物,飞往天界。
那时的菊榴衣即便再过后悔,有再多悔恨也无用。
她原本与母亲并不是点火就着,原本菊榴衣与母亲的关系非常要好。
十几岁正处于青春期中的叛逆期的菊榴衣,对上中年更年期的母亲,两人能不有矛盾那就怪了。
即便是再温柔的两个,处在这个年龄段那也容易不对付。
这天菊榴衣本以为是无数次不对付中的随便一次罢了,没成想,这居然是最后一次。
清晨的一律阳光透过玻璃窗内,隔绝阳光的窗帘某处缝隙照射进来。
软乎乎的双人床上此时只剩下一个人还在呼呼大睡,另一个本该躺在上面的人不见踪影。
衣柜前,柳青已经字数完毕,妆也画好了,目前真正换衣服。
而床上的菊榴衣还在熟睡当中。
柳青对着镜子将自己的万缕千丝黑色秀发轻轻甩动,随后如同数万只黑羽自天空飘落。
白色职业衬衫被一团顶出天际的珠穆朗玛峰支撑起来。
向下,较为显得成熟的黑色裙子内部,那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被黑色丝袜包裹,显露出近乎完美的流畅曲线。
仔细去看,还透过黑丝看到内部肌肤的白皙与光滑。
她今天有早八要上,所以起的相当之早。
不然洗漱,化妆,穿衣,吃饭,赶路等一系列事情根本来不及,时间完全不充裕。
一切收拾完毕,柳青拿上书包背上,准备出门。
来到门口鞋柜,包裹黑丝的纤纤玉足从拖鞋中滑出,随着滑溜溜的没有太大阻力进入风格偏可爱的圆头皮鞋。
“咚咚咚!”
柳青刚想要推开门,门外响起敲门声。
没有出声,柳青透过猫眼观察外面,视线成功聚焦,门口站着一名小女孩。
那名小女孩个子不高,看起来只有一米四几。
女孩的长相非常可爱,稚嫩的肌肤与精致的外表看起来犹如瓷娃娃般。
女孩有着柳青同样颜色的黑色秀发,只是年龄还不够,没能长到及腰的程度。
也许是她的家长不让,大概吧。
可能是这样。
或许如此。
应该是的没错。
看清楚是谁,柳青解开反锁,把门推开。
“瑶瑶,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门刚一打开柳青便探出头去打招呼。
“哦榴衣姐姐,诶!居然是青青姐!”
“小青姐姐早上好!”
女孩一开始认错了,但很快把人物转回来向柳青打招呼。
“小青姐姐今天走的这么早啊?”
“嗯,今天我有早八,所以早去的早一些。”
柳青把手放在女孩头顶摸了摸。
“那个,瑠衣姐姐醒了吗?我想要找她玩!”
小孩子嘴里藏不住二两香油,女孩一下把目的说了出了。
说着,人还踮起脚尖,探出头向里面去瞅。
“她呀?正睡的香呢!”
柳青侧过身让女孩看个清楚。
里面的床上,菊榴衣平躺睡着,睡姿相当难看。
她的嘴长得老大,口水顺着嘴角向外流出来。
一只手撩起宽松白T恤到肚脐眼以上,手放在肚皮上。
打门迎面吹来一阵风,动静落在菊榴衣身上。
她另一只手在一马平川,宛如钢板和飞机场的胸口抓痒。
“额...那好吧,我等会儿再来找瑠衣姐姐玩...”
女孩沮丧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