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才人独自来到贵宾楼。这座独立的小楼位于学院东侧,环境幽静。才人刚走到门前,纸门就自动滑开了。
"请进,平贺才人先生。"刹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才人警惕地踏入室内。房间布置简洁,刹那跪坐在矮桌前,正在沏茶。两把刀整齐地放在一旁的刀架上。
"你知道我的名字。"才人站在门口没动。
刹那抬头,露出一个浅笑:"当然。奥斯曼院长向我介绍了学院的重要人物。特别是你——来自异世界的使魔。"
"你到底是谁?"才人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只是个武士那么简单吧?"
刹那示意才人坐下:"先喝茶吧。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玉露,在这个世界可喝不到。"
才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到了他对面。刹那递来的茶杯中,碧绿的茶汤散发着清香。才人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他鼻子一酸——这确实是正宗的日本绿茶。
"好喝吗?"刹那问。
"...嗯。"才人放下茶杯,"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刹那轻轻摇晃着茶杯:"如你所料,我确实来自日本。准确地说,是平成二十三年的东京。"
才人瞪大了眼睛:"你也是穿越者?那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有没有回去的方法?"
"问题真多啊,"刹那轻笑,"我是通过'门'来到这里的。至于回去的方法...有,但很复杂。"
"门?"
刹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魔法突然失效了吗?"
才人摇头。
"因为两个世界的'壁障'正在变薄,"刹那的表情变得严肃,"某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缝。魔法能量正在通过这些裂缝流失到我的世界。而这种现象如果持续下去,最终会导致两个世界的碰 撞——那将是灾难性的后果。"
才人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知道这些?"
刹那从怀中取出一个奇怪的装置——它看起来像是金属制成的罗盘,但中央悬浮着一颗发光的晶体。
"这是'界仪',能够检测世界间的异常。"刹那指着晶体周围不断变换的符文,"看,读数越来越不稳定了。"
才人盯着那个装置,感到一阵不安:"所以你来这里是为了..."
"修复裂缝,阻止两个世界的碰撞。"刹那收起界仪,"但我需要帮助。特别是像你这样,在两个世界都有'存在'的人。"
才人沉默了片刻:"露易丝知道这些吗?奥斯曼院长呢?"
"他们只知道魔法出了问题,不了解真正的原因。"刹那摇头,"这种知识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太过超前,可能会引发恐慌。"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刹那的目光变得深邃:"因为你有权知道。而且...我们需要甘道夫的力量。"
才人猛地站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甘道夫?"
"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平贺才人。"刹那也站起身,"包括你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以及你和瓦利埃尔小姐的关系。"
才人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德鲁弗林加:"你调查我?"
"只是必要的了解。"刹那平静地说,"时间不多了,才人。魔法失效只是开始,接下来会出现更严重的现象——空间扭曲、时间异常,甚至会有我世界的'东西'穿过裂缝来到这里。"
才人想起左手印记的刺痛:"所以我的使魔印记才会..."
"对,作为世界间的'调和者',甘道夫对这类异常最为敏感。"刹那点点头,"明天我会开始调查学院附近的裂缝。如果你愿意,可以一起来。"
才人犹豫了。理智告诉他应该相信这个同乡人,但某种直觉又在警告他刹那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 我需要和露易丝商量。"最终他说。
刹那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不过...有些真相可能会伤害到她,你确定要告诉她一切吗?"
才人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刹那转身走向窗边,"只是善意的提醒。明天日出时我会在学院西门出发,来不来随你。"
离开贵宾楼时,才人的心情异常复杂。月光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甘道夫的印记正微微发着光,仿佛在呼应着什么未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