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水龙头哗哗流着，却怎么也洗不掉掌心的血字。
镜子里突然闪过两个我——
左边是穿着婚纱的“林晚A”，正对着镜子补妆，口红是周叙最爱的奶茶色。
右边是校服染血的“林晚B”，也就是我，指甲缝里还嵌着后台幕布的绒絮。
“操……”我猛地关掉水龙头。
镜子里的“林晚A”突然转头，冲我笑了：“你才是冒牌货。”
水珠顺着镜面滑落，在“林晚A”脸上划出泪痕般的痕迹。她伸手触碰镜面，指尖穿过玻璃，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
“呃！”
我挣扎着后退，撞上另一面镜子。无数个“林晚”从镜中涌出——
有的穿着婚纱走向礼堂，有的蜷缩在角落哭泣，还有的正把钢笔刺向自己的手腕……
“滚开！”我砸碎洗手间的玻璃，碎片却悬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场景：
碎片1：周叙在教堂亲吻“林晚A”，她笑得甜蜜。
碎片2：宋漪在后台数钱，钞票上印着我的脸。
碎片3：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将蓝风铃手链系在我手腕上……
“晚晚？”
周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回头，看见“林晚A”挽着他的手臂，两人无名指上的婚戒刺痛我的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林晚A”歪头看我，校服领口别着宋漪送的胸针，“今天是我们婚礼呀。”
周叙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突然笑了：“怎么有两个新娘？”
镜子碎片突然暴起，在空中组成宋漪的脸：
“因为一个是真货……”
“一个是祭品。”
我低头看向掌心——血字“2”已经变成了“1”。
最后一件该烧掉的东西，是我的婚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