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习以为常了呢。」
背着吉他在路上碰见同样拿着吉他的夜奈
因为说好了要在部室练习什么的
三个人一同上学
「一决胜负吧!」
「喂你们还在吵同居的问题吗。」
「松你才是!为什么就让她这么住进来了!」
「不公平···我也要!」
「哼哼···羡慕吧,后辈的特权哦!」
「果然还是更喜欢小只点的萝莉后辈吗!」
「我···我哪里是萝莉后辈了!」
「我不是萝莉控啊?」
「···大概?」
我放慢了脚步,稍稍往后待了些许
听着二人聊天将手机打开
登上了之前的Line
「哇啊?!」
弹出的信息声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喂消息好多,为什么每个人都发了好多条消息?
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心情我点开了第一位
夜奈,同时是发的最多消息的···
有三百多条?!
「咕···」
「你怎么了?」
「是不舒服吗,今天没在live看见你诶?」
「你搬家了吗,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很忙吗,稍晚点回复也行的··我会等你的。」
「已经一天过去了,完全没有你的消息?」
「请回答我一句吧,什么都可以···」
「我好担心你,松歌。」
「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是因为我迟到了吗?」
「请回我一句消息吧···」
「什么都可以的···」
「快一个月了,你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究竟是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
「对不起。」
「一定都是我的错吧···对不起。」
「你还会出现吗?···我真的好想你。」
「让我亲口说对不起吧···」
「为什么像是父母他们一样···」
「又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请不要抛弃我···」
「求你了···」
「回答我吧···」
只是无止境的质问着自己···
询问着发生什么事情
担心的心情快要溢出来···
为什么不是愤怒呢?
哪怕倾诉几句···痛骂我几句啊?
我不是···默不作声的就离开了吗
···
是我的错吗?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就突然离开了
是也和他们一样抛弃了我吗···
「····」
「从刚刚开始就无神的状态一直盯着手机。」
「怎么了?不舒服吗,松。」
夜奈将手伸向了我的额头
确认没有发烧后才看向了我的手机
「啊,你看见我之前发的那些消息了吗。」
「嗯是啊。」
「给你添麻烦了吧?抱歉···」
「这种时候看见的话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人呢?」
「不会,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亏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
她抬起头用微笑的表情看着我
「···为什么都这样了还是不打算骂我几句。」
「为什么要那样做?」
「很难过的话一般发泄出来都是以愤怒为主的吧?」
「那我和你口中说的那些人不太一样呢。」
「诶?」
「我只是一直在担心你发生什么事情了···担心着你,从失联的那天心思便一直没有放下去过。」
「再一次见到你,也与你期望中,愤怒的样子不同吧?」
「嗯···很平静,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状态。」
「我也想过愤怒的情感或是其他的···可是真正等到看见你的时候。」
「更多的还是以放心···如释重负的心情吧。」
「再一次从你口中听见需要我的话···」
「并不是讨厌···是喜欢。」
「没有抛弃我···没有像他们一样。」
「就足够了。」
「过意不去呢···就算是我拯救了你,可是那种事情。」
「你应该知道之前的我只是像是木头人一样,什么话都不会听。」
「回答也只是简单的回应。」
「啊啊···是,就算正式成为朋友聊天的那段时间也是不爱说话,或者说是怕让我不高兴什么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太擅长应付恋爱的状况呢。」
「这样下去就足够了,只要能在你身边···一直。」
「喂!你们两个!从刚刚开始举止亲密的在那靠着干嘛!」
恋鸟看向二人大喊着
「恋人时间哦。」
「唔诶!分开!」
「而且,快迟到了哦?前辈。」
「···诶?」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啊?!光顾着看手机了。」
「唔诶···不良前辈翘课第一天吗?」
「我也迟到了诶!怎么办!」
「···反正都这样了今天午休再去学校吧。」
「前辈!」
「那要去约会吗?松···」
「我···我可没兴趣哦!只是随口提了一句。」
「要去哪?」
「嗯···」
「你们两个!不良!!!」
「可恶我也要去!」
「话说你们两个不是还要对决吗?」
「去live场地吧,正好我也稍微练习一下。」
「该说不愧是前辈吗?「木头人···」」
「诶?为什么又骂我啊?!」
所以说···三个人翘课坐电车到了live场地
如果是之前的话或许还挺习以为常的
不过也差不多两年时间了···有些不习惯了啊?!
「优。」
「喂,你俩不上课吗?」
「···起晚了,所以。」
「嗯嗯···起晚了哦。」
「明明是前辈在路上看手机发呆!忘记时间了!」
「夜奈酱你别跟着前辈一起撒谎嘛!」
「哇啊?!这种时候就别说···」
「哎,练习是吗。」
「你那个房间乐器应该都被清空了吧?」
「我们带了哦?」
「噢噢是吗,对了。」
「之后不用付月费了,那间房只归你们乐队了。」
「怎么突然又多了一次人情啊?!」
「收下吧,反正闲置着也是闲置。」
再次接过优丢来的钥匙
「那刻字还在吗···」
「什么什么?我也要看。」
恋鸟凑了过来,看向了我手中的钥匙
「组···一辈子乐队。」
「乐队痴···」
「话说从刚刚就想问了,这位是?」
「恋鸟,同一个学校的后辈,同时也是我的粉丝···」
「你小子还有粉丝了?」
「为什么这种时候就是质疑了啊?!」
「如假包换哦,前辈的粉丝!」
「顺带一提是乐队的一员!」
「哈?什么时候加入的。」
「今天晚上?」
「那不是还没发生的事情吗?!」
走进熟悉的房间,布局什么的完全没变化
灰尘什么的也并没有,看样子优经常有来打扫的样子
「啊啊···优叔啊,无以为报了都。」
将吉他取出,尝试拨动着琴弦
「好···」
「唔诶前辈要先演奏吗。」
「谱子给我。」
「啊,好哦?」
恋鸟翻找着琴盒
随后将纸张递了过来
「我稍微试试吧,太久没弹了果然还是生疏啊···」
将谱子放好后,按照着弹奏着
「~~~」
「···嘶。」
「没问题吧?前辈。「还好吗,松?」」
手渐渐开始疼痛着
直至一曲结束
「怎么样?」
「前辈···」
「松!」
「嗯?怎么了生疏后听起来很差吗。」
「不是哦,手···!」
「···?」
我看向弹奏吉他的那只手
已经流出了鲜血
染红了所有指头,顺着流向了手心
夜奈用纸巾擦拭着,随后看向了我
「不是还没有完全的好吗?」
「之前缝的针过去那么久了,肯定好得差不多了···这只是。」
「···下次如果让我再看见这样的状态的话。」
「我肯定会骂你的。」
「是吗,哈哈···」
「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稍微休息一会吧,而且还有其他的目标。」
「什么。」
「前辈使用权!」
「怎么又变成使用权了?」
不过该怎么办啊···
只是被玻璃碎片刺入,划伤过,手却像是落下了病根一样
缝针过后也毫无变化···即使两年过去了还是无法弹奏
也因为这样的事情把最初的吉他砸掉了···
为什么过去这么久了还是那样啊···
演奏片刻便流出了鲜血,传来的刺痛
「···」
「还在发呆吗?」
「啊··抱歉。」
夜奈在眼前挥了挥手,随后坐在旁边抱住了我
「诶?」
「啊!好狡猾!偷跑。」
「明天请多多关照,要一起住了哦?」
「只···只是运气很好胜利了哦!不是···为了同居才努力的···」
「创可贴什么的要贴吗?」
「···麻烦你了。」
只是机械系的回答着,每次只要回忆到
因为事故···手无法再次弹奏
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自己却又像是自讨苦吃般的
再一次练习着,回忆着
创可贴贴完后,气氛只是僵在了原地
「前辈···抱歉把期望压在你身上了,手如果还没有彻底好的话···再过一年···下下次的学院祭。也可以哦!」
「或者就当我之前说演奏的事情是一时兴起的吧···前辈。」
「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啊···不像你了呢,恋鸟。」
「重组乐队什么的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只是太久没练习了吧,嗯交给我吧。」
「前辈!!」
「诶?突然吼出来了···?」
她流着眼泪,只是站在我的面前哭泣着
「为什么只是一句像是玩笑话的约定你也要去实现啊。」
「为什么啊···」
「既然相信了我的话,作为前辈的话再怎么样也不能说不可以吧?」
「虽然记忆中相信的场面并没有好的结果吧····」
「之前不是说过关于家庭的原因吗?」
「嗯···」
「抱歉,稍晚些我会告诉你们的。」
「将我自己的一切全盘托出吧···」
「像是赎罪一样。」
是什么时候回到学校的呢?
浑浑噩噩过完了一天···直到放学后
似乎是在Line群聊聊了些关于我的事情
注意到了状态很不好什么的
乐队的所有人都来到了校门口···很壮观呢
毕竟都只是在集合点集合的···很少因为某些事情提前聚集在了一起
与其一同回到了家中,翻找着自己房间角落的箱子
将纸张递了过去
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说了起来
「或许更深层的还有些吧。」
「因为一成不变只是按照自己想做的事情去一路走到黑。」
「什么都听不进去,就像是木头人一样。」
「或许我不把目标达成的话是不会死心好好按照再正常不过的生活度过的吧···」
「母亲当时说如果喜欢音乐的话,那要好好努力呢。我会相信你成功的···」
「可是真等到我按照她的话语去努力着,甚至到了忘我般的场景。」
「到最后得到的确是父母的离婚通知书,以及两边都没有去处的情况。」
「因为我的缘故,父母都不亲近,像是陌生人一样。」
「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之中。」
「父亲说整天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既然是这样的话就那么一直下去吧,你已经不是我儿子了。」
「母亲···」
「或许是想着以母亲的对话为契机才更加努力的练习···」
「买了礼物,因为父母的吵架砸坏的镜子。」
「接着是···母亲痛恨我的话语。」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的音乐或是演奏能够成功。」
「哪怕是其他的事情,轻小说也好···我都没有指望过你会成功。」
「只是场面话而已···我最讨厌你了,松歌。」
「作为不称职的儿子。」
「果然早知如此!当时···就不应该生下你!」
「随着作为礼物的镜子被母亲摔碎。」
「碎裂一地的碎片飞散开来。」
「我的心也像是碎裂开了一样。」
「为什么···?父亲,母亲。」
「开展不对吧···?我只是想把自己的事情做完。」
「如果没有成果的话我会按照再正常不过的生活过下去的。」
「才只是刚开始便像是预料到了结局一样的把我赶走,说着痛恨的话语。」
「那之后···碎片有几块刺入了手中呢···我不知道。」
「连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了。」
「只是在空房间内,早已搬走,只剩下我一人孤独坐在那。」
「不会成功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你不是我儿子。」
「或许心理上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吧?一直到房子被租出去。」
「也还是无神的状态。」
「一直到没办法,才带着自己剩下的些许钱,被房东赶了出去。」
「离开了一直住着的房子。」
「虽然已经没有熟知的人在这里了···」
「也去过医院,即使多次检查过了毫无变化。」
「甚至可以说已经痊愈了···」
「可是就像是噩梦一样。」
「弹奏乐曲的时候,手就会回到那样的状况。」
「流着鲜血,玻璃的刺痛一次次的传来。」
「已经是心理层面上的作用了···很奇怪呢。」
「弹奏的时候,脑海中除了怨恨的话外什么都没有。」
「如果没有生下你···」
「血就像是汗滴一样逐渐在手上流出。」
「那一天的场景似乎再一次出现在了眼前。」
「听着母亲痛恨的话语,手中那早已被玻璃碎片刺痛流出鲜血的手掌。」
伸出手凝视着
随后眼泪落下···
视线中那血迹斑驳的场面,或许已经被眼泪冲刷了吧
「抱歉···我自述完毕了。」
「···可以递给我张纸吗?」
一直到我再次抬头看向周围
只是沉默着,不知道作何回答
倒也是呢···这些事情都还是第一次说出口
不过也会是最后一次了吧,很感谢她们能陪着我呢
「心理层面上的原因很难办呢。」
憬开口便指出了最难的条件
「果然我的契约兽是笨蛋···这种事情压在心里越久越难消散吧?」
「可是你却还是不愿意说出口,还是问了许多次,像是死缠烂打才让你开口。」
「是跟谁学的。」
「我可没印象把你调教成这种傻瓜。」
她伸出手戳了下我的脑袋
随后叹了口气
「抱歉···我不知道。」
「那种事情说出来就会好多了吧?」
稚香姐看向了我,和往常一样温柔的说着那些话
「小松酱~下次可不要再藏在心里了···向我们倾诉吧。」
「不然我要扇你了哦···」
「真是的···!」
「···抱歉。」
「喂喂这个我的确是第一次听见啊?」
石斗惊讶着,的确呢···
毕竟我即使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并未去透露过多少关于自己的事情
「还以为从小玩到大稍微也能了解些你呢。」
「结果看上去也没那么多的样子···」
「不过没关系,现在知道了后我会帮你的。」
「相信我吧,偶尔我还是靠谱的啊?虽然是跟你学的。」
「是吗···抱歉啊石斗。」
「我只会喝酒哦···抱歉帮不上什么忙~···对不起。」
花游装作正常的状态将想法说出口
「不过如果要喝酒的话···我会陪着你的!随时都可以哦。」
「很抱歉我不会安慰人呢。」
「那样足够了,抱歉···」
「不过还是谢谢···至于喝酒那种事情再说吧。」
我的手掌被纸巾擦拭着
随后夜奈将手放了上去
握住
「从现在开始···我会帮你分担那些痛苦的。」
「就像是之前你对我做的一样···」
「因为喜欢,···因为恋人。」
「即使创伤度过的时间需要一个月,一年···甚至是十年。」
「我都会陪着你的···松。」
她转过头来看向了我
吻了上来
「···?」
「啾。」
场景像是停滞住
周围只有屏息凝神的声音
以及恋鸟的惊讶
片刻后,她松开了我
转过头去没在看我
「·····」
「唔···」
「我的话语全被说完了诶···!」
恋鸟沉默的看着我,似乎是在酝酿着
「哈哈···是吗。」
「看上去心有灵犀呢···这样的话。」
「我···我相信前辈!」
恋鸟大喊着
「那种噩梦的场景···前辈肯定不在话下。」
「毕竟我崇拜的前辈!」
「我最喜欢的那个前辈!」
「最最好的那个前辈!」
「是最厉害的!!!!」
「不要对我有太大的期望啊···都有些害怕达不到期望了呢。」
「前辈肯定能做到的···!」
「我会为前辈打气的,就像是之前台下的那样!」
「一直注视着前辈,就像是演出时候一样!」
「所以···那种创伤什么的!统统打飞!!」
「抛到脑后!!」
「还有!唔诶夜奈酱偷跑!」
倾诉过后我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没有感受到变化
不过看见她们看向我时候的表情由担忧转变为了微笑
或许我在笑着吧···
「谢谢···」
「听不见呢?~」
「那我不说了···」
「傲娇!!」
「为什么到这种时候设定就统一了啊?!」
天渐渐的快要彻底黑了下去
与其告别后家中只剩下了我们三人
「真变成同居剧情了吗···还是三人同居?」
「我也会分担租费的···!」
「啊啊开销倒是减少了,但是感觉修罗场的剧情会多很多呢。」
「并不是哦?我们两个商量好了把前辈当佣人使唤!」
「···诶?」
「夜奈···~?」
「这···这种时候就不要用可怜的眼神看我了嘛···唔。」
「好狡猾!前辈还会撒娇吗!」
再一次的倾诉了,将自己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的说了出来
其实以为会是不耐烦或是敷衍般的神情···
相信的事情有太多得到的结果是失望了
试试吧···不去想那件事情
或许能按照她们说的一样,有好转呢···
毕竟全在相信着我,说起来状态有点像是之前乐队期间了呢
不过是反过来,我相信着她们···能够做到以至于到了缠着的地步请求着加入
还是别再提了吧
世界第一 乐队!呜哇每次喊出口都很羞耻啊···
「请多多关照···之后。」
我看向二人,将内心最想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前辈不绕弯子了吗?还是说不吊儿郎当了吗。」
「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
「嗯···请多关照哦,松。」
「请多关照!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