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开始之后,除开一位老人,教宗派的关键人物几乎都被听从于圣女命令的部队逮捕。
在混乱中,教宗命令卫士向门外开枪,而圣女部队不甘示弱,很快还击。
一颗流弹击中了教宗的胸口,血液汩汩流出,教宗卫队很快放弃了抵抗,面对蜂拥而入的圣女部队,这位老人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紧急赶来的军医看了几眼就摇了摇头,表示没救了,教宗就这样在一大群人的注视下停止了呼吸;几分钟后,士兵们把教宗国的旗帜扯了下来,包裹住教宗的尸体抬走了。
政变发生前,阿尔芒派还急忙往城里调兵,结果一看圣女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大喜过望,反倒配合圣女部队控制圣城的各中枢部门。
尘埃落定之后,阿尔芒请求和圣女见一面,胡安娜当然是欣然应允,二人在圣殿的议事厅见面。
关于这俩人在议事厅谈论的内容,并没有任何的书面记录公开,倒是有各种版本的谈话记录在民间流传,无论是什么版本,都以圣女信誓旦旦的表示和谈包在她身上结束。
第二天,整条战线都实现了停火,战争的武器从士兵的枪支弹药变为了外交人员的纸和笔。
不管怎么样,无意义的流血终于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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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我?
与前面所有的信函都不同,这封来自教会圣女的邀请里还附带了联邦内务部的暗号。
实在是让我不敢相信。
原来所谓的“圣女”就是胡安娜?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混到了这么高的位置,然后邀请我去圣城拉文纳跑一趟?
理由也很简单,直接接触是破除刻板印象最有效的方法,如果能让圣城的民众都接受德拉克,那西洲别的地方还有什么理由制造对立呢?
此外,圣女亲自签的条约,其他人想要违反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还有就是,此去教宗国,我希望能挖出一点有关所谓“神迹”的东西;教宗国搜刮了那么多异能人士,说没有点东西我是不信的。
在联邦的代表制开始运作的当下,我也不用担心少了我联邦会出什么问题;现在,我终于可以一睹西洲的风土人情了。
在华伦斯坦的背上。我跨越了大洋、山脉、河流与平原,当底下一座城市明显的“圣菲”结构展露无疑时,我便断定那就是拉文纳,圣城。
如同被一把刀切成四块的蛋糕,拉文纳的四条主干道呈十字型,而在十字的正中间,宏伟的圣殿俯瞰着整座城市;当华伦斯坦朝着圣殿广场缓缓下降时,底下的人群出现了一丝躁动,但很快消失。
当我从华伦斯坦的背上跳下时,负责维持秩序的教宗国士兵纷纷转过身去,背对我,不知道这个行为在教宗国的文化里意味着什么。
地面上不仅有围观的群众,还有亲自迎接我的“圣女”与提前到来的联邦军队伍。
一番寒暄之后,胡安娜几乎是硬拉着我对四周的群众打招呼,在就不怕外界看来圣女多有殷勤吗?
接受完群众的热情之后,我们走进了圣殿;偌大的圣殿已经被提前清空,随处可见警戒的士兵。
也许是胡安娜的命令,圣女的随从们和她保持了一定距离,让我可以肆无忌惮的与胡安娜对话。
“所以,你打算怎么安排?”
“哈!安娜酱习惯使唤别人了吗?”
“切,你不安排让我这个初来乍到的访客安排?”
“先把该谈的谈完,再在圣殿里四处走走,这段时间我们的人就会在教会的资料库里把所有能拿到的东西给拿到手。”
“还不赖嘛。”
很快,在所谓的“谈判桌”上,我把早已拟好的预案递给了对面的圣女——承认东西二洲各民族平等,建立一些合作渠道等等,至于协定书的名字,是《关于民族和睦与两洲合作的总协定》,不少条款对教宗国里的极端守旧派肯定是无法接受的,但是圣女刚把他们抓过一轮,有什么好怕的?
最后,我在协定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教宗国的官员带着一幅缺憾的面孔离开了议事厅,而我对联邦的官员挥了挥手,他们便自动走出门外。
当厚重的大门被关上,胡安娜立刻站起身子,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圣女皮囊的样子。
“圣殿大的很,给你两三天也走不完,你自己决定去哪吧。”
说了半天还不如懒。
“圣墓。我想知道那是什么。”
“教会创立者的墓地而已,不过整座城市都以这个死人为中心。”
比起这一点,我更关心教徒们给他们的先知修建了怎样的墓地。
深入圣殿,墙壁上,天花板甚至一个门把手,都充满了精美的浮雕或者绘画,很难想象教会为了这些东西耗费了怎样的人力物力。
结束到头来,所谓圣墓只不过是一个长方体而已。
周围也完全没有什么赘余的装饰,只有四个人物的事迹浮雕。
其中,一位骑士,骑着马,将长矛插入巨龙体内的浮雕吸引了我的注意。
圣乔治屠龙?我不免这样想。
但是,突然就,那一根长矛直直地朝我刺来,我的胸口瞬间剧痛无比。
怎么回事?
胡安娜赶忙扶住我的身体,靠着立柱坐下,我的大脑仍然混乱无比。
怎么回事?
胡安娜赶忙把大门关上,不能够让别人知道我的异常状况。
“嘶,呼。”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完好无损,还略带弹性。
但是却浑身使不上劲。
“不会是你做的局吧?”
我抛出了 一个笑话。
“都是你的问题啊啊啊!”
胡安娜则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让我休息一会吧……”
我闭上了眼睛。
温热无比,我的眼球,像极了感冒发烧。
但是德拉克怎么会得这种病呢?我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呢。又或者是德拉克自身的体质使然,也许我该问问费尔南多。
“现在,可以,站起来了吗?”
胡安娜毫不客气的对我说。
“我们走吧。”
从精致的大理石地板上支起身子,甩了甩尾巴,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