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牧无咎怔怔看了几秒，小声嘀咕一句看向马武。
“你唱歌很好？”
“一般吧，去玩玩而已，没想着走红。”
“哦，这样，那你还是别去了吧。”
牧无咎装作漫不经心说道。
马武投来疑惑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呃，那什么，你不是跑外勤的么，正好，教一教那临时工。”
“让她跟我跑外勤？”
“随便，怎样都好，总之别闲着。”
“嘁，之前那么长时间没活干，现在我一回来就找事，我合理怀疑你是故意搞我。”
“那老板你来当？”
马武拱手，做出告罪的姿势。
“你说了算。”
牧无咎满意地点了点头，扔出一串钥匙报出事务所的地址。
“去地下室随便找辆车开过来，接我回事务所。”
马武看了眼钥匙，表情古怪道：“干嘛不直接打车回去？”
“老子什么身份？打车让认识的人看见，指不定怎么怀疑我落魄呢。”
马武嘴角抽了抽，心想只有真落魄，或者外强中干的人才会在意别人会不会觉得他落魄。
由此可见，这事务所怕是有些前景堪忧。
没瞧见他手腕上那块手表，都不是最新款也不是经典的古董款了么？
马武叹了口气，转身走向电梯。
一个多小时后，他从车库里挑了辆看上去最拉风的超跑回到酒店，刚出电梯，往海选大厅那边看了一眼，已经不剩多少人，送牧无咎回去后再来的话铁定是赶不上了。
虽然还是有点想去试试，但他不认为那边会等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走向了牧无咎那边。
此时牧无咎又已经睡着，也不知道他是记住了马武身上的气味，还是听出了他的脚步声，这一次没有警醒过来，马武走到他身边蹲下看了两眼，呼吸频率仍旧没有丝毫变化。
马武笑了笑，将他背了起来，下楼扔到超跑副座上，一脚油门踩到死。
牧无咎这才醒了过来，脑袋差点甩出去撞在路过的公交车上。
他趴在敞篷跑车的车门上，感受着超跑甩来甩去的刺激，缓了好一会，这才惊慌不定地看向马武。
“你怎么开车的？！”
马武叼着根雪茄，低头打火，连打了好几次才将雪茄点燃，随手将打火机扔到一边，深吸了口雪茄用左手夹着，手肘搭在车门上，右手单手开着车，大笑道：“你不知道我没有驾照吗？”
话音落下，马武单手操控方向盘猛地一个拐弯，牧无咎身边的车门擦着路边的消防栓，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飞了过去。
管不得危险不危险，牧无咎探出脑袋低头看了一眼，当即感觉眼前一黑，身体瘫软，屁股重新落回座椅上往前一滑，半个背都躺在了椅子上，半翻着白眼看着天，右手死死地捂住了胸口，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即将升天的模样。
“停、停车，你快点给老子停车！”
马武轻飘飘“哦”了一声，也不管车速多少，一脚急刹车直接踩到死，没有系安全带的牧无咎当即飞了起来，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
屁股再度重新落回椅子上，牧无咎甩了甩头，感觉自己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心碎的声音，睁大眼睛定睛一看，面前的挡风玻璃上，一条裂纹逐渐蔓延开来。
他痴痴呆呆的，微微张开了嘴巴，一个草字刚吐出一个音节来，就听得砰——的一声落下，车身猛地一晃。
紧接着，面前的挡风玻璃便哗啦啦碎了一地。
牧无咎彻底呆住。
咚咚——
马武站在一边，拍了拍门板，牧无咎麻木转头，对上他丝毫没有负罪感的眼睛。
“不换位置吗？”
换位置？换什么位置？都成这样了，还有换的必要吗？
牧无咎此刻就只想跳下车一把掐死他，但可惜的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比普通的八十岁老头好到哪里去，真要去掐马武的脖子，要是被自己的员工一巴掌扇飞的话就搞笑了。
牧无咎大抵还算是个比较理智的人，没干冲动的事。
他深深吸了口气，将胸口的怒火咽了回去，默默打开车门，颤颤巍巍走到驾驶座坐下，缓缓发动跑车，慢悠悠开回了事务所。
他突然觉得打出租似乎也不那么丢人，甚至起了定制一辆出租收藏的想法，反正也不见得比一页挡风玻璃贵。
如果把这辆定制出租当玩具多开几次，让其他人习惯了自己奇怪的“低调”癖好的话，以后再打出租应该就不会有人多想了吧。
牧无咎觉得这个想法很有可行性，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将车停好以后，他招呼都懒得打一声，就坐着电梯回了三楼，打算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放出一次原子斩，生命力又突然大量流失，他现在实在是太累了，累到都懒得先去补充一下生命力。
马武挤进电梯跟他到了三楼，牧无咎一言不发回了自己卧室，用力将门一摔，他站在门口听着金属锁芯的摩擦声，挠挠头笑了一下。
【好像有点玩过火了。】
完全没有生出之后要不要道个歉，或者下次收敛着点的想法，马武转头，顺着走廊往前看去。
走廊左侧，加上牧无咎的卧室总共有六扇门，每扇门的门顶都有一个门牌，牧无咎的卧室门牌上写着“天老大我老二”，大概是暗示着他上头还有个神明？
往前下一扇门则写着“潜龙”，这里住的应该就是小周，再往前的话，门牌就都只是塞着空白的纸板，等着新住户自己DIY。
马武走到第三个房间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对面，金属框架与钢化玻璃组成了墙壁，透过卷帘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到，玻璃墙外面是个露天泳池，还建了个跳水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邀请美女来开party的时候方便自己躲起来偷窥，露台上的小花园被建在了泳池的另一头，花园中还建了个小亭子，亭子旁边是一个旋转楼梯，可以登上顶楼，上面是个露天观景台。
“挺不错的啊，有点期待以后的生活了。”
马武笑着，自言自语嘀咕一句，取出门牌里的纸板，摘下门锁上的钥匙，扭动门把手走进了房间。
一分钟后，纸板被重新塞进门牌，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冲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