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深夜的调查
10月23日 深夜
暴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赫尔墨斯抱着双腿,整个人团成一个球,窝在床上,听着窗外雨点与狂风的轰鸣,毫无睡意。
赫尔墨斯坐起身子,白天的案子又一次浮现在了脑海中,芙洛芙斯认为案子和秘教会有关系,阻止了继续调查。
但是那个场景……烧焦的尸体、未经保护的现场、出现在下城区的上城区警署警长、没有过多烧灼痕迹的毛毯、面包碎屑、鼠尸。
直觉告诉赫尔墨斯,这一切都有所联系,但是那个答案就在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是的,推理其实已经完成,但是没有证据,推测就只是推测而已。
如果依芙洛芙斯的想法来,那过几天尸检结果送到的时候,应该会胡诌一个结果吧……
作为知名侦探,她说的话有一定的公信力。把凶手说成女巫也好,说成幻想种也罢,刊登在报纸上,会有人相信的。毕竟现实不是小说,不需要讲究逻辑。
那些警部的混蛋也会很乐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下城区的案子多如牛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没有目击者、缺乏直接证据的案子最难办了,如果就此结束,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但是找不到答案的感觉让赫尔墨斯很是难受,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并非是什么正义感爆棚,赫尔墨斯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既然接下了委托,就有完成它的责任与义务。这是她的本能,就和人要吃饭睡觉一样,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东西——只要是她接下的委托,就一定要查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到底要不要继续调查呢?
不过几秒,赫尔墨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没有拒绝的道理,既然睡不着,那不如出去走走。现在去尸检的地方说不定还能见着完整的尸体,那上面可能还有自己一开始没有发现的线索。
摸着黑穿戴整齐,赫尔墨斯悄悄地推开了房门,隔壁就是芙洛芙斯的房间,她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生怕将女仆小姐吵醒。
她像个小偷一样慢慢摸到了门口,甩了甩自己的银色手杖,准备打开其的雨伞功能。
推开门。
外面,不在下雨。
赫尔墨斯感到有些奇怪——为何刚刚自己要把手杖调整至雨伞模式?为何自己觉得现在在下雨?
没有任何道理,明明外面不在下雨,从一开始就是如此,门外的土地是干燥的,夜空中繁星密布,月亮也高悬天边,没有一片乌云。
赫尔墨斯感觉到一阵恍惚,但是她的记忆不会出错,今夜确实是无云的好天气。
好天气,并非好运气。
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赫尔墨斯就意识到自己被什么人盯上了,对方潜藏在阴影之中,但是气息无法掩藏。
应该是秘教会?赫尔墨斯无从知晓,毕竟自己之前从没招惹过什么人,或者说她招惹的人现在或是在冥府,或是在蹲大牢。只有白天那个和秘教会有所牵扯的案子了。
理性而言,芙洛芙斯说得不错,这个案子不应继续追查下去。
但是赫尔墨斯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拽不回来,而现在出现的神秘人的埋伏更是把她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这案子她查定了!
就在她离开家门,踏到街道上的一瞬间,“咻!”身后轻微的风声预示着危险的到来,那位阴影中的潜伏者似乎不打算藏下去了。
“叮!”赫尔墨斯挥舞手杖,将从背后阴影之中飞来的飞刀击落。
见偷袭失败,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显形。宽大的兜帽遮挡了‘他’的容貌,但是能看出来身高不高,甚至比赫尔墨斯真身还要矮一个级别。
“老大叫我过来盯着,只要你敢踏出家门一步就杀了你。没想到还真被我撞到了,杂鱼大叔,留下脑袋吧~好让我回去交差。”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兜帽之下传来,分不清是男是女。
‘他’将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转了一个刀花,身形又一次融于阴影之中。
“敌暗我明啊,真是糟透了呢。”赫尔墨斯轻轻吐槽了一句,闭上了眼睛。
“哦吼吼~看来杂鱼大叔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已经在等死了吗?”声音从左侧传来,要从左边攻击了吗?
不,不对,这是障眼法,‘他’的移动声,能听到!
细微的风声响起,赫尔墨斯抬起手杖挡下了来自右后方的匕首。
“啧,混蛋大叔,为什么就不能像条蛆虫一样乖乖的被我杀死呢?为什么要反抗呢?真是麻烦啊~”‘他’的身形又一次出现在了前方,嘴上说着不耐烦的话语。
但是风声没有停歇,反而正从四面八方响起,眼前的这个在说话的家伙不过只是一个残影罢了,而真正的危险仍然躲藏在阴影之中,赫尔墨斯迅速做出了判断。
“能藏在阴影中的能力……袭击者来自秘教会无疑了”赫尔墨斯轻轻叹了口气。
她闭上眼睛,仔细聆听风的声音,那会告诉她暗杀者的讯息。
风声无序且杂乱,偶尔有尖锐的啸声夹杂其中,这是‘他’出击的信号,这时候只要将手杖向着风声的方向挡住就可以……吗?
她将手杖迎向风声最为锐利的方向,但是预想之中的金属碰撞之声并未传来,赫尔墨斯暗道不妙,但却为时已晚。
悄无声息的,‘他’从她身后的阴影里浮现,一把匕首精准地穿越肋骨,贯通了赫尔墨斯的“心脏”。
“游戏结束咯~杂鱼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