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摔在婚礼红毯上，掌心火辣辣的疼。
烙印消失了。
但婚纱裙摆上那滩血迹还在，暗红发黑，像干涸的伤口。我伸手去擦，指尖蹭到一层细碎的灰——是燃烧后的照片残渣。
“林晚小姐，你是否愿意……”
司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机械得像录音播放。我抬头，看到他嘴角咧开的弧度太大，几乎扯到耳根。
话筒突然“滋——”地尖叫，刺得我耳膜生疼。宾客席上的人齐刷刷转头，一张张陌生的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没有表情。
没有呼吸。
就像一屋子精致的人偶。
大屏幕亮着，循环播放着我和周叙的“甜蜜回忆”——他喂我吃蛋糕，他给我戴戒指，他在海边背着我转圈……
但视频里的我，始终闭着眼睛。
嘴角带笑，睫毛低垂，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晚晚？”周叙伸手想扶我，我猛地躲开。
他的袖口沾着奶茶色口红印——宋漪的色号。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无名指上戴着婚戒。
可我不记得他给我戴过。
戒指内圈刻着一行小字：
“好好扮演新娘。”
舞台两侧的音响突然爆出一阵笑声，宋漪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
“惊喜吗？这才是真正的婚礼哦。”
红毯尽头的大门“砰”地关上，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