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砚之完全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的呆立在原地,“噗哇~真...真是恐怖的对手.....竟然....这么简单就躲过了——我的最强杀招!!!”徐月梨难以置信的说着,门牙都掉了几颗,时不时吐出几口鲜血。“我就知道...笨狐狸你永远都是那个无可救药的白痴!!!”蒲封冷着脸,眼中已经渐有杀意,“啊?记妖录中都是这种白痴嘛?你还有别的嘛?”江砚之呆傻着脸问,蒲封不甘的轻啧一声,“这样啊....如果记妖录里都是这种白痴,我宁愿选择不要。”江砚之说着转身就走。
“你先别走!记妖录我白送你!!!”蒲封激动的大喊着,却迟迟留不住江砚之的脚步,“你不要走啊!!!再加三千符箓如何?!!!”蒲封苦苦哀求着。“艹!骂谁白痴呢?!滚回来跟老娘单挑!!!”徐月梨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叫骂着,江砚之逃的更快了,生怕这个白痴缠上自己,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对蒲封升起了一丝怜悯,“蒲封小友,被这种白痴缠上,你受苦了!”江砚之最后回头看来一眼蒲封,难以控制的露出一副可怜他的表情,“小友,愿你有一天,能脱离虎潭!”江砚之留下了最真挚的祝福。
徐月梨还在继续叫骂着,殊不知蒲封已经冷冷的站到她身后,“笨狐狸,你让我很丢脸你知道嘛?”蒲封拿出一本书卷成长条,狠狠抽在徐月梨脑壳上,将她的满头红发打的到处乱飘,“怪我咯?你怪我咯?!我果然就不该跟你出来的!告给狐姐,告给中央!”徐月梨满脸委屈的咆哮着,被蒲封一把按进腰包里,“切!八分齐聚,这是要出什么大事了.....”蒲封大事不妙的嘀咕着,左手的无名指不受控制的弹动了几下。
钟离几人返回地面,来到医院的后花园,这时徐一白三人的师傅,林清越带着另一位徒弟走了过来,“你就是他们三个说的鬼修啊?幸会幸会,鄙人林清越。还望道友多多关照~”林清越绅士的向钟璃自我介绍着,“钟璃,区区散修罢了。”钟璃谦虚的回应着,“林老大,你是不知道那青面兽有多大!”何思渊兴奋的给林清越侃大山,林清越无奈的尴尬笑笑,将青面兽血肉模糊的尸体,指派给身后的另一名道门修士,“小慕啊,你去把那个烧了吧。”林清越一副拜托的口气,林清越不情不愿的跑去处理。
郭慕身形纤弱,似风一吹便会摇曳。身着一件丹青色道袍,宽松的衣襟在她的忙碌下微微飘动,愈发衬得她身形单薄。脸庞白皙而清瘦,轮廓柔和,眉眼间透着怯意和埋怨。一双眼眸犹如明亮的猫眼石,清澈幽邃却又带着几分躲闪的惶恐,恰似受惊的兔子。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两片不安的蝶翼。翘鼻秀挺却又显得较弱,嘴唇紧抿着,泛着淡淡的粉白色,似因长期的自我压抑而失了几分血色。一头乌黑长发松松挽起,用一根木簪简单固定着,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柔弱之态。肤色白皙近乎透明,透着病态的苍白,如同阳光稍强些便会灼伤她,举手投足间尽显弱小,仿佛此间万物皆能令她瑟缩。
反观林清越一副中年大叔模样,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沉稳的小山,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他一身墨色道袍,道袍上绣着银线勾勒的云纹,反射着点点寒光,彰显出他的不凡。面庞线条硬朗,犹如刀刻斧凿,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一条长长得刀疤,从左眉一路蔓延到鼻尖,为其增添了又几分成熟与沧桑。剑眉斜飞入鬓,透着一股英气,眼眸深邃但却并不明亮,犹如夜空里暗淡无光的月亮,平静中暗藏着洞悉世事的神秘。高挺的鼻梁下,厚实的嘴唇总算微微上翘,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他的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用一根古朴的金簪固定,几缕银丝悄然夹杂其中,却无损他的风采,反倒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韵味。下巴上留着些许胡茬,打理的干净利落,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的豪迈。双手宽厚有力,指节分明,掌心满布老茧,那是常年修行与磨砺留下的印记。
郭慕施法焚烧干净青面兽的尸体,悻悻的回到林清越身边,躲在他的身后,怯怯的听着他和钟璃的谈话,“我盯它好久了,好不容易才调查到它的动向,结果轻敌了....正准备逃跑的时候,遇到了令徒搭救,一同击杀了这青面兽。”钟璃解释着前因后果,“我们也是最近发现这里有鬼物游动,所有前来驱邪的。”林清越笑道,钟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对,在我来之前....还有一个人先我一步来到这里!”钟璃回忆着道,“你之前还有一人?”林清越惊讶的搓了搓下巴的胡茬。
“是这样的...他大喊着打不过逃走了。”钟璃回答,“可能是其他道友也察觉此处不平,前来驱邪,但实力不济,只好逃走作罢吧!”林清越猜测道,“或许吧,反正此事已了!”钟璃伸着懒腰,“嗯,此间事了!钟道友可有去处?不妨给我们去搓一顿?”林清越邀请道,“行啊!恭敬不如从命,嘿嘿!先等我去把袍子脱了换成便衣。”钟璃激动的笑道,“换便衣?钟道友何故如此麻烦?直接穿道袍去不行吗?”皋华如月疑惑不解的问,“还真不行!我是鬼修,身上穿的可不是道袍....是鬼袍!很晦气的。”钟离解释完转身跑进了厕所换衣服。
钟璃熟练的卸下身上杂七杂八的法器,脱下黑不溜求的袍子,甩了甩上面的灰尘。更换好便服,钟璃急匆匆的跑回来,生怕林清越把她扔下,吃不上他们的大席。此时钟璃一头利落的短发肆意张扬,发梢微微翘起,透着一股不羁与随性。细碎的刘海斜塔在光洁的额头上,随着她的动作调皮的晃动。脸庞洋溢着青春的朝气,皮肤温润如玉闪烁着光泽,泛着淡淡的红晕,好似熟透的水蜜桃。一双大眼睛如同黑宝石般明亮,小起来时,眼角微微眯起,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充满感染力。挺直的鼻梁下,嘴唇挂着一抹大大咧咧的笑容,大咧着嘴,仿佛世间没什么能让她真正发愁。比起刚刚满脸黢黑,邋里邋遢的模样,现在的钟璃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身穿潮流服饰的钟璃,上身穿着一剑宽松的涂鸦T恤,色彩斑斓的图案张扬着她的个性。下身搭配一条破洞牛仔裤,恰到好处的破洞设计,即显时尚又不失个性。脚穿一双黑红色的帆布鞋,走路时小腿摆动得极快,一副风风火火的气势。
“我完事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钟璃兴奋的问着,一副老奸巨猾做派,仿佛要把林清越的腰包吃干抹净似的,“呃....我们这就走!去吃烧烤如何?”林清越提议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出名的烧烤点!”何思渊瞬间冒出报了一个地址,被徐一白一巴掌按回去,“您老请客,您说吃啥咱吃啥!”钟璃毫不客气的笑道,林清越无奈的扶了扶额,带着众人去了何思渊说的烧烤店。
另一边,蒲封来到了最喜欢的咖啡店,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点来一杯咖啡后翻看起唐可欣的手机,“怎么查看起这玩意了?这个时间头,她应该都被道门的家伙干死了吧?”徐月梨好奇的冒出来,如一阵烟雾般变化成狐狸脑袋的模样,而后又突然消散不见,“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蒲封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查看着手机里的文档,“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照片之类的....短信也是如此....”蒲封烦闷的挠挠头发,“干脆去找她家里人啥的调查一下得了....”徐月梨提议道,蒲封瞬间同意了她的想法,起身火急火燎的冲出咖啡店,“嗯?小封子这么慌里慌张的怎么了?”老板娘陈夕槿嘀咕着。
后半夜,蒲封趁着夜色悄悄翻进了学校,一路悄摸摸的小跑到学校杂物室,“卧槽,你胆子真大!”徐月梨夸奖道,“没办法,既然要调查唐可欣,那就只能去学校查档案了!”蒲封无奈的说着,从手中丢出几枚铜钱,双手快速结印,将身边似有似无的徐月梨再次变为实体,“要我做什么?”徐月梨挺着胸膛问,“你进去帮我把门大开。”蒲封话音未落,徐月梨就变成一道烟雾飘进杂物室,后在杂物室内恢复实体,一把拧开了杂物室,“没用钥匙完全锁死呢....从里面随便就打开了。”徐月梨骄傲的笑道,“看出来了。”蒲封应付一声,绕过徐月梨走进杂物室。
“你也帮我好好找找,十年前左右的学生档案在哪....”蒲封正说着,徐月梨立马就找到了档案道,抽出唐可欣的档案,“呵~虽然打架不行,但算东西的方位我可是很在行的。”徐月梨满脸自豪,被蒲封一把抢过了档案,“唐可欣....独生子女?!”蒲封查看着档案,突然大惊出声,“怎么可能呢?那个鬼物...不是说她有一个叫可依的妹妹吗?!”蒲封云里雾里的嘀咕着,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了唐可欣的家庭住址,“希望她家里人还住在那里...”
蒲封和徐月梨又翻找了好久,完全没有找到唐可依的档案袋,“不行...根本算不出来!她要不就根本没有妹妹,要不她妹妹从始至终就没生出来过!”徐月梨恼怒的说道,打断了蒲封继续翻找的手,“算了!明天一早直接去这个地址找她家里人吧!”蒲封放弃翻找,将一切恢复如初,又偷偷摸摸的翻出了学校。
第二天一早,蒲封早早的来到了昨夜记下的地址,等敲门过后,却发现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欸?那个你好,这里是唐可欣家嘛?”蒲封小心翼翼的问,“唐可欣?不认识....”女大学生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赶忙喊住转身欲走的蒲封,“姓唐?你是找房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