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扯开婚纱内衬的暗袋，掏出那份皱巴巴的合同。
“完美恋人定制”六个烫金大字在灯光下刺眼得很，边角还沾着血迹——是刚才从时间漩涡里跌出来时蹭破的手肘留下的。
“尾款还没付吧？”我抖开合同，纸张哗啦作响。
周叙的脸色“唰”地变了，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他下意识往后退，皮鞋踩到掉落的戒指盒，“咔”地一声脆响。
盒子弹开，宋漪的自拍照滑出来。照片背面那行“新郎试用装，满意请付款”在灯光下明晃晃的，像记耳光。
我直接翻到合同第七页，手指戳在条款7.3上：
【若乙方（周叙）对甲方（宋漪）产生真实感情，需十倍赔偿。】
“十倍。”我冷笑，“你卖身卖得挺贵啊？”
周叙的喉结滚动，额头渗出冷汗。他想辩解，目光却突然僵在合同签名处——
那里按着个血指模，暗红发黑。
是我指纹。
宋漪“自杀”那天，警察说要采集我的指纹做排除法。她当时就站在旁边，笑得意味深长。
“这、这不是我……”周叙声音发抖，突然指向大屏幕，“是她逼我的！她说我不配合就曝光我挪用公款的事！”
屏幕应声亮起，跳出一段新录像：
周叙跪在地上给宋漪涂脚指甲，谄媚地说：“主人，还要继续演吗？”
宋漪踹开他：“等她签完婚前协议再收网。”
录像里的周叙突然抬头，对着镜头露出个诡异的笑：
“晚晚，你以为赢的是你？”
“可我们签的是三方合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