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与铜像战斗的准备工作了,或者说是对妖怪“盲怒”的祓除仪式。
依旧是南汐音在外围提供法术支援,我与王子诺共同直面铜像。
以下为解灵人唐白对该妖怪的记录:
“盲怒”,由妄想者王子诺所诞生的妖怪,其性属火,外观形似古希腊神话中的正义女神忒弥斯,是一尊生锈了的铜像,手中只执一柄未开锋的铜剑,而少了正义女神像手中的天平。
有着使遭受其斩击之人陷入高烧的特殊能力,会针对心怀愧疚之人或被王子诺视为有罪的人发动攻击。
“有愧者即有罪之。”
这就是王子诺的内心所怀揣着的想法了,对正义有着极致的追求,但却又缺乏明辨是非的能力,所以在心里萌生出了这样的一条十分朴素的判断方法。
对他人感到愧疚,说明自己做了不对的事,既然做了不对的事,就说明是走在“正义”的对立面,既然如此那就......
当斩。
所以说,王子诺是个让人头疼的小姑娘,她这样自以为是的家伙是最让人头疼的。
但她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了,对我的误解、对我的嫉妒、对何娜的误解、对何娜的怨恨......
她这样自以为是的家伙,在意识到自己犯错过后,往往也会陷入到比常人更深的愧疚之中,那种即使是毁灭自己,也希望弥补别人的渴求,也是一般人无法达到的。
所以,与铜像,与自己的造物为敌,已然成为了她不可避免的宿命了。
“这场战斗会赢得很轻松的。”
唐白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瘫在公园的长椅上。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造物主打造物,这不是吊起来打吗?就像是神明大人打你一样。”
“但这样更像是母亲打女儿吧。”
这更符合王子诺与铜像的关系。
“那也有血脉压制啊,嘿嘿。”她轻声笑了笑,“开玩笑的啦,只是......”
“我也打过不少架了,这种妄想者打自己创造出来的妖怪的这种对局,虽然少,但是胜率却是出奇的高。”
“这其中有什么说法吗?”我问。
“你想想,由妄想者负面情感所诞生出来的妖怪,说白了就好像是其内心黑暗面的具象化,当你准备或者说有勇气直面自己内心的黑暗时,便是你摆脱那些东西的时候。”
植根于人黑暗面的妖怪,在那人选择拥抱光明时,其根基便会发生动摇。
这就是唐白对王子诺的信心,也是她对一切挑战自己黑暗面的妄想者的信心。
不同于妖猫是一直附身在何娜身上的,铜像是一直漫游在学校附近,因此需要要花点时间去找它。
“或者可以让它来找我们。”
南汐音说:
“小王子,你之前是怎么找到它的呢?”
“之前?”
王子诺思索了起来:
“就在女生宿舍啊,我听见学长说何娜出事了之后就赶了过去,然后就在门口看见了那个东西,一动也不动的。”
“因为感觉有些后怕,所以在下晚自习以后,我又偷偷跑进了女生宿舍里看了一番。”
“结果,那玩意就开始动了起来,和我打了一架,然后我就惨败了。”
“嗯~。”
南汐音掐着下巴仿佛思索着什么,随后她转向我:
“你是说,铜像是会优先对心怀愧疚的人下手是吧?”
“差不多吧。”我答道。
“那么,只要利用这个特点,就能让它来找我们了吧。”
南汐音此话一出,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出什么鬼点子了,果不其然,她突然转向了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开口道:
“既然如此,就拜托陈思异同学了。”
“我?”
“嗯,如果铜像的注意力是在你的身上的话,这对小王子来说会更容易对付的吧?”
也就是说,让我来拉仇恨,然后由王子诺来进行输出,这倒确实可行,毕竟那铜像的大宝剑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除我以外的两个姑娘被捅一下,应该也会立即失去战斗力的吧。
“但我还是想只靠自己的力量去战胜它。”
王子诺喃喃自语道。
“这可不行,虽然小王子很想弥补自己的过错,但如果你失败了情况只会更糟糕,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一起并肩作战,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那些潜在受害者的安危。”
说罢,她又看向了我。
“所以说,就请你对我做一些会让自己感到愧疚的事吧。”
南汐音的眼神有些闪躲,面色红润,好像这句话是她鼓足了勇气才能说得出口的。
“哦吼吼吼。”
一旁的王子诺怪叫了起来:
“我需不需要给两位腾出点空间啊?”
“那就麻烦你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我跟南汐音两个人,她端坐在我的面前。
话说,南汐音平时都在想些什么啊!怎么这种鬼点子这么多!
该怎么做啊?!
“要是陈思异同学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话,就下指令吧!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该是多么过分的指令才能让厚脸皮的我感到愧疚啊!
“啊......这样的话,就......”
我闭上眼,鼓足了劲喊道:
“开脱吧!”
有勇气喊,但我却没有勇气看,但仍然可以听见她拉开拉链的声音。
我咽了一口口水,不知为何,我感到自己的嘴唇在发抖,心脏也是开始不受青的控制的乱跳起来,好似要把我的肋骨都给顶裂开了。
“陈思异同学!请看着我,好......好吗!?”
她娇嫩的声音终于是击溃了我紧绷着的神经,我猛地睁开眼如狼似虎般地垂涎着她这一块美肉。
她此刻上身基本上脱的就剩她那件紫色蕾丝花边的内衣,她的身材也远比我想象的要丰满许多,虽然平日总是一副温柔成熟的样子,但现在脱成这样,也难免会害羞吧。
她两只手下意识地挡在胸前,而她的胸部因为挤压,看起来就像是要把内衣给撑爆了一样。
“把手背到身后去......”
她照做了,但失去了两只手的遮挡,直接展示出来的美景,反倒是缺少了一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
她微闭着眼,时而仰头,时而将脸别向一旁,她这幅表情,可远比她暴露出来的肌肤要值得玩味的多。
“我可以......”
她咬着牙直接摇了摇头,但我还是上手了,只有做对方不同意的事时,才会感到愧疚吧。
我的手指顺着她腰腹间的马甲线,轻轻向下划去,是的,就用我那根染过血,流过汗,不知触碰过多少污秽之物的手指,划过她那堪称完美甚至神圣的躯体。
“呜。”她嘴里时常发出的呜咽声,更是听的人身体发麻,只感觉自己的肌肉都快融化了。
简直就是亵渎。
那个被人喜欢,对谁都十分温柔的女孩,能称得上是圣人的女孩,却被我这个满是血污,泥泞的烂人如此玩弄。
一股强烈的自卑感在我心中炸开花来。
要是这件事传出去,我估计我应该会被架到火刑架上烤吧。
“现在,把裤子也脱了吧。”
让一个腿部有残疾的人脱裤子,简直太坏了。
她俯身将一根手指插进鞋子里,估计是打算从鞋子开始脱吧。
“鞋子和袜子留下。”
她猛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十分少见的在她脸上看见了嫌弃的眼神。
好可怕!我不敢看她了。
尽管如此,她也还是如我所愿保留了鞋子和袜子,然后开始笨拙地脱起了自己的裤子。
这个过程,她似乎都快哭了出来,因为没脱鞋子的缘故,裤子最终是卡在了她脚踝附近,她暴躁地踢着自己裤子,此刻应该是巴不得把裤子直接给撕了。
“呜呜。”
在挣扎了一番之后她终于是消停了下来,然后轻轻地哭了起来。
裤子还卡在她的脚踝上。
先前的事似乎是打开了我内心中的某个阀门,我一把抓着她的裤子,一把扯飞了出去,连带着她的一只鞋。
我捡起她的一只鞋,当着她的面表演了一个史诗级过肺。
但,这并不算过分吧,真要过分的话,应该是......
我掐住了她的脸,将她的鞋子扣在了了她的脸上。
她拍打着我的肩,似乎是想让我停下,但,只有做对方不同意的事,才会感到愧疚。
所以我并没有停下。
直到我亲眼看到一颗晶莹剔透的泪从她眼角流出。
仅是这一滴泪,所带给我的罪孽,比让我去杀人还要强烈。
我停了下来,欣赏着被我弄得一团糟的南汐音。
这一刻,比起直面她的眼神,我更宁愿去跳楼,或者说去让铜像把我的脑袋给剁了。
这都是我该受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