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在情人节这天翻垃圾桶却意外捡到美少女的这件事 · 15篇
“好吧,”我清了清嗓子,试图从她那颠覆人设的狂笑所带来的震撼中恢复过来,“既然你笑够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你想怎么测试?是需要我把这个院子里的落叶和鸽子屎都清理干净吗?事先声明,客户需要提供垃圾袋,而且我是按次收费,不是按重量。”
萧岚终于彻底止住了笑,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重新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但脸颊上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让她此刻的威严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恼羞成怒。
“少废话。”她言简意赅,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笑过头之后的沙哑,“让我看看你的极限。不设任何条件,发动你的能力,把你能‘得到’的、所有你认为是‘没人要’的东西,都弄到这里来。我需要评估你能力的范围、强度,以及……嗯,‘产物’的性质。”
她说“产物”这个词的时候,嘴角又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显然还在回味刚才那个“垃圾站上班”的笑话。
我耸了耸肩。这要求很简单,基本上就是我最初使用能力时的模式。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意识沉入那种熟悉的、如同黑洞般的空虚感中。我没有去想“价值”,也没有去想“范围”,更没有像是火车站那次想具体的“物品类型”。我只是在脑海里重复着一个最纯粹的念头:我全都要。
然后,我睁开了眼睛。
世界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垃圾所淹没。恰恰相反,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就有点尴尬了。
“嗯?”萧岚挑了挑眉,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吗?”
“稍等,可能……信号不太好。”我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再次闭上眼睛,更加专注地发动能力。这一次,我能感觉到某种“连接”正在建立,但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给阻挡了。就好像我想用吸管喝一杯可乐,结果发现吸管被人捏住了。
“我知道了。”萧岚的声音冷静地响起,“很有可能是这里的龙脉太强了,干扰了你的能力。”
我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靠,龙脉?怎么突然串场到盗墓小说去了?看着我惊讶的样子,萧岚开口解释到:“龙脉可是很重要的东西。纵观全世界,也只有咱们这儿有。”
“不是,那这龙脉有什么用?专门针对我这种捡垃圾的?”我没好气儿的回到。
“呵呵,那倒也不是。”当我提到捡垃圾的时候,萧岚很显然差点又没绷住:“龙脉保护了我们如今正常生活的基础,对你能力造成的小小不便这是它微不足道的一个副作用罢了。别的你不用多管了,我们换种测试方式。”
说着萧岚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丢向空中,然后在半空寒光一闪,茶杯被从中间切开,整齐地分成了两半,落在了石桌上。
“这茶杯已经是废品了,现在发动你的能力吧,对于这种小东西,龙脉总不会干扰你了。”
好吧,总不能丢了面不是?那就试试吧。我闭上双眼,想象着破碎的茶杯,毫无价值的东西,某种连接建立成功的感觉从心底浮上来,接着是我熟悉的用力一拉,将茶杯碎片“拉”倒我的面前。
等我张开双眼时,面前确实有了茶杯碎片。但是这不对劲,原因有二。其一,萧岚刚刚整齐的把茶杯一分为二,而我面前发动能力变出来的随便却是一堆被人摔地上之后会形成的普普通通的碎片。云螭好奇地想摸,被我拦住了。“小心别扎到手。”
其二是萧岚,她也愣住了,原因很简单,她面前的石桌上,还依旧放着被整齐分成两部分的茶杯碎片。
“什么情况?”反而是我先问出这个问题。
“你问我?不是你说自己的能力是得到‘没人要的东西’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你的能力实际上是‘生成没人要的东西’吗?”
“放屁!我自己的能力我不清楚,难道你想说云螭是我生成...”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果断的闭上嘴。总不能告诉云螭,其实你是个没人要的东西,是被我用能力捞上来的吧?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开始拼命地思考。
我的能力是“得到没人要的东西”。这很可能是我先入为主的观点,因为之前的测试中,我从来没有看这些没人要的物品是不是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被我变了过来。
其次是这个定义的关键,在于“没人要”。一个东西之所以没人要,通常是因为它被“抛弃”了,或者“遗失”了。
但如果……这个“没人要”的定义,更宽泛一些呢?
如果这个东西,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被抛弃,而是在概念上、在某个时间点上,被它的主人所“放弃”了呢?
我感觉自己似乎模糊的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是特别真切。能力的真相似乎像是某种滑溜溜的泥鳅,在我的指缝里钻来钻去,但是就是抓不住它。
萧岚皱了皱眉:“你的这个能力,确实很奇妙,感觉五行分类法都没法很好的归纳它。”
“那现在怎么说?还要继续吗?”
“当然,看看你还能变出什么东西来。”萧岚眼带笑意,好想要看我出笑话一样。
行啊。我心想,那就给你来个下马威好了。
我再次闭上眼睛。这一次,我没有去感知周围的世界。我将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了萧岚的身上。
然后,我发动了我的能力。我的目标,不是她身上的任何物品,而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却又真实存在过的东西。
——她刚刚因为大笑而流出的、已经被她擦掉的、被她彻底“遗忘”和“抛弃”的那几滴眼泪。
下一秒,我张开了眼睛。
在我的眼前,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几滴晶莹的、悬浮在半空中的液体。它们散发着微光,就像几颗破碎的钻石。
萧岚的瞳孔,在一瞬间猛地收缩。
她死死地盯着那几滴液体,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混杂着震惊与不可思议的骇然。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干燥而冰冷。
“这……这是……”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如你所见,”我故作深沉地摊了摊手,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扳回一城的感觉,“一些‘没人要’的东西。”
院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云螭好奇地看着那几滴发光的液体,又看了看我和脸色大变的萧岚,小脸上写满了问号。
“你是怎么做到的?”萧岚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它们...它们的物理形态已经改变了,它们本来应该不存在了。”
“谁说它们不存在了?”我决定将故弄玄虚进行到底,“或许,它们只是不存在在‘这里’呢?”
这句我自己都听不懂的逼话,显然让萧岚陷入了更深的困惑。她皱着眉头,盯着那几滴眼泪,又盯着我,仿佛想把我的大脑整个剖开来研究一下。
“我不理解。”她最终还是承认了,“这不符合基本原理。你不可能让时间倒流。”
“我当然不能,”我摇了摇头,“我不是创世神,只是个‘捡破烂的’。所以我不会‘创造’任何东西,我只是‘得到’。至于我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顿了顿,抛出了那个我自己都觉得荒诞不经,却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我也不知道。”
“或许是从其他地方?一个我们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地方。比如说另一个世界?平行宇宙?诶,你看过漫威电影吧?”
说实话,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听起来太扯犊子了。但是细想之下,缺越想越合理。
为什么我能得到一些看起来没人要却又完好无损的东西?为什么我能无视时间的限制直接“生成”她的眼泪?
有一个可能是我“得到”的,是某个平行宇宙里,被她“抛弃”了的眼泪。在那个宇宙里,她同样擦掉了眼泪,让它们蒸发、消失,变成了“没人要”的东西。而我的能力,则跨越了世界的壁垒,将那个“没人要”的概念,在我的世界里重新物质化了。
如果真的事这样的话,那这能力确实如“泡面男”所说,可谓是前所未见的能力了。
“没看过。”萧岚简短的回答到。“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平行宇宙是什么东西。”
一个荒诞的想法突然闯入了我的大脑之中,萧岚的种种表现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她没上过学一样。
这算什么?电次君,我也没上过学?
当然我没有浪费自己生命到当面问她的地步,找机会问问开老先生吧,顺便让云螭可千万不要学这个大姐姐。
萧岚显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不再看我,而是死死地盯着那几滴眼泪,眼神变幻莫测。她脸上的震惊、困惑、骇然,最终都沉淀为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她那属于精英能力者的、敏锐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能力像个笑话的男人,可能是一个比她至今为止遇到的任何敌人都更诡异、更无法理解的存在。
“好了,理论学习到此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萧岚终于开口了,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些足以颠覆她世界观的惊涛骇浪压了下去,重新变回了那个冷酷、务实的教官。
“不管你的能力是什么,理论终究只是理论。对我来说,无法在实战中运用的能力,就等于零。”她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像两把出鞘的刀,“现在,我们要进行第二项训练:实战对抗。”
“我拒绝。”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并且把云螭往我身后又拉了拉。
开什么玩笑?实战对抗?我和谁?和她吗?一个能用看不见的线把石头切成两半的怪物?我的能力是召唤别人擦掉的眼泪,难道我要用这些眼泪把她淹死吗?还是说,我要召唤出一堆垃圾,然后期望她有洁癖,被恶心得主动认输?
“这不公平,”我义正言辞地抗议,“我的能力完全没有攻击性。你这是单方面的虐杀,是滥用职权,是霸凌!我要向开老先生投诉你!”
萧岚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一丝嘲弄的弧度。“投诉?可以。但在那之前,你得先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她往前踏了一步,一股无形的、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我们。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仿佛空气都变成了粘稠的糖浆。云螭更是吓得小脸煞白,紧紧地贴在我的身旁。
“别紧张,”萧岚的语气里充满了猫戏老鼠般的从容,“我不会真的杀了你们。我只是逼迫你们去思考,在面对真正的威胁时,你们该如何灵活自己的能力,博得一线生机。”
“我……”我还想再争辩几句,但看着她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我知道,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今天这场战斗,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好吧,”萧岚似乎也觉得这样纯粹的碾压有点无趣,她后退了一步,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随之消散,“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身上那套黑色的运动服。
“规则很简单。你们两个,用任何方法,只要能碰到我,哪怕只是碰到我的衣服一角,就算你们赢。”她顿了顿,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的光,“如果你们赢了,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怎么样?很公平吧?”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身边的云螭。我们三个真是太强了,一个能用看不见的线切割万物,一个能用看不见的立场隔空移物,还有一个能召唤别人不要的垃圾。
看着萧岚那副“你们绝对不可能碰到我”的自信表情,一股无名火突然从我心底里冒了出来。
妈的,不就是碰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一言为定!”我咬着牙说。
“哥哥…”云螭在我身后,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小声说,“我们…我们打不过她的。”
“谁说要跟她打了?”我转过头,对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记住,我们的目标不是打败她,只是摸她一下。”
虽然这话说出来,听起来更变态了。
战斗…不,应该说是“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