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景象像是一根针一样狠狠地刺进了我的脑海里。
在那之后,尼娅把终极魔法的教学提上了日程,我依旧每天照常练习。今年的秋天仿佛格外疲惫,同时也代表着充实。时间在尼娅教学的声音中缓缓流逝,秋天很快就要过去了,同时意味着我的八岁生日即将来临。
家门前的大枫树上已经不剩几片橘黄的树叶,院子里的草地也几乎全部枯萎,不穿外套的话已经可以感受到属于冬天的寒冷。
伊丽丝的一岁生日也快到了,同时接近的还有尼娅的二十岁生日。
顺带一提,我们三个的生日十分相近,妹妹伊丽丝是 12 月 19 日,我是 12 月 20 日,尼娅是 1 月 2 日。
时间在每天的学习中过得很快,伴随着大枫树上最后一片树叶飘落,空中也逐渐飘起雪花,冬天来了。
第八个冬天,这次比之前热闹了许多,因为多了妹妹和尼娅的存在,家里的壁炉火升得更旺了,木柴噼里啪啦的在火中跳跃,今年冬天也因为寒冷的天气而减少了魔法的练习,我在和尼娅商量后决定更多的进行理论知识的讲解。
今年芬尔德和莉尔莉丝也依旧健康,家中并没有变故,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吧。
伴随着一次次的日出与日落,我对于魔法的理解也在尼娅简单的讲解中逐步加深。生日也马上就要到了,已经第八年了吗,时间还真是飞快。
我和妹妹的生日并没有多隆重,毕竟不是大生日。不过我们在计划着为尼娅举办一次派对,不仅仅是为了庆祝她的二十岁生日,同样也是为了庆祝她来到家里一周年。
莉尔莉丝因为要照顾伊丽丝,购买礼物的任务便落到了我和芬尔德的身上。不过说起来,除了吃饭的时候已经好久没有和芬尔德聊过天了。这么想着,我已经和他穿着厚重的棉袄走在城镇中。
「爸爸,你觉得买什么好啊?」
「这种事情需要你来决定的吧,你不是很喜欢尼娅老师吗?」
嗯,也对,不过到底该买什么呢?要送给尼娅一件新的斗篷吗?但是不知道她的尺码,不行。
法杖?看了一圈好的法杖都太贵了,貌似负担不起。尼娅应该也不会需要长剑这种东西。啊,挑选礼物也是个费心思的活动呢。总而言之先去店里逛逛吧。。。。
「先去附近的店里逛一逛吧,看到实物之后会更好决定。」
「没问题,都听你的。」
芬尔德对着我做出了敬礼的手势,仿佛是我的下属。不得不说能在大街上这样子表现自己的芬尔德也是一位能力非凡的人呢。
我们在盛大的冬日集市中寻找着适合尼娅的商品,我也一直在思考到底要送什么礼物才好。而最终我将目光放在一间服装店柜台中的魔法帽上。
在我印象里尼娅貌似从来没有戴过魔法帽,大概是因为头顶那两只耳朵的缘故。在向店员询问过后也得到了可以进行裁剪的回答,于是在拜托店员将帽子裁出两个可供尼娅耳朵穿过的洞之后,礼物便选好了。
在那之后便很简单了,只是要采购些莉尔莉丝拜托的食材和香料,可加上寻找的时间,我和芬尔德到家时也接近傍晚。
将食材交给莉尔莉丝之后,我拜托芬尔德将礼物藏好,希望在派对之前不要被尼娅发现。芬尔德笑嘻嘻地答应了我的请求,随即将包装好的礼物带上了楼。
在办完这些之后,我总算迎来了今天久违的休息时间。不同于往日,因为冬天的院子太冷,所以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享受着壁炉散发的温暖。
妹妹伊丽丝也静静地躺在壁炉旁为她准备的小床上,回头便能看到莉尔莉丝和尼娅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壁炉中的木炭依旧噼啪作响,厨房中时不时传来两人的脚步声。芬尔德从二楼下来,想必也将礼物安放妥当了吧。
因为是冬天,所以太阳落下的很早,很快窗外的最后一抹夕阳也彻底消失在了地平线下,而屋内的餐桌也被美食摆满。
在芬尔德诵读致辞过后便开始了派对,虽说是致辞,但也就是些客套话罢了,真正的重要部分还是在晚饭上。
莉尔莉丝的手艺自然是毋庸置疑,大家一起有说有笑地谈论着这一年来发生的趣事,以及互相感谢,即使是伊丽丝也开心地笑着。
就算是莉尔莉丝也久违地喝了酒,此时正在和尼娅看着满脸通红的芬尔德表演剑术。她们也时不时鼓掌,大家都开心地笑着。
这对于上一世的我已经是许久没有体验过的幸福了。我抱着伊丽丝坐在沙发上,看着餐厅里的温馨场景,不禁笑了出来。
是啊,这绝对可以称作幸福了。这或许也是前世的我想要达到的目标之一吧,上百次轮回没有达到的事情,现在我却在亲身经历着。这原来就是幸福的感觉吗?这种温馨甜蜜的感觉真让人陶醉,绝对值得我用尽全力来守护……
派对很快接近了尾声,芬尔德和莉尔莉丝都醉醺醺地上楼休息了。而在芬尔德瘫倒在床上的前一刻,我急忙冲上去询问了礼物的存放处,芬尔德从窗边的柜子中取出了包裹着的礼物。
我接过礼物之后,小心翼翼地向楼下走去。透过楼梯的扶手可以看到尼娅坐在沙发上擦拭法杖的身影,客厅里只有木柴在噼啪作响。粉色的长发被火光照得发橙,因为酒精微微发红的脸颊也在光照下看得一清二楚。我悄悄地从楼梯上走下,慢慢靠近客厅。
我将礼物藏在身后,一步一步地向客厅挪动。尼娅很认真地擦拭着手中的法杖,想必一定很珍惜吧。我很快就在没被发现的情况下走到了客厅,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尼娅的肩膀。随着她疑惑地回头,眼神逐渐相交,我也急忙拿出身后的礼物开口道:
「那个,老师,今天是你的二十岁生日对吧?额,那个,也是为了庆祝你来到我们家的一周年,也为了表达平日你对我的照顾的感谢。额,那个,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还请收下。」
尼娅显然对我的这般发言感到意外,听完后不禁瞪大了眼睛,急忙把手中的法杖放到沙发上,用布擦了擦手后便拿起了我递给她的大箱子。
「那个,我可以现在拆开吗,米尔?」
「嗯,老师能收下就好。」
「老师很开心哦!谢谢米尔,这么关心我!」
我能感到脸颊发出的热浪,想必已经比芬尔德的还要红了吧。原来认真地传达自己的感情这么令人害羞吗?这也是之前麻木的我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感受了。虽然很害羞,但是这感觉并不差。
尼娅在得到我的许可之后就缓缓撕开了包装,那顶被特意修改过的魔法帽也出现在了她的大腿上。她仔细拿起来看了看,在两个耳朵的位置被精致地预留了出来,缝上了好看的花纹。随后她便戴上了帽子站了起来。让我来说的话就是很合适,但是尼娅这样可爱的人不管穿什么都会很好看吧。总之尼娅很开心就再好不过了。
尼娅的眼睛里仿佛发着光,那顶帽子的两个开口完美地让她的耳朵可以通过,塌下的尾巴也在身后高高立起,一晃一晃的,足以表达她的开心。
「谢谢米尔!老师很久没有收到过这么用心的礼物了,我会好好珍惜它的。」
尼娅说这些话的同时回头看向了我,随后歪着脑袋朝我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我的脸上热量不减,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心跳声也混入了耳中。
在那之后便逃也似的和尼娅说了晚安,匆匆跑回了房间,双手捂着滚烫的脸颊,望着那相同的天花板,感受着心脏在胸腔中的跳动,过了许久才进入了梦乡。
那天之后,万幸的是气氛逐渐回归平常,因为减少了魔法释放的实践所以相较之前来说我空出了很多时间,每天在魔法理论课结束之后我就会趴在壁炉旁的沙发上感受着火焰传来的温暖。
时间的齿轮依旧在转动,寒冷的冬日也快过去了。因为增加了魔法理论方面的学习,我现在也能够很好地理解终极魔法的触发形式了。
简单来说,终极魔法就是将两种同类型的魔法混合而成的超大型魔法。比如「豪雨雷击云」使用的就是雷系和水系,而「圣结界」是由空系和水系组成的。总之就是基础三大系魔法配上一些变种组成的超大型魔法。
院内枫树树杈上的第一株绿芽代表着春天的到来。春日清晨的暖阳驱赶了冬日的寒意,曾经被冰封的土地也慢慢重新焕发生机。
春天来了。
伴随着春天而来的还有魔法的实践课程。在气候终于不再那么寒冷之后,我也总算愿意从温暖的壁炉旁挪开身体,向着窗户外面的世界出发。
距离完成超级魔法的学习已经过了四个月,而我相信距离学会终极魔法那天也不会太远。
但是时间似乎证明我错了。在那之后,即使每天加长了和尼娅的学习时间,我也久久没有掌握发动终极魔法的要领。那似乎需要极其精准的魔力控制能力,需要在快要释放出水系魔法的时候终止吟唱,转而加入雷系魔法。如果控制不好,就会导致直接发动超级魔法或者上级魔法……
日子在我一次次的失败和学习中飞速流逝,在听完盛夏的蝉鸣之后,已经到了枫叶泛黄的季节了。
「米尔,有的时候也是需要散散心的,要和老师一起出门走走吗?」
尼娅像往常一样站在围墙边看着我练习,但是这次她并未给我指导。
「可以吗?」
「嗯,放松也是很重要的。」
尼娅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随后便跟在她身后向着院子后方的小溪走去。
水流声入耳,梧桐叶飘落,我踢着溪边的鹅卵石,跟着尼娅向前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了我们的身上,看着远处的夕阳,就这样向前走着。
第八年也快要过去了,今年的成就不只在于进阶了魔法水平,更多的是认识了一位好老师吧。
我一边想一边跟在尼娅身后继续前进,鹅卵石铺成的河滩边满是散落的金黄梧桐叶,缓缓落下的夕阳也将云层染成橘色。这已经是第八个秋天了啊,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掌握终极魔法。不过学习完终极魔法之后,尼娅貌似也就要离开了,虽然有些不舍,但也不是再也见不到了,还是可以写信联系的吧。等我成年之后也可以去找尼娅玩呢。
身前的尼娅在我思考的时候转过了身,那双暗黄色瞳孔发出的视线正聚焦于我。夕阳洒下的光辉透过发黄的树叶照在了她的身上,尼娅正微笑地看着我。
「时间不早啦,我们该回去了。」
尼娅朝着我走来,我抬头看向了空中已经倾斜的夕阳,跟在她身后从来时的路返回了家。
在给自己久违地放了一天假之后,我又一头扎进了魔法的学习。似乎学会终极魔法已经成为了我心中的一根刺,对我来说,还从来没有在魔法的学习上耗费如此长的时间。
在那之后的两个月里,我每天都在尼娅的教导下努力学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执着于一件事情过了。前世甚至对于死亡都看淡了,毕竟死亡之后迎接我的只会是另一个轮回。但是有一说一,死亡时的痛苦是会被感受到的,但相比起当时精神上的压力,身体上的痛苦貌似也被弱化了……
许多日出日落伴随着魔法吟唱的声音过去了,泛黄的枫叶也逐渐转向橘红,麦田里的麦浪也被收割殆尽。伴随着一朵小小的雪花飘下,第八个冬天来了。
初雪的降临染白了大地,同时也代表着我的九岁生日已经临近。终极魔法的学习依旧不见得有什么进展,尼娅似乎已经将所有可以教的都教给我了,剩下的应该就只剩我自己练习和悟道了。
算了,先不管那么多了,我的九岁生日快到了,我也应该给自己放个假了。就先好好地享受我的生日派对吧,距离成年的进度条已经只剩三分之一了。
这次是每三年才会有一次的大生日,莉尔莉丝在一周前就开始准备了。芬尔德和莉尔莉丝在一起商量要送给我什么礼物,尼娅听到后也默默地挪动身子加入了讨论。啊呀,关于这部分我还是不要偷听比较好,就老老实实地期待着会收到什么吧。
因为尼娅也在家里帮着准备我的生日派对,所以她给我放了一周的假期,说是让我在生日会之前存好精力,好好休息。
闲话:
在这段休息的时间里来聊聊妹妹吧。伊丽丝的五官也伴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有了大致的模样,能看出来她绝对是个美人坯子。
伊丽丝似乎比小时候的我要开朗得多,从一岁开始就会在家里哇哇大叫,同时在她的婴儿床上滚来滚去,有时也会抓住我的手指狠狠地啃上一口,很痛的欸伊丽丝!不过看在你还是个小宝宝的前提下哥哥就不责怪你了。
在我学习魔法的日子里伊丽丝也偶尔会看着,有时候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有时候趴在客厅的窗前。当然,尼娅有好好地施展结界来保护她的安全,这点她作为老师还是很可靠的。
在我学习毫无进展的时候,我也会在沮丧时去看看伊丽丝。有时候莉尔莉丝会因为她在睡觉而把我赶走,剩下的时间我都会在床边陪着她玩耍,虽然只是一会儿,但也能够看出她很开心。
拥有一个血亲存在于世上我也是第一次体验。之前的生活后期永远是我自己一个人孤独地活着,同时因为厌倦了社交关系所以也不怎么交朋友,唯一还在身边的估计也只剩作为青梅竹马的秋语晴了。但是到后来对她的态度也很冷淡就是了,所以我也想过,万一妹妹长大之后被同学之类的欺负,我就要以哥哥的身份狠狠地教训一下不乖的小孩子了。
起码我不想她跟我一样天天窝在家里当家里蹲,所以去学校还是很有必要的,这也能成为锻炼她社交能力的一环。
伊丽丝的两岁生日也会在我的生日前一天到来,我也希望她能够无忧无虑地茁壮成长吧。不过面对人群和处理社交关系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去学校貌似也得到六岁才行,在那之前还请她好好地享受自己的童年生活吧。
好啦,回归正题。生日会的准备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一周的时间转眼只剩下了一半。家里也已经被布置得满满当当,到处挂满了彩带和装饰品。莉尔莉丝和芬尔德也经常带着伊丽丝出门采购东西,尼娅也会出门转悠。说不定那些他们带回来的东西里有一件就会是我的礼物呢?
抱着这样的期待,我享受着这个短短的假期。
一周中剩下的那一半也很快就过去了,生日派对的那天总算到来了。
从下午开始,莉尔莉丝和尼娅就在厨房中忙碌着,芬尔德在照顾伊丽丝的同时确认着家里的装饰。客厅的沙发旁放着三个箱子,应该是我的礼物吧。
我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躺着,看着壁炉中摇曳的火光,摇晃着手中的木制茶杯。
这样悠闲的日子真不错啊。
不过不学习魔法的日子倒也有些无聊就是了。
我走出房门,看着远处金黄的落日,背靠着枫树的树干坐下,看着远方被白色覆盖的麦田。夕阳洒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石墙上还残留着薄薄的积雪,院子里因为被打扫过所以积雪并没有很厚。院子外右侧方的小溪已经结上了一层冰,溪边光秃秃的树杈上也顶着白色的装饰。
真好啊。
我躺在雪地里,看着远方的太阳缓缓沉入地平线下,失去阳光的世界变成了静谧的深蓝色。
这是每年冬天都会出现的蓝调时间,听尼娅说在纬度更高的北方大陆甚至还会出现极光,如果有机会的话有朝一日我也想亲自去看看呢。
放眼眼前,世界被神秘的蓝色笼罩,家中壁炉和蜡烛发出的火光从窗户中射出,将窗边染成橘色,气温也随着太阳的消失骤降,我慢慢起身,拍了拍背后的雪,走向了屋内。
映入眼帘的是挂满了彩色装饰品的走廊,厨房里也传来了忙碌的声音。
脱下厚重的外套走向客厅,芬尔德正陪着伊丽丝在客厅玩耍,身上的寒冷也被壁炉散发的温暖所驱散。
餐桌上摆着一些已经做好的菜肴,圆桌的中心则是一个巨大的蛋糕。
我慢慢走向厨房,伸长了脖子朝里看去,尼娅正在莉尔莉丝身旁帮忙切菜,莉尔莉丝则是在灶台前端着铁锅炒菜,一旁的平底锅上也煎着羊排,香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我转身离开,不再观摩莉尔莉丝和尼娅的工作,踩着楼梯上楼,我打算洗个澡,也当是迎接自己的第九个年头吧。
脱掉外套,拿着衣服和毛巾进入了浴室,提前拉下放热水的阀门,浴池中慢慢有热水涌入。
将毛巾和衣服放在台子边上,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难道是在雪地里坐太久着凉了吗?我一边扶着脑袋一边坐在浴池边,可眩晕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演变成了疼痛,感觉脑子里被灌输进了什么东西。
我趴在池边,浑身冒着冷汗,紧紧握住胸前。就当我以为快要死掉了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是三年前出现过的那个声音。
「听好,要想维持你幸福的生活,请务必不断提升自己的力量,哪怕收拢伙伴也是办法。记住,幸福的选择权握在你自己手中,是否相信我同样是你的权力。但是如果不想落得失去一切的结局,请努力获得力量吧。」
我趴在浴池边上,双手扶着额头。回过神来,浴池中的水流依旧哗啦啦地流着,痛感也随着声音的消散而退却。我关掉放水的阀门,缓缓泡进浴池中,思考起刚刚脑海里响起的话。
又出现了,也就是说三年前的那个声音并不是我的幻觉吗?这到底是谁?这声音又是怎么传到我脑中的?
维持幸福吗?
这确实挺重要的。
获取力量吗?
貌似也没有坏处。
算了,未来的事情交给未来的自己思考吧。现在我还是先好好享受我的生日派对吧,让他们等太久也不好。
我简单洗净身子之后就穿好衣服下楼了。芬尔德和莉尔莉丝还有尼娅围坐在餐桌旁等待着我的到来,桌上丰富的食物把香气传遍了餐厅的每个角落,圆桌中心摆放着的是巨大的蛋糕。
莉尔莉丝做的饭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和之前的所有派对一样,我们围坐在圆桌边一边吃着美味的菜肴一边开心着畅谈着,芬尔德和莉尔莉丝也借着酒劲把礼物送到了我手里,莉尔莉丝送给我的是一件长袍,就像尼娅穿着的那样,但是是浅灰色作为主体,同时用棕色皮革作为装饰花纹。
芬尔德送了我一把长剑,同时叮嘱我在完成魔法学习之后务必要记得练习剑术。
酒足饭饱之后,我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着莉尔莉丝扶着醉醺醺的芬尔德上了楼,同时抱着伊丽丝上床睡觉了,在关门声响起后,尼娅带着一个很长的长方形的盒子走了过来。
「生日快乐,米尔。不知道下个三年老师还在不在你身边,所以这次的生日礼物准备的算是很隆重,希望你会开心。」」
说着,尼娅把盒子递到我手上。我慢慢放到沙发上打开,木制的盒子内部是黑色的内胆,正中心摆着的是一根魔法杖。
握把看起来像是很名贵的木头雕刻而成,上面穿插着金色的纹理,顶部是一个 U 型,中间悬浮着一颗巨大的紫色魔法石,散发着淡淡的紫光,半透明的石头里掺杂着深邃的紫色絮状物。
「那上面镶嵌的是一颗魔大陆开采的托玛琳石,可以很大程度增强雷系魔法的威力和魔法消耗,米尔很喜欢雷系魔法对吧?但是这根法杖的日常维护需要给她注入魔力,但我觉得以米尔的魔力储备量绝对不是问题。」
尼娅竟然还发现了我喜欢雷系魔法吗?我确实在平日的练习中频繁地释放雷系魔法,所以收到这样的礼物还是很高兴的。
「不会很贵吗?我真的可以收下吗老师?
「这两年也承蒙米尔父母的关照了,这份礼物同时也是怀着对他们的感激之情送给你的,所以当然可以收下,金额也不需要担心,既然能出现在这里那必然是老师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所以开心的收下就好了米尔。」
「嗯嗯,谢谢老师!」
我心怀感激的合上了盖子,将盒子放到沙发旁坐在尼娅身边,经过几年的成长我也已经快追上尼娅的身高了,未来的某一天我也会超越她吧。
靠在尼娅的肩膀上,闭上双眼,感受着壁炉内传来的热量,摇曳的火光在身后的墙壁上倒映出了我们的影子。
真幸福啊。
大约过了十分钟,在和尼娅互道晚安之后,我们也各自回房休息了。
这次的生日也算圆满结束了吧。
又长大一岁了呢。
今年的冬天相较于之前来说并没有那么寒冷,所以在室外练习魔法的时间也变多了。有了尼娅送我的那柄新法杖之后,我释放的魔法在威力上确实比之前提升了,但是在技巧方面还是没能掌握释放终极魔法的诀窍。
冬日的时间里,每天我都和尼娅练习着魔法。很快,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被寒冷冰封着的大地也慢慢被春风解冻,春天就要来了。。
但是我在魔法的学习上依旧没有进展。自从学习终极魔法以来也过了一年多了,这是我第一次花费如此长的时间在有关魔法的学习上。尼娅依旧告诉我不要太强迫自己,有时候要顺其自然,即使是她也花了接近三年时间才学会终极魔法。
我相信尼娅小时候也被称为天才吧,所以即便像她那样的天才都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准备,我就更不用说了。
这虽然听起来像是自我安慰,但是除此之外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了,关于魔法这方面即使我轮回再多次也不会在那个世界了解到,除了每天坚持练习以外剩下的也只能靠时间累计了。
日子就在我不断练习的时间里慢慢过去,春天也接近了尾声,随后迎来的是毒辣的太阳和吵闹的蝉鸣。虽说夏天有许多水果成熟,但是在这个没有空调的世界,夏天还是太过酷热。唯一的降温方法也就只有冰魔法。每天晚上我都会去芬尔德还有莉尔莉丝的房间里为他们召唤一块冰砖以供降温。当然,伊丽丝在这么近的距离看我施展魔法也会瞪大眼睛盯着,看起来十分震惊。没事的妹妹,等你长大了想要学习的话哥哥可以教你的,或者再请尼娅来家里当你的老师也可以。。。。。
夏日的酷暑并没有激发我的潜力,终极魔法的学习依旧是毫无进展。虽然每天不间断地在烈日下练习,但是依旧没有看到什么效果。尼娅依旧在身边鼓励着我,很快第九年的夏天也在练习中度过了。
第一缕秋风吹散了夏末最后的炎热,太阳再次变成了春天那样温和的状态,阳光照在身上也只是微微发暖,秋天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
和初夏不同,初秋的景色和夏末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树叶在深秋才会逐渐发黄变红,麦子也不会熟得这么早。这次的秋天或许又会和往年一样,在练习中度过。但是命运貌似看见了我的努力,幸运的事情发生了。
我总算掌握释放终极魔法的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