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感觉有点ooc了 抱歉)
【诶…我…】
折纸的意识像沉在深海的石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慢地拽向水面,起初只有模糊的光感,刺眼的白从眼皮的缝隙渗入。灼得他下意识想躲,却发现身体沉重如铅。
【折纸!……醒了?】远处有人低声惊呼,脚步声匆匆靠近,折纸轻轻的想转头,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托住他的下颌。
【别急 慢慢来】
【士道?】睁开眼的第一眼就是自己最爱的人,折纸的心放了下来。
【我这是……】折纸一点一点撑起身体,肌肉撕裂般的疼,坐直时,眩晕和汗水一同砸下。她尽量直起身子看着眼前的士道 但是眩晕让折纸不得不稍微弯着头
【你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已经基本没事了,放心就好。】士道边说边着把手放在了折纸的手上
【嘶……】折纸尽力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
自己跟士道在学校发现了之前袭击他们的精灵,发生了战斗,然后……
自己亲手……把她杀死了。
后来十香赶到,两人一起把折纸送回了「拉塔托斯克」同时也处理了少女的尸体。
【然后……我……】折纸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士道察觉到她的异样,握紧了她的手【折纸?你怎么了?】
【我……杀了她……】折纸的声音低哑,仿佛连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个精灵……我……】
士道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不,那不是你的错。当时的情况很混乱,而且——】
【当时的你也很危险,如果不杀了她……】士道轻轻的说着。
「拉塔托斯克」一直是保护精灵不受伤害的组织,当然更没有伤害精灵甚至致其死亡这种事发生。
但是这一次,「拉塔托斯克」竟然亲手杀死了精灵,这个他们一直保护的东西。
罪魁祸首正是折纸。
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一时激动杀人了,之前世界自己错杀的双亲也好,这个精灵也好。
【我到底…】
【折纸…】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为此自责。】
【可是…】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就不用再自责什么了。等一下听听琴里他们的处理结果吧。】士道自己也强撑着给折纸一个微笑,同样也尽量让自己忘掉这件事。
【…士道你才是最……】
精灵被杀死,最难受的应该是一直想要拼命保护精灵的士道才对。
【在你这么拼了命保护精灵的情况下,我……】
自己竟然践踏了所爱之人一直想要保护的东西。
【伤害了士道保护的东西。】
【不要再强撑了,尽情责骂我就好。】折纸边说边黑着脸低下了头。
伤害了自己所爱之人保护的东西,理应接受这样的惩罚才对。
【折纸……】士道颤颤的吐出折纸的名字。
折纸坐在病床上黑着脸面无表情的面对着士道,等待也是期望着士道第一次对自己动怒。
【你……】士道的声音在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折纸的指尖微微收紧,攥住了被单,仿佛在等待一场审判。
然而,预想中的斥责并未降临。士道缓缓走近,伸出手,轻轻覆上她的头顶。
【不要这样说了。】
【……】折纸的指尖微微发颤,被单在她手中攥出更深的褶皱。
士道的声音很轻,却像钝刀一样缓慢地剖开她的心。
【可…】
折纸的指尖深深陷进被单,苍白的骨节绷得发颤。
士道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一字一句刺进她心里:
【如果为了保护她而让你受伤……】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别过脸去,【我会比现在更痛苦的】
【谁更重要……】
他忽然转回来直视着她,眼底烧着某种执拗的光,【你以为我分不清吗?】
折纸的呼吸滞住了。
【为了保护什么而伤害你……】士道的手抚上她缠着绷带的伤口,【这种事……】
他的手指在发抖,【我绝对……】
【不能原谅。】
【你……】 折纸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在说什么蠢话……】
她猛地抓住士道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我只是受伤而已!你要保护的东西可是——】
【死了啊!】
她的喊声在病房里炸开,尾音却支离破碎地哽住。
他自己拼了命保护的东西毁于我的手下,他竟然…
还在安慰身为施害者的我…
我好愧疚。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杀死了他拼命守护的东西他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曾经那样对待他的妹妹,他喜欢的人…
这都是他拼命保护的事物。
而这一次,我再次…
别说士道了,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
【折纸,】
士道突然用力将她搂进怀里。
【别说了。】
【我不渴求你原谅你自己…】他的声音闷在她的发间,带着潮湿的颤抖。
士道深吸一口气,【但至少让我告诉你…】
【比起那些还没确定的「应该保护的东西」…】
【我还是更想…】
他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背,温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病号服传来。
【抱紧眼前的这个有血有肉,会向我毫无保留的倾诉情绪的你。】
折纸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下意识抓住士道的衣襟,指甲几乎要刺破布料。士道却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我想保护的东西...和我爱的人...】士道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
【从来就不是可以放在天平两端比较的...】
折纸的呼吸慢慢停滞,她抬起头对上士道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睛此刻泛着红,却依然坚定地注视着她。
【正因为我们之间...】
【早已超越了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
【我才能像这样拥抱最真实的你。】
随着士道话落,面前那张人偶般的面孔终于再也无法用平淡的表情倾泻出内心的情感。
折纸的睫毛剧烈颤抖着,泪水随着第一滴泪夺眶而出。她想要别开脸,却被士道温柔而固执地固定住。
【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己的愧疚而自己伤害自己,好吗…?】
折纸终于崩溃般地呜咽一声,整个人脱力般跌进他的怀抱。士道稳稳地接住她,将脸埋进她带着消毒水味的发丝间,任由她的泪水浸透自己的衣襟。
过了一会,折纸的情绪稳定下来后。
【话说回来…】
【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痛吗?】士道整顿了一下心情询问起来折纸的伤势。
折纸在和少女的战斗中因为没有灵装保护的关系,伤势极其严重。送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不过凭「拉塔托斯克」的医疗水平还是轻松的将折纸从危险中挽救了回来,不过恢复程度就要看个人了。
【……】
【已经不痛了,不过我还是需要士道的关心。】
士道刚刚想站起身活动一下身体,没想到放在折纸身上的手却被牢牢扣住。
【我还要你那样抱紧我,让我充分感受你的体温。】
折纸边说边把士道拉回病床上,随后轻轻拨开身上的衣服,把士道的手拉了进来。
【我需要你这样继续抚摸着我,让我充分感受你的温柔和温度,就像刚才那样。】
随着折纸抓着士道的手在衬衫里到处乱摸,士道也忍不住抵抗起来。
【不对啊!刚才的情况不应该是这种**的展开啊!】
【不,我的伤势还比较重,需要一对一的特别照顾。】
【先好好说话!把我的手松开!】
【士道刚刚说要守护我一辈子。】
【不是这样的啊!不要理解错意思!等一下!别摸那儿!松手!】
【琴里,你怎么还不进去啊,不是说要查看折纸的伤势吗?】
十香对着扒在门口小窗往里看的琴里问道。
【这两个人刚刚还那么煽情的来着,我看着也不好插嘴……】琴里边说边黑起了脸。
【可是现在这样有点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