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的霉味呛得我喉咙发痒。
我死死攥着绒布边缘，透过缝隙看见宋漪把一沓现金拍在周叙胸口。
“按剧本演。”她声音甜得发腻，“十年后娶她，再当众抛弃。”
钞票的边角刮过周叙的领带夹，那上面刻着的“LY”在昏暗后台闪着冷光。
宋漪的指甲划过周叙的喉结：“我要她尝尝从天堂跌进地狱的滋味。”
周叙嗤笑一声，手指摩挲着钞票边缘：“如果不是你付钱，我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
我的毕业礼物，那支刻着他名字的钢笔。
“哗啦”。
钢笔被扔进垃圾桶，金属撞击桶壁的声音像记耳光。
我冲出去的瞬间，撞上一个人。
婚纱裙摆被踩住，我踉跄着抬头——
另一个我正挽着周叙的手臂。
“林晚”穿着校服，头发扎成宋漪最喜欢的马尾，冲周叙笑得眉眼弯弯。
而周叙搂着她的腰，手指正摩挲着她校服的第二颗纽扣——
和我记忆里“初恋”的场景一模一样。
“你……”
校服“林晚”突然转头看向我，瞳孔里映出我染血的婚纱。
她笑了，嘴角咧到耳根：“偷看别人约会，不害臊吗？”
周叙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目光却穿透我，像在看一团空气。
垃圾桶里的钢笔突然“咔嗒”一声弹开笔帽，墨水汩汩涌出，在地上汇成一行字：
“你才是多余的那个。”
宋漪的笑声从幕后传来：“晚晚，现在知道谁是真的了吧？”
校服“林晚”踮脚吻上周叙时，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
血红的数字“2”正在融化，变成宋漪的唇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