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我不要。”
“你除了不要还会说啥。”
“我嘴皮子都快被你嗦破了，还把袜子塞人嘴里，你不怕交叉感染吗？”
“我有吗？”
白梨似乎是想赖账，她用指尖蓄了点水弹向时千，就像在逗猫。
“你脑子被热糊涂了吗？我怎么可能做那种恶心的事。”
那条在嘴里缠绵过的白丝袜被丢在了床边，可浴室里还有另外一条铁证。
“你也知道很恶心啊。”
时千勾起那条被水浸湿有些发灰的丝袜在白梨眼前将它扔的远远的，丝袜，啪！一下拍在地上。
“证据确凿。”
“哎呦，我都不嫌弃，你还装什么矜持。”
“就算是我自己的袜子我也没这个塞进嘴里的实力。”
“那我们就去掉袜子，正常的接吻吧。”
“这个嘛…”
时千拿起水池边上放在一个玻璃杯里面的牙刷，他挤了一颗豆子大小的牙膏粒准备往牙齿上抹去。
“给我。”
白梨夺过已经入口了的牙刷，一点也不在乎的说： “我先用。”
“不卫生…”
“嗯？你先给我乖乖等着。”
唰唰唰唰唰唰…
刷牙的声音滋滋刺激着时千，她想这个吻一定是逃不掉了。
白梨张开嘴巴对着雨淋接了一口水，随后咕噜咕噜的涮起残余的牙膏沫子。
“呵忒～”
…
薄荷味的白沫子被吐在浴室地面，随着水流流进下水口。
“该你了。”
时千接过牙刷，本想用淋浴的水冲一冲，结果遭到了制止。
“干嘛？”
“冲冲水重新挤牙膏啊。”
“不许。”
“为啥？”
“怎么？嫌弃我吗？你就不能做点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
“情侣之间大概也不会做这种事吧，更何况咱们俩…”
“嗯？”
“好了好了…我接着用就是了，就当节约了，别再用一个字的语气吓我好不好。”
预防白梨随时发飙，时千只得乖乖把她用过的牙刷塞进嘴里，摩擦起自己的牙齿，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
不去想的话，鼻腔里就只有清凉的薄荷味，但她实在没法不去想，谁家好人会做这种事，白梨不过是个青春期的高中生，难不成也炫压抑？
“这都是从哪学来的。不过，这算是间接接吻吧？哦不对，刚才都啬吻过了，只是和白梨的舌头之间隔了一层白丝袜。”
清洁牙齿最后的收尾工作，时千习惯是用刷毛刷一下舌苔，可她忘了这是在白梨脸前。
“呕～”
“？！”
“不不不…这是刷舌头的生理反应，没有一点嫌弃你的意思。”
“哼！感觉如何？有没有更爱我一点。”
时千学着白梨的样子，张开嘴巴接着雨淋的水，咕噜咕噜的涮着口腔，好躲避掉了这个问题。
“爱与不爱什么的，光是说说就能让她开心吗？那样的话白梨还真好哄啊。”
爱这种字眼时千说不出口，她从来没有感受过，也从来没习得过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她把院长妈妈的关怀和其他人的在乎统称为喜欢，白梨只是有区别于莉莉丝她们对自己喜欢的程度不一样。
至于大家都为什么喜欢自己，或许这就是魅魔的特性体质吧。
薇拉给自己下的命理纹章是受了莉莉丝的指使，那莉莉丝保护自己的方式究竟是因为爱吗？
时千心想应该不是，她们统共才认识多长时间，命理纹章也许只是一个借口，借机施在自己身上好有一个能和薇拉融化冷战的借口。
不过时千可以肯定，莉莉丝和薇拉绝对是爱。
白梨对自己这么好，这或许是因为她喜欢的不得了，就像自己对白梨的感觉是一样的。
她也喜欢白梨喜欢的不得了，只是还没能接触到爱的范畴，她年纪还太小，根本没有做好准备。
对时千来说，喜欢就应该是悸动的，会像白梨这样突如其来，而爱则应该是平常的。
所以她没法回答白梨的问题，她还没资格说出爱这个字。
…
“你到底要咕噜多长时间。”
咕噜咕噜咕噜…呵忒！
白梨轻仰起头，“准备好了吗？”
“停停，先别亲。”
“怎么了？”
“我得确定这是最后一吻，谁知道你亲起来又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了。”
“好吧，这就是最后一吻，今天的…”
时千也不再犹豫，快速穿过那雨淋挥洒下来的雨帘，吻在了白梨的嘴唇上。
“唔…”
好似触电般的一秒后，时千又迅速后退一步，躲开了白梨抓过来的大手。
“哦你的手，干嘛？不说好了最后一下了。”
白梨嘿嘿笑着，手臂不断挥舞，欲想抓住时千的胳膊。
“就一下而已，还没尝到薄荷味呢。”
她的指尖在时千敞露着的胸怀处不断点触，水珠滑落，逗的时千直痒痒。
“别逗了，闹够了吗，该结束了。再淋水就要感冒了。”
“嘿嘿～时千果然很敏感呢。”
“好了好了，快洗完出去吧。”
时千提醒到，此刻白梨头上的墨水基本已经淡去，可厚厚的发层里还残余着没能冲洗掉或是已经染上色了的墨水。
“白梨快把头发洗干净吧，我想看看白梨最原本的样子。”
“时千讨厌黑发吗？”
“不讨厌啊，因为我本来就是黑发，虽然现在变成樱红色了，我觉得白梨就应该是白金色的头发，就像太阳的白炽光环那样耀眼。”
“我也很喜欢时千的头发，真的很像一朵细丝状的樱花。”
“那…时千帮我洗吧，既然你变成女孩了，那就从头开始学着一点点的习惯吧。”
“帮女孩洗头应该是最平常的事情了。”
浴室里没有小凳子，唯有浴缸边缘能稍坐一下，刚好离雨淋的位置也很近。
白梨半坐着，脚下发力，双手扶着光滑的浴缸好让自己保持不会滑倒的姿势。
这要是摔个屁股蹲，一定会青红紫各来一块。
这么坐着，时千就只能站在浴缸里才能洗到白梨的头发。
“站着不能洗吗？”
“我要指导时千，当然是越详细越好，站着的话洗发水很容易流进眼睛里，就看不到时千认真的样子喽。”
白梨的脑袋轻轻往后仰，满头的头发都向后垂坠，这样一来，白梨就不用闭上眼睛，和理发店里躺着洗头差不多。
“先用水全部冲一遍吧。”
“好。”
时千低着头，这个角度，两人怎样也没法避免对视，白梨的眼神不断游走在她脸上。
…
“哇～时千的脖子很纤细啊，皮肤也很白，眼睛也好大，好漂亮，话说这算是天鹅颈吗？喉结哪去了？下巴尖尖的，锁骨也很细致，不瘦也不胖，脸蛋也很漂亮，变成女生身体构造都变了啊…”
这一连串的观察记录时千实在是忍受不住。
“这位客人，请你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