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赖的逗比 更新时间:2025/6/13 22:49:18 字数:19544

夫麟凤与麋矢住悬绝,珠玉与砾石超殊,白日垂其照,青眸写其形;然鲁臣以麟为麝,楚人以雉为凤,魏氏以夜光为怪石,宋客以燕砾为宝珠。形器易徵,谬乃若是;文情难鉴,谁曰易分?

人总是这样,他们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做自己愿意做的,尽管因此变得无法回应任何事也在所不惜。

“媞娜,请允许我再说一次,我喜欢你。”(八十九)那熟悉的声音浮现在眼前,即使想转过头去,但却总是不停在脑中回响着。

“媞娜,危险!”(图娜),“媞娜,让我保护你吧。”(八十九),“媞娜,做你自己吧,从此你便不用再辜负谁了。”(八十九),“媞娜,对不起。”(图娜),“媞娜,你真的太棒了。”(珍),“媞娜,谢谢你,抱歉。”(八十九)与那声响一起,他们也纷纷现在我的眼前,不绝如缕。

“媞娜,抓住我的手!”(空)我忽然惊醒了。

“哦啊。”(我)我赶忙抓住方才躺着的树枝,才没掉下去。好险,差点演变成高空抛物事件了。

风吹过银装的树林,积雪从叶上掉了下来。

我畜好力,又从下面爬了上去。

虽然现在正直冬季末期,但雪却一点都没有褪去的意思。

渐渐地,太阳爬到云端的灯塔上,将大地照的像是涂了层油,远处的杉树排下了积雪便似露出了一层层绿色的巴蕉,钟声伴着孩子的声远道而来,应是附近的教堂呼出的。

那大概是信仰造物主的教堂,这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教派,其教义好像是什么“唯物主义”。八十九之前还去参与了不少活动,真是不明白,感觉自己都变成霎月派遗老了。

“不知道空见着图娜了没,好担心啊。”(我)抖了抖腿,我伸展了下身子,反正也已经睡不着了,就在故乡里干点怀旧的事吧。

空说过的,他会把图娜找回来,让我再次见到她的笑容,会这么有决心,这对空来说是极为罕见的。

没找回来,其实也没关系,倒不如说………

我根本就不希望她回来,现在生活已经够好了,她回来才会打乱现在的关系(挪明)。

我真心希望她能在外面过好自己的生活,如果她能开心的话,回不回来根本就不重要(安缇)。

意见如此统一,我本质上果然很邪恶吗?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只想着自己啊。

这叫殊途同归(挪明)。

因为我们本来就算一个人啊,本质当然是一样的(安缇)。

微风徐徐吹过树梢,鸟儿的欢歌带来了根绿色的羽毛,躺我的眉间,打断了我的辨论。

“小鸟啊小鸟!你是在邀请我吗?”(我)我开始对着它大喊大叫,虽然它应是听不懂。

如果能跟动物说话肯定是件很梦幻的事情吧(安缇)。

嗯,可以利用它们做许多事呢(挪明)。

那绿色的羽毛究竟是什么呢?

偶然中的必然,大自然给与我的美妙礼物(安缇)。

不就是根羽毛嘛,非要附与含义干什么(挪明)?

嗯,它让我想起了个人,那个绿色的家伙,那个仿佛无时无刻都站在八十九身边的家伙,那个教会了我许多的家伙。

突然想去见见八十九了,到底该怎样办好呢?

正好,他应该也想你了吧(安缇)?

嗯,不去的话他老人家大概就孤独死了吧(挪明)?

那就去吧!

不急不慢地,我开始酿酿起风的魔法,像片叶子一样落到这地上。

说起来,这时候确实是冬天,但却是与那天不同的,往日或是昔人似乎亦是不再了……

“那个,请问,你叫什么?”(我)气氛似乎显得稍稍有些尴尬。结果到最后,也没下得去手,反倒自己还被砍伤了,真倒霉。

现在这家伙好像还正发呆,呃,这时候下手还来的及吗?

放过他吧,终归只是迷路的人而已(安缇)。

不,就逞现在,下手!你忘了枫给过你的任务了吗(挪明)?反正你不杀他,他也会杀你,此子断不可留!

啊,果然说到底是不能杀的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嗯,做得好(安缇)!

你在做什么呢!他现正呆着,快动手啊(挪明)!

你们都住嘴啊!不对啊,为什么他现在还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八十九?”(八十九)呃,在天黑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说出了之后似乎又开始发呆了,本来脸就红到耳根,现在倒是更红了。

“媞娜!”(我)不知该说点什么,我便学起了他的样子。

他依旧是一动不动,但时间却是与他相反的。

“你应该没有受伤吧?我是指心理上的。”(我)必须要有人在此时做些什么,我挺住微笑,向他靠近。

“动了!那个,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吗?”(八十九)他似乎被打开了开关,关心起我来。

“这些伤啊,是与你的同伴战斗时留下的,”(我)说是战斗,其实也就是发现魔法失效,被单方面追杀而已,“你知道为什么她要袭击我吗?”撑住微笑,我真心希望他能知道点什么。

“我的同伴?”(八十九)这句后面应该还有什么,但被吞了回去。应该是他自己的猜测。

“六!好像就是那个绿色的女孩,她袭击了我。”(我)凭我自己大概是逃不掉了呢。所我不得不去相信他,相信在天使之家时,他的那种眼神。

他似乎又是有什么话,但又咽了回去,气氛再次凝结起来。再等等他吧!或许他也很疑惑(安缇)。

没时间了,别管他了,赶紧准备计划逃跑吧(挪明)!

往四周瞧瞧,我立马捡起地上的铜钱,以便治疗伤势。

“六确实应该不是普通的女孩,这么想来,她似乎确不怕冷,并且性格也很古怪。”(八十九)好像也察觉到这奇怪的气氛,他开始分析起来。而我也抬起头看向他。

但不幸的是,他似乎只知道这些了。

“那个,是这样的,我正被叫做守夜人的组织追杀,其它的都是偶然的,你能帮帮我吗?”(我)作为回礼,我也说了我知道的。

当然我绝没想过要害他,至少三分之二都没有。

嗯,害人最后被害的只是自己(安缇)。

哼,说到底,隐瞒才是进化的精髓(挪明)。

看吧她们总是这样,谁也说服不了谁。

“那赶紧躲起来,还是就躲在这里?”(八十九)大致理解情况,他开始出主意了。

“嗯,咱们去龟灵吧。”(我)他会认识那里吗?

“龟灵……是什么地方?”(八十九)嗯,不知道呢。

“就是一家酒馆的名字。”(我)边说着,我边披上了落在附近的大衣。

考虑到寒冷的问题,让他穿着或许更好,但我也不想被抓住当**;毕竟我连柴都没砍过,体力肯定也不怎么行。

“就请你再忍耐一下吧!”(我)努力地展开了个微笑,“对不起。”他应需要这种乐观。

抬起头,他大概想说些什么,但又吞了回去。

“不,不用什么对不起,走吧。”(八十九)随后,他也乐观起来,走在前头。招呼起我。

“你还知道些什么吗?关于守夜人的。”(八十九)就像是河马好奇人为什么会怕水,他开始问起我恐惧的原因。

“今年的冬天,我会有一场逃不掉的劫,”(我)看向天空,雪正加剧着,“守夜人,已经距今五年再没再出没的组织,在那次魔族入侵后再设出现过的组织,会在今年再次出现。”我停在目的地的门前,“我现在在这地方任意通行,正是因为能发现的人是瞧不上这地方的,但守夜人与那些在这苟延残喘的人不同,他们的洞察力便是他们出名的原因,这是院长告诉我的,在秋天的尾端。”不再犹豫,我迈开步子,走进酒馆。

“天呐,这你打算躲在哪?”(八十九)推开门,热闹的气息就把八十九惊到了,看起来,他没见过这场面。

“呆会你就知道了。”(我)悄悄凑到他的身边,我细细低语着。

他一定会喜欢弗兰克的,他们都是好人(安缇)。

哼,以他的性子,大概又会说些很唬人的话吧(挪明)。

“谢谢你们来这里帮助我,去厨房搭把手就好了。”(弗兰克)我还没开口,弗兰克便把请进厨房,难道已经猜到我的状况了吗?

嗯,弗兰克是个很好的人(安缇)。

我真心提示你俩小心点,或许这是个陷阱(挪明)。

“那个,”(八十九)八十九抓住了我,“我走在你前面吧。”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瞪着弗兰克,思毫没觉得自己更陌生。

“等一下,那边那个,”(弗兰克)指向八十九,“还是过来帮忙上菜吧。”弗兰克貌似也不示弱。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果然没这么简单啊(挪明)。

你应该感到幸福哦,媞娜,说不定,他们正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呢(安缇)!

“对不起,我似乎并不擅长送菜。”(八十九)八十九拒绝了。

“没关系,你可以先熟悉下餐具。”(弗兰克)感觉氛围有点剑拨弩张。

“通融下就可以了吧?”(我)大家都冷静啦~我开始笑起来,试图缓解。

“提娜站在门口!”(弗兰克、八十九)啊,这跟刚才的话题有有关吗?

“那个,老板再来一杯!”(客人)呃,那名客人貌似已经等了一段时间,弗兰克则立马拿起酒瓶开始工作。

八十九也同他的气势一样,把厨房翻了个遍。

“连吊灯都翻了?”(我)这样不太好吧?

“这里可以燃烧的东西可不少。吊绳要是有什么机关的话,把窗子和都锁住然后把机关放下来,那就可以守待免了。”(八十九)说的挺有道理,但真的会有这种机关吗?

“我去帮他送菜。”(八十九)从厨房中走出来后,八十九的眼神大概柔和了许多,应是已经放下心来了。“你······”拍了下我的肩,他似是想说点什么,结果又按了回去。

虽然搞不明白,但也是谢谢他的(安缇)。

很明显吧?他是个容易害羞的人(挪明)。

八十九没再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我往反方向窜了进来,顺手拿了点面包。

刚才八十九翻箱倒柜的时候,我也把地形记了下来。嗯,跟孤儿院的厨房不太像,不是只有干柴和炉子,而是放着一堆柜子。上面东西不只有勺子,还有满目琳琅的各种工具。

这儿的火焰也好像暖了许多呢(安缇)。

窗户貌似是从里面锁的,可惜了(挪明)。

可惜……?

嗯,如果可以从外面锁,并且对方拿着钝器的话,逃跑会方便很多(挪明)。

窗子是闭着的,至于此的只有橙色的光,但我能感觉到太阳正在消逝。

其实也不必要逃吧?可以躲在这里,给弗兰克先生当个学徒(安缇)。

你想的也太好了,院长都说了,守夜人的嗅觉灵敏的很,再者,你能保证你的弗兰克先生不会背叛你吗(挪明)?

……确实,无法反驳,这个我说的是对的。

那你出出主意吧?该怎么做(安缇)?

八十九不是说过灯可以做成机关吗?这是个好主意,就用这个吧(挪明)。

虽然喧闹愈是大到把门轰开,但空气又像是个被止住呼吸的人,温度降得越来越低,爬上厨柜,不禁想到,壁炉边上,那火花究竟会飘向哪呢?窗外,门缝,亦或是空气中吗……

“奇怪,没有人吗?”(我)明明之前在街上有感觉到她的气息,才跟过来的。

不甘心,我开始左左乱晃,近乎转了一百八十度,可是仍不见人影。

“还是没看见吗,我就在你的左后方的说,哼,

明明左眼都已经盯到我了。”(裒凘)这声音,是裒凘;我连忙从右侧把整个身体转去,是一只精灵,头发是灰色的。

“是裒凘吗?”(我)我小心地又问了下。

“是的,其实你不必先认得我,自我介绍什么的还是会有的。”(裒凘)……“你是想找八十九对吗?”她怎么知道的?

衰斯的话,她与外界也没什么联系,找她的也就那几件事吧(挪明)?

是这样的(安缇)。

啊,好像是的。

“那咱们去咖啡馆说吧,这里怪阴暗的。”(我)然后,她绝对拒绝不了这个。“放心吧,我买单!”拍拍陶膛,然后按住心脏,这代表着决不食言。

“什么嘛,你还真懂我。”(裒澌)她吃这一招。

这样一来,见到八十九就是板上定钉的事了,但…

见到之后又该说些什么呢?我们早已不是小孩子了,关系也不再简单了呢。

我还真是理想主义,光考虑这些事可什么都做不好(挪明)。

或许是这样的吧,总算考虑的很复杂,但事情盖是很简单的(安缇)。

嗯,原来我偶尔也会有纯真的一面的嘛。

呃,不是,我不是在想这个,不是(挪明)。

我懂,果然不能只讲大道理,然后脱离现实的对吧(安缇)?

这样的话,在见到八十九之后,就先来一个微笑吧,他喜欢这样的。

我想的有道理,但是这地方真的会有咖啡馆吗(挪明)?

呃······

啊这,还真是个问题呢?

以我的回忆来看,最近的咖啡馆也是在城北的吧?

啊,这照空的话来说,大概就是被秒了吧?

感觉头上又多了一丝冷汗,她好像观察到了这点。

“呃,这地真的会有咖啡馆吗?”(裒凘)发现了,“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像是能看到咖啡馆了?”是的。

“那个,你有听过八十九跟你说他以前的经历吗?”(我)或许她对这个会感兴趣。

“你抽烟吗?”(裒凘)边说边把一卷烟草送到面前,欲是想给我一支,“肯定不抽吧。”不过她知道这是自讨没趣了,“总之,说点什么吧。”用鼻子嗅嗅,大致已经能全然能感觉到烟味,不得不说,她点火的速度真的挺快的。

烟渐渐飘了过来,消散在风中,随着记忆的徐徐流向,它甚是变得愈来愈浓了……

“这样真的可行吗?”(我)开始和自己说起话,我可真是疯了。甚至感觉外面的声音都又小了点。

当然行啊,如果有人追进来,就拿起什么东西扔向吊灯就行了(挪明)。

不是的,我是说,现在我把这灯的吊绳给割松了,要是今天没用的话,以后弗兰克先生把窗户打开,风一吹灯不就掉下来了吗?

这就像是收养路边的野狗,它既能给你爱也能咬你一口(挪明)。

啊,就不该听你的,真是的,一到夜晚,我就开始疯疯颠颠的了。

怎么?你想加入守夜人,然后消灭你自己吗(挪明)?

腿脚突然失控,猛地摔在柜子上,恍忽间,我甚至能感受到她那紫色的眼睛。

总之,想话命的话就把小刀先收进大衣里,然后使劲地依靠八十九就行了(挪明)。

“媞娜,你怎么了?”(八十九)应是忙的差不多了,八十九撑着门框,眼里浮着担心。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说到底,你真的没必要做到这一步。”(我)不由自主地,我好像又笑了起来,总感觉罪恶感有点爬上来了。

“那个,你觉得守夜人会找到这里来吗?”(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只好问问现在的情况。

“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八十九)担心的神态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无精打来的样子,这实在是太多为难他了。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他知道的还没我多呢。

不过你也只能相信他了。哼,看看他的眼神,眼球并不移动半毫,他正在思索着呢(挪明)。

“那个,媞娜,你拿着刀干什么?”(八十九)对啊我还拿着把刀呢。

“用来防身的。”(我)这种事,还是先别告诉他,总算说了也只会引起恐慌罢了。

“没事,这样很好,”(八十九)似是看到我的笑淡了些,他甚至微微笑了下,开始安慰我,“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再去外面探下风声。”他边说着,边准备转身。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怀疑什么呢(挪明)。

你这么欣赏一个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啊。

不,先不说这个,先跟他说实话吧(挪明)。

说实话?

嗯,说慌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挪明)。

“呃,那个……”(我)在他转身前,我抓住了他的手,“其实你不是说过吊灯可以做成陷阱,所以我就用厨刀稍微地割了下那根绳子。”我是凑到他的耳边说的。说完后,又尴尬地笑了二下,仿佛是感到了气氛,外面的声音也小了几分。

火光闪烁着,他的眼中也跟着闪了起来,这不禁让我想起那时在孤儿院中的他的眼神。

“你应该不熟练吧?”(八十九)躲开我的眼睛,他开始看向吊绳,“我来帮你再搞的松点,不然总算晃了,也有可能下不来。”难道你就很熟吗?不对,为什么接受得这么自然啊?

我早就说了,这家伙可一点也不一般,还有,让你说实话不是只说一点,别忘了把我也说出来(挪明)。

你这就自曝了?

不是的,这叫做自我介绍(挪明)。

“那个,其实……”(我)不对,为什么我什么都要听你的啊。

“其实,你有另一个人格,刚才的事都是她让你做的?”(八十九)虽然我打断了自己,但八十九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秘密。

啊?为什么他会知道的啊?

“嗯,在孤儿院的时候,在与你对视的时候,我就觉察到了,金黄之下的那层紫色,而现在,它已经快完全占据你的眼睛了。”(八十九)噢,原来是这样。

迅速地完成了工作,他立马从柜上跳了下来,顺手拿了把刀。

“对不起,她之前甚至想让我利用你。”(我)怀着真诚,我终于开了口,“明明原来有一群很好的伙伴,现在却是因为我的原因一起被追杀。”心脏跳得

越来越快,我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嗯,但追杀你的也是我的伙伴吧?那我就会对你负责。”(八十九)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不再有什么表情,好像这就是什么理所应当的事。

“谢谢,可是……”(我)你不用做到这一步的。

“没有可是,媞娜,我……”(八十九)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他开始对上我的眼睛,“没什么。”但又立马退了回去,“如果想说对不起的话,就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翅膀只有半边吧。”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其它的,但又转移了话题。

他还藏着自己的欲望,有趣的人(挪明)。

“对不起,我不知道,或许是天生的吧。”(我)这个我也确不知晓。总感觉我好像又开始傻笑了……

“没事,不用说什么对不起。前台那边应该也挺忙的,我只是拿把刀而已。”(八十九)说着,他便走过我的身旁,“为什么要帮助你呢?大概是因为你让我知道了“美”吧。”伴着点脚步声,他的声音渐渐向大厅中远去,也渐渐地大了。

随后便是一阵疹人的转动声——门关上了。

显然我不可能会烹饪,所性就仰仰头,坐在门口了;奇怪的是,来的时候。那种山呼海啸此刻却变得缄默不言,总感觉空气也一起变得冷了。

我能感觉的到,黑夜或只有几十分钟就要来了,这又让心跳变得紧了些。

风声高啸着,近乎达到了高潮,把窗户吹得反复横跳,或许我应该固定下它,以免风吹进来后,把灯吹倒。

不,不要去,不要(挪明)。

啊,怎么了?

仔细点,你应该也感觉到了,这风来得太突然,太诡异了。现在举起刀,随时做好准备。

虽然不免觉得这有些大惊小怪,但我还是照做了。

一边举着刀,一边靠着门站了起来,我时刻盯着窗户。警惕着。

外面依然是沉默着的,断断续续地或许传来了一些声音,但也是听不清的。

总感觉力气愈来愈小,再这样下去对我必然是不利的。拿的东西也吃完了,必须想想破局的办法了。

掏口袋,我把之前在地上捡的钱拿了出来,随手拿了一枚扔在了窗边,但是却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办法,我只得把东西都收进大衣里,迈着缓缓的步子,向窗户走去。

风的气息随着我的靠近,逐渐变得越来越大,直至我走到窗边,它却忽然停了。

而近乎是同一瞬间,我就立刻反射地闭上眼

眼,然后侧身滚到了另一边。

“看来你不缺这方面经验。”(六)擦了擦眼睛,睁开后便看到了六拿着一把厨刀,站在我的身前。

“眼睛好疼。”(我)我还在擦着眼睛,而且我很确信虽然对方的年龄只是与我差不多,但这速度绝不是初学者会有的,甚至我还感觉到那刀锋滑过了背上的脊椎。

嗯,如果只是新手的话,大概会急于刺伤对方,然后导致没有机会再用脚踢中眼睛了。

“怎么?你不开门跑吗?现在对你来说可是大不利哦。”(六)并没有趁胜追机,反而可开始追问起我。

“从刚才开始,外面就变得很奇怪了,我现在出去恐也只会添麻烦吧。”(我)眼睛终于恢复了过来,我开始和她缓慢地转起圈对峙起来。

并没有再回答,她只是稍稍翘起嘴角,这笑就像是在孤儿院时的一样,让人拿不准。

哼,果然,她其实没想干掉咱们吧或者现在不想了(挪明)。

嗯?或许你说的对。但如果真的像空说的那样,她是守夜人家的孩子的话,不杀我们,那使命怎么办?

人就像是倒悬在空中的水瓶,稍有风吹草动,私念便会倾泻而出;使命,有时也只是种包负(挪明)。

渐渐地,我走到窗户边上,而她则到了厨房的尽头。

“你相信天命吗?”(六)她忽然停住,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嗯,不管经历了再多磨难,天命应始终是伟大的。”(我)这是空曾今跟我说的话;与此话的同时,我用尽几乎所有的力气,把手里的刀扔向吊灯。

蜡烛和火光从房顶掉了下来,从狼籍中望过去,也能清晰地见得她应站在原地,始终没有移动半步。

我把地上的一枚铜板,放进袋子后,把剩下的钱连带着抛给了她。

“但是,能放弃天命也同样是伟大的。”(我)说完,我立马捂住嘴,这话不是我说的。

火光愈来愈盛,能感觉到大厅的气氛已然压不住了。

地板开始抖动起来,我立马从窗边跳了出去。毕竟也不想被冲出来的人群给逮住了。

对不起,弗兰克先生,我不是故意要烧掉厨房的。

雪忘记了停歇,我从里面出来时,它又遮住了周围的一切。不知前路在哪,我只得在这吃人的冷风中横冲直撞起来……

“啊,为什么六要帮你呃……放过你?”(裒凘)嗯,先是莫妙地追杀,然后又奇妙地放过,当时的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

“现在想来,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我看着龟灵酒馆的招牌,回忆着往昔,“从天台开始,她就没有一次真正地攻击过我。”顺着风,我缓缓推开那扇门,里面的灰尘瞬间扑面而来,“咳咳,或许,她对我的攻击本质上是种测试也说不定。”拍拍身上的灰,我随手搬了个凳子,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谢谢你。”(裒凘)不知为何,她突然开始谢谢我了。

往左看去,原来是在感谢我顺手帮她也搞了个凳子。

“测试?为什么她要测试你?”(裒凘)因为她总是在这种地方很果断。

“如果她直接帮助,但是我的能力却不足以活下来的话,那反而也只会悲伤。所以才会想测试的吧。”(我)虽然没问过她,但应就是这么想的。

六总是以自己的方式给予我一线生机,这算是种温柔吧(安缇)。

那家伙确是个主观的人,虽然总是会以完成使命自居(挪明)。

“这地方看上去已经废弃许久了,弗兰克先生没有继续经营这里了吗,后来?”(裒凘)她看向厨房的门口,与我离开这里时一样,那边只剩下一片墟落了,光从窗中射出房外,仅剩下诡异的寒冷。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弗兰克先生了;值得一提的是,厨房里原来有一把锋利的剑,当我又回到这里时,虽然其它的东西如同野草般扎根于此,但那把剑却不在了,我也有去特别地注意过,而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找过,直到一个月前,我来到山涯上的一处废弃小屋旁,才好像又见到了它,剑身仍是亮敞的,其内部是我和一道银光。”(我)关于弗兰克,这是个有趣的故事,但可惜的是,它似乎要烂尾了。

“那还真是可惜,继续说说你从厨房逃出去之后的事吧。”(裒凘)意识到这话式都皆有些伤感后,她······哦,不对她的语气分明是笑着的。

我只好也陪着她笑笑,然后继续陈述起之后的故事……

“空!”(我)于雪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我就在处街角嘎拉里找到了空。“醒醒啊,空。”他只是睡在地上,似乎已经满目疮痍了。

“兰,我找到办法了,兰斯广场,魔族似乎在暗中侦察那里。”(空)……!?

“魔族要攻过来了?”(手)跟守夜人的一样,这还是我人,哦不,魔生第一次听到这种消息,“那能怎么样啊?”难道想说它们会是同伴。

“到时候,你就先跟着他们一起走。”(空)空按着我的肩,表情近乎没有变化过,这架势不像假哟。

“可是魔族对内部好像是看血统的吧?我这种身份不明的家伙真的行吗?”(我)而且我大概率还是混血儿。

“呃……”(空)自然地,他把一只手放了下来,又将头垂了点。我也是差不多,一时半会,竟没憋出一句话来。

“但是这总比直接被守夜人毙死要强,走吧,咱们去试试看。”(空)抿了抿嘴唇,空还是开口了。

他说的没错,如果一直不跑的话,只会抢到个死亡的下场,不如再去魔族那里赌赌看。哼,真可惜,竟然还是要东躲西藏的(挪明)。

“那个,不行,不能直接去,”(我)空想要迅速地拉我走,但我扯回一下,停在了原地。“我的身份似乎被守夜人传的到处都是。现在出去,大概率只会被抓住。”二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这事再次无言地陷入了僵局。

我看向空的脸颊,那上面早就没了颜色,可现在确又红了点。

这么看来,魔族并不会在那里呆太久。

“八十九,”(我)突然脑海里出现了这么个名字,“我们先去找找八十九吧,或许他会有什么办法。”这种时候果然团结所有能团结的力量才行。

“嗯,他在哪?”(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什么犹豫,对一个被自己陷害的人,“不用疑惑,你之前也准备说他应是可信的人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事成之后,就去向他认罪。”努力地挺起一簇微笑,他接受了这主意。“那么,就先讲讲大概发生了些什么吧。”他说的有道理,但他的身体也正抖动着,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从立场上来说,我正被六追杀,然后八十九很中意我,在弗兰克先生那休养了会儿后逃出来后遇到了你。”(我)大概就是这样了,“走吧,别发呆了。”抓住空的手,我戴上兜帽,向大街方向走去。

“兰,”(空)枫忽然凑到我的耳边,“不要上去。”然后抓住了我的手。“再仔细看看吧,我来的时候这地方就很奇怪了,你应该甚至不是刚才暴露的才对。”空的提醒让我从焦急中缓了过来。

空说的对,街上的气氛着实很奇怪的。

哼,这对于他们倒还挺正常的;一个魅魔在传闻中可是能抵六个妻子的,富人总会为这个出大价钱(挪明)。

月光自宇宙落入尘世,下来后便被雪反谢地到处都是,那银幕已然拉下,但其中的人却始终不见减少。

这样下去,怕是今天一晚都只能在这等死了。

那么,要听听我的吗(挪明)?

“空,另一个我有办法了。”(我)往空的方向看去时,他似早就望向我了。

“嗯,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眼睛。”(空)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他将命运毫无保留地交给了我,

符合其一贯的作风,她的计划对我们来说是十分冒险的。

不过也没有关系的,这只是两个身处困境的人需要一件事情去做而己。

遥远的北风从山中而来,仅是靠近点,便能觉察到它已经近了。

没有多余的空闲,在下一秒我们的身影就消失于幕中。

这雪仿佛吹动了我的眼眸;它是送行者?又或是送葬者?这并不成为问题,因为它现在两者都是。

月光是射在雪上的,它似乎不打算照向除此以外的任何人;这对我是有利的,毕竟在夜中看见,也算是我的特长了。

利用矮小的身材,我快快办地绕过注意到我的行人,来到了一个肥胖的商人旁边,然后开始围着他转起圈来。原先摆在路边的一点灯光此时使是星星一样飞上了天;我趁着他看不清的间隙,将一堆用牛皮紧紧包着的东西掏了出来。

那玩意包的真的很紧,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打开了它。

毫不犹豫,我立马将里面的东西挥向了灵巧的风中,它们与银色的雪花连接在一起,成了一个整体,不离不弃的整体。

我续在人群中穿行着,做着类似的事,但阻拦我的人却是愈来愈少了。

借着这双看得见的眼睛,这场雪第一次横进了我的眼中,它就如同秋天的第一场落叶那般壮观,春天的最后一场花雨那样洁白;它们带着略微双发朽的钱币散开并飘下,渐渐地,也带着琰琰被一双急促的手接下来;光照越发微弱,但人们的眼中却越发闪起银色的倾光。

忽然,一抹朽色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你在这发什么呆啊?还要准备逃跑的对吧?”(八十九)其源头是同样拿着钱包的八十九,他竟也加入了这场“散叶”活动,“阿切!”看上去还生病了。

不,这只是魅惑的副作用而已(挪明)。

你不早说。

“你没事吧?”(我)我开始抚起他的眉头。

其实我还想问他为什么也一起洒币了,但说到底盗窃这档事或许本就是他的看家本领。

“不用管我了,那个空……”(八十九)停了一下,对了,他不知空的全名。

“空晀,他叫空眺。”(我)毕竟也不能让他太尴。

“他应有着和我一样的黑发,到时候我们分头跑,应该就能甩开对方了。”好······“阿秋!”嗯,但如果被发现的话,他这身体状况······

“可是这样你不就被抓了吗?”(我)感觉自己对他欠的越来越多了。

并没有回答,他最后也只是正视着我,笑了起来。

“兰!”(空)当我再想着再问他时,空已经追了上来。

“咱们走吧,现在正是好机会!”(空)他似乎兴奋着,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但还是不敢看向八十九。

“嗯,正是太好了。待会如果被追的话,我就故意跑慢点,你们俩赶紧跑出这地方然后再想办法吧,现在这到处都是找媞娜的人。”(八十九)看来这情况是跟空猜的大差不差了。

“就这么办吧,时不我待,咱们去试试吧。”(空)这样看来,空好像几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那个······空。”(我)要把八十九生病的事告诉他才行。

“先逃掉再说吧。”(空)不出所料的回答。

没用的,总算他知道了,也一定不会停下的。不如说,这样一来,“善良”的你会让他更有保护欲(挪明)。

那就让空去跑吧,看到我不在后大概就不追了吧?

你知道藏匿在兰斯广场的魔族在哪吗(挪明)?

······不知道。

那就老老实实地牺牲别人好了。或者就算是把逃跑交给内行人来做吧(挪明)。

“把剩下的钱一口气扔了吧,再留着也只会成累赘。”(空)这便是最后的话,之他也没再与我说什么了。

一路逃到口,也没什么人来阻止我们。

或许就这样藏着,也可以直接出门。

“站住,那个金色头发的女孩,你的身后有些奇怪,让我检查下。”(守卫)风雪狂啸,本就不怎么坚固的棚近乎整个飞了出来,温度也降到了冰点;而不幸的是,风不仅掀飞了棚顶,也吹飞了八十九给的衣服,不,我捡的。

也不算吹飞吧,不过现在你也只是勉强地抓住一角的程度(挪明)。

几乎是同一时刻,我们三个停了脚步。

“喂,怎么不动了?”(守卫)眯了眯眼睛,那守卫的眼神大概只剩下怀疑了。

“一、二、三······五、六,跑!”(八十九)在“六”字出的一瞬间,或者说前刹那,脚步声就传来了,八十九数得很准。

虽然守卫穿着铠甲声音会大些,但这风声仍然盖住了大部分声音;只能说,不愧是内行的吗?

虽然很好奇这个,但现不是东想西想的时候。

又几乎是同一时刻,枫和八十九抓紧了我的手,一起向一处小巷里跑去。

“快追!他们跑不快的,先抓那个金色头发的。”(守卫)果不其然,两个守卫都紧随身后。

到了分差路口,我和八十九很自然地松开各自的手,然后他便留在了原来的地方挥起手。

在路的尽头,最后一次往回望,守卫果然选择了能找到目标的那条路。

虽然能在夜中看见,却不能在雪中看见,我只得望着他的薄衬消失在视野,甚至,他好像还打着哆嗦。

风和雪如同水中的胶粒不停地沉降在一起,像一柄利刃切断了我们的舌头;心里确是有什么东西,但就是吞下去,然后说不出了。

就这样,我和枫逃出了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大棚的地方……

“屋顶……哦不,棚顶塌了?”(裒凘)这事确实很诡异,后来的我也注意到了。

“准确来说,并不是塌了,而是飞了。”(我)不过解释前,要先纠正她的说法。

“可是为什么,明明应该已经撑过了好几个冬天才对。”(裒澌)嗯,那个棚子的质量确是不错。

“那夜的雪确实很不对劲,像是突然爆发了一样,现在想来,都不知道小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我)稍微解释了一下,不过看表情几乎就能确定,她不会因此善罢甘休,“走吧。”便抢在她之前说了。

“去哪?”她先站了起来。

“带你去了解真相呗~”(我)然后,我也随之起身。在六这代后,就再也没有守夜人知道那个了。”

“那我们去哪里呢?”(裒凘)显然她不想要这种涵糊的回答。

“跟上就知道了!”(我)往后转了个三百六十度后又转了回去,我鼓起小嘴,对她做了个灿烂的微笑,没人挡得住这个的。

“次,随你便吧。”(裒凘)她也稍微笑了下,大概是在回应我的任性。

“要我继续讲后面的事吗?”(我)走出门,转到她的左手边,我忽然又问起她来。

“暂时先别讲了。你听吧,小鸟的声音又传来了,现在讲你伤痛小故事,也只会坏了性致吧?”(裒)真是个会享受的家伙,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

风悠悠地吹着,鸟吱吱地叫着,雪也放了性,软软地趴着,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空,他也总是这样的。

不过这种天气不实是难得的,真正少见的也只是这份心情而已(安缇)。

哼,否认,少见的也应该是这种轻松的日子(挪明)。

“倒是,像那夜一般大的雪,还下过了吗?”(裒凘)她冷不丁地就是问了句这样的话,应该是突然想到的。

“不,再也没下过了,如果你要问是不是只有那一次,那不是。”(我)我将头仰了起来,“这个你再等等就知道了,还有就是,你怎么不关心八十九呢?你们不是好战友吗?”如果是我的话,遇到这种事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空或八十九吧。

“呃……毕竟他现现在还活蹦乱跳……也不是,虽然已经蹦不动了,但也还挺有精神的,总算去担心他的过去,也不会让他更有精神了。”(裒凘)她缓缓地陈出了自己的回答,但我只是望向天空,“你在听吗?”她注意到了这点,我便顺势将手伸向太阳。

“其实,从某个角度上,在八十九的视角上看,咱们都是一样的也说不定。”莫名奇妙地说了些话,不过大概因为人总是爱找共同点的吧,“太阳总嵌在云中,闪着它的光近乎是永恒地,挂在天上。”今后也会是这样吧。

“自言自语,你和空眺都患上窖主综合征了吗?”(裒凘)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之后裒凘也没再打扰我,只是让我安静地呆着,然后等着。

过了将近一分钟,我把外衣脱了下来,然后自然把用魔法藏住的翅膀舒展开。

会有那么一天,等到只剩一个人的时候,我和她就会伸出羽翅,加入云边的鸟群吧!

太阳发着浓郁的光,视线仿佛变得模糊起来,蓝天和眼前的景物也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空,你确信这地方真的会有魔族吗?”(我)我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感觉到,而且这地方现在也是空无一人的。

枫把我带到了兰斯广场,这路程并不近,所以我们两个大概都喘着大气的状态。

“有的,你到了就知道了。”(空)没力气再说什么话便没有多做解释。

我倒觉得他觉得他说的很对,你没察觉到这地方的雪比那大棚的小了很多吗?如果把刚才的雪比作是浮天楼阁的话,那这个时候的大概也只称的上普通的别野而已(挪明)。

嗯,确实,视线确实比刚才清晰了不少,空气中缓冲直撞的冷分子也安静了许多,但这跟魔族有什么关系?

虽然你和我都只活了十三年,毕竟好像一般的大人岁数都会是咱的两倍,但我肯定这雪绝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甚至百年难得一遇(挪明)。

可是三年前不就下过次类似的吗?

哼,我从三年前就开始怀疑了,这会不会是什么人的魔法所致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正好也精通魔法的魔族便用类似的力量来抵御,这也就解释了此地雪少的原因(挪明)。

呃,还真有道理,不过······

“兰,到了。”意识被拉回现实,看向空;他正指着某个地方,“应该······叮叮······就是那了。”仔细地看了下看他,脸好像都跑红了,毕竟在冷风中呼吸,无异于在浅海上潜水。

我一边拍着他的背,让他慢点,一边看向他指着的地方。

公······公共厕所?魔族还真会挑地方······好吧,编不下去了,这魔族真的正经吗?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收集人类的动向吧?应该(挪明)。

那个,解读也要结合实境啊!

毕竟,魔族并不经常与人类来往,至少我们从外面听的他们是这样的。如果伪装在其它明显的角落,就很容易被夜人发现吧(挪明)。

好像只能相信是这样了。

“你是怎么发现那里藏着魔族的?”(我)最后的问题,虽然很信任空,但果然还是得问问。

“那时,我冒着一点雪,紧张地找着法子,结果啥都没想出来,就打算先去厕所把小便解决。”(空)他边走着边说着,停了一下,但又继续,“然后,好巧不巧,出来就看到两个长着角的人,哦不,魔。”到这里就停了,看来这确是段不太好的回忆,“嗯,你知道的。”应该是被抓住打了一顿吧。

“他们为什么要放了你。”(我)虽隐隐约约已经晓得了,但还是要问问。

“我说我是一位魅魔的下属,那位正在被追杀,祈求帮助;应该是闻到我身上确有魅魔的味,就说想见见我的主人。”(空)或许还加了什么监视魔法之类的吧。呃,不对。

“啊,我竟然真是魅魔啊。”(我)空居然猜对了,说实话,我都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

空只是看着我,委婉地钩了一个小弧度,难道这是什么好猜的事吗?

“男厕所?”(我)又是件奇巴的事,正好转移下尴尬。

“嗯,不用害怕,之前进去的也是一男一女的。”(空)回头,他对我束起大拇指,还是那么温柔。

“所以你就是他的主人?”(???)一张略带婴儿肥的小脸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现在说说我的外貌吧,怎么样,美吗?”她边说着还边挑着头发,呃,看外貌也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孩吧,甚至还踩着小板凳。

不,她在试探你,认真回答(挪明)。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嗯,大概是身后的那条灵动的小尾巴,还有那双蘑菇状的大耳朵吧,角的话

感觉跟旁边的那双翅膀比起来有点小,就跟两个鸡蛋似的;然后,就是这副粉红的小脸还有白发红瞳了,说实话,在人类中,我从没见长成这样的,怎么说呢,美说不上,呃,还挺可爱的。”(我)向后摸了摸头,毕竟可能关乎我的生死,出了不少冷汗。

“忠肯的评价!”(???)她跳下凳子,伸手给了我个“V”,“你看起来出了不少汗,不要把那件大衣脱了吗?放心吧,如果害怕被看翅膀的话,我也给你看我的。”看来还是没完全相信我,可是为什么呢?

不过其实也没关系,看就看吧。

见到我脱下外衣,她似乎也解除了某种魔法。

跟我的翅膀(自认)不同,那双翅膀大的吓人,近乎赶上我的全身大小了,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金蓝色翅膀?此生还没见过这般羽姿的魅魔呢,哦不,这样的魔族也是第一次见。”(???)啊?她垂下头开始思索。

或许是在想会不会是哪个不懂魔族的小笨蛋正假扮魅魔吧(挪明)?

你不要想风凉事啊!

“你再想想,或许只是很稀有呢?”(我)下意识地猛挠头,感觉的到,身体已经满汉全席了。

“有还是真的有啦,不过我只在历史书中见过。”(???)看来我赌对了……吗?“不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完了,我难不成是什么罪犯的女儿吗?

啊,要化成水了。

“哈哈哈~看你那傻样,应该也不敢对魔族做坏事。”(???)视线往其它地方看了看,她莫名地笑了,“你的奴隶不错,姑且先开个价吧!”奴隶?是指空吗?

“不,不不……”(我)我紧张地摆摆手。

“不卖?”(???)眼神一下从戏谑成了纯真的样子,直觉告诉我这好像才是她的真面目。

“不是奴隶。”(我)当然不是,我一下放了戒心。

“那是什么?”(???)不太好回答啊。

我看了看她身边那只魔族,大概是那种贵族小姐的管家,或许一拳就能揍扁我了。

“不,是奴隶!她是想这么说的。”(空)空忽然站到了我的身边,真是救世主啊。

“那,卖不卖呢?”(???)再次用小手抵住嘴,她似是燃起了什么希望。

“能不能不要插开话题?你们到底愿不原意接纳她啊。”(空)借着势头,空开始替我交涉。

“不,不接纳。”(???)她依旧是带着不名的笑容,但我甚至连呼吸都不稳了。

“因为这双翅膀吗?”(我)身体开始发抖,我感觉不太好。

“不,这只是辅因而已,最重要的是你身上魅魔的气息太薄了,再加上用膝盖想都能猜到守夜人会在这种时候出没,如果被钓到了,那就不好玩了。”(???)她伸了个懒腰,“也该换个地方了。”她好像准备走了。

早就提醒过你了,媞娜,你应该接受自己作为魔族的本质(挪明)。

背后的风照常吹来,留下了点点波纹;前方的风也飘过来,仿佛折起了点浪;那应是他们走过我身旁留下的。

或许,这不是龟兔赛跑的问题。

“兰!”(空)回过神来,空再次抓住了我的肩,“你不对劲,没事吧?”之前也有过几次,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晃晃脑袋,我抬起头看向他。

“不过你要活过今晚的话,就认同你有价值吧。”(???)猛地回头看,他们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风中了,“再提醒一下吧,现在,外面并不安全呢,你们要小心点哦。”居然还有声音,是隐身之类的吗?

“空,要不然咱今晚就呆在这里呗。”(我)稍稍掂起脚,把嘴到他的耳边,我隐隐地把想法说给了空。

不行(挪明)。

“不行。”(空)啊?“如果他们也怕守夜人的话,那为什么他们要走?”因为这里可能被发现了?但这也只能是我们的原因吧?

或者说,你觉得他们走了后,这里会更安全吗(挪明)?

“其是还有些原因,但总之,我估计一直在这呆这,最后很有可能被横刀砍死,不如就趁着现在埋伏或还不深,去外面找个更安全的地方。”(空)空说的有道理。但他的眼睛却挣着。

“但是要去哪呢?”(我)这成了个大问题。

“就去南面那片土地吧,那个废弃的教堂里。”之前我们确去过那地方,空说那里有个教堂,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教堂是什么东西。

“那走吧,事不宜迟。”(我)虽然空看不到,但我还是笑了起来。

枫仿佛感受到了般,摇动的瞳孔再次镇定下来,迁起我的手,走出了厕所。

从刚刚就应发现,雪又舞了起来,渐渐地,它们又开始摆弄起身体,像箭一般射式人的心。嚎叫的风将散落的叶子吹起,犹如,它一直都在那里……

“?六那一代的守夜人不是只剩三个人了吗?如果外面的不是六的话,那就是她的父母喽?他们有这么莽吗?”(裒凘)嗯,在这种空阔的地方与魔族比拼魔法,也只有六敢这么干了。

“那并不是守夜人,现在想起来,应该是祖安的人。”(我)他们甚至以为兰斯广场除了我和枫之外没有其它人,大概幸是被守夜人利用了。

“祖安?就是伊的父亲?原来你们还有这段孽缘,难怪她一开始就不太喜欢你。”(裒凘)或许是这样吧,“对了,大致也到地方了,可以讲讲雪的事了。

“先别急,我们先去见个人吧。”(我)毕竟,我也不太了解这里呢,至少要先找个向导。

“这地方,居然会有人吗?”眉毛垂下,小嘴备带些失望地被压了下来,她看上去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你怎么现在比八十九还会卖观子了。”(裒凘)转向右回头看她,好像正不停地东张西望。

不过她也看不到什么好东西,这地方不是小洼就是绿色的沼泽,有种莫名地压力。

“算了算了,还是讲讲你们从厕所出去后的事吧,你们就在那个教堂躲了一晚上吗?”(裒澌)好像是这样吧。

不过说是躲,感觉也不太对呢。

哈,那天我也算是倒了大霉了。

“很不幸,我们去的那地算是祖安家的。”(金)用空的话来说,就是狼入虎穴吧。

“什么?他是地主吗?”(裒凘)嗯。

“不过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呢,便一鼓脑地窜进去了。”(我)但这却也算是那时唯一的路,回天使之家会连累到院长和其它孩子,去沼泽约等于送死,而待在原地却又是等死。

“可是你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如果换成是我的话,那种情况完全话不下来呢!”(裒凘)眼中的光跳跃起来,她似乎终于对这故事感兴趣了。

抬头向天看去,太阳已经过了巅峰期,那刺人的光也渐渐失去了点统治力。

小鸟是活泼的,它总是爱在各种地方到处放歌,让人的心情快活起来,它总是自由的,令人向往的。

风雪不停地恣意驰骋在空气间,稍微向地上一看,都只剩下纯粹的白;仿佛要把分子都填满,能传动的也是一点呼吸罢了……

“兰,你稍微向后看一眼。对不起,刚刚我试了,完全看不见。”(空)声音也全然被挡住,空的选择是对的。

拉紧枫的手,我勉强转过身去,风近乎要将我绊住,不过还好最终稳住了。

“弓箭!”(我)摇晃中,我忽然发现了几支箭从各种角落出了身形。我赶忙凑到空的身边。

“什么?”(空)看不太请他的脸,但能确定空也是惊讶的。

“感觉完全没在藏啊,以我的视角来看!”(我)虽然也没完全看清,但那是因为雪挡住了。

“看来他们并不了解你,但大概率是另一批人,这可不妙!”(空)说完,空就立马松手,我们又顺着风跑了起来,这次,他少有的没有发呆。

发射箭的时候会因风而偏轨,如果直接上的话,他们应是考虑到可能会让猎物逃掉或者会彻底废掉猎物;这群家伙目的应跟赏金猎人没什么区别,大概是没有守夜人专业的,要在去教堂前赶紧甩掉他们呢(挪明)。

你说的倒轻松啊!

没有办法,我这总算到关键时刻也还是蹦不出一个字,只得看向枫,但他好像也没有办法,始终没有说什么。

“呼呼~”又是新的来头脑袋阵风,它和雪组在一起再次封锁了整条街。

我立刻拉着枫随便躲进了处小巷,希望这会起作用吧。

“好累啊,空,咱们休息下吧。”(我)弯下腰,我开始大口喘起粗气。这可是今天唯一一件幸运的事,要好好休息下才行。

不,你想害死我们吗(挪明)?

“不……不要……停,兰。”他似乎拼了命也要把拉走的样子。

对啊,说到底咱压根就不能在速度上胜过他们。

啊,对不起,对不起!

即刻撑住腰,我顺便向身看了一眼。

完蛋了,好像真的没跟丢!

虽然已经不能跑了,但我们俩还是开始拼命地跑起来,结果就是带着杂乱的呼吸和不明的目标像苍蝇似的狂乱地到处撞。

直到一阵同样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的一点风声中脱出来,这才把我拉回了现实,这下逃不掉了。

“找到了!”(男人)是一个粗犷的男人,手上还拿着把弓,不许动!”转过就指着了。

他将手缓缓放进后背的某个东西里,然后捏住,作出准备抽出什么的动作......好吧,这就是射箭的动作了,别射啊,这可不好玩。

“你们要做什么?”(空)空的体力也耗尽,拼了老命也才挤出那么一句话。

“不做什么,只要你身旁的小姐跟我们就行了。”(男人)说的时候好像还退了几步,他似乎格外的小心。

我向枫的方向瞧了一眼,他只是垂下头去,眼珠快速地晃着,如果不是天冷的话,估计已经汗流夹背了。

脚步声突如其来,打断了这短暂的思考。

月光从某处缝间照了过来,虽然微弱,但我确能感受的到。

不再等着枫做些什么,我挺直腰,向那人走去。

“没关系的,我跟您走!”(我)努力地做出顺从的样子,我尽量地表现着友好。

能感觉得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必须马上用魔法放倒他才行。

“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已经到您身边了。”(我)大概到施法范围了;手背过身去,我开西运酿起让人沉睡的魔法。

“我需要……”(男人)手不但没放松,他反而将身后的东西握的更紧,“你睡一觉!”是诡计得逞的表情,糟了!

他把那东西抽了出来,应该是箭头之类的,重要的是这玩意发着绿色的光。

嗯,这样就可以瞄准了呢(挪明)。

解开魔法,我急忙地调动肌肉,向前用力蹬,试图躲开迎面而来的箭头,但已经晚了。

“啊!”(我)妈呀,好痛啊!

下一瞬间,一种麻的感觉便从手臂处袭向全身,血流下的同时,什么液体又从嘴里滑了出来,感觉就向口吐白沫了一样。

这感觉总算之前被箭射中时也从未有过,今天真是我人生中最倒霉的一天。

嗯,我也感觉不太好呢(挪明)。

“兰!”(空)见我叫了出来,空终是忍不住了。

“小朋友,你不要乱动,我就不灭你的口。”(男人)当然,那个人不可能怕他。

脚步的声量已经到了极点,我甚至爬都爬不起一点,这不是彻底玩完了吗?

“算了,枫,你不要动了,就这样吧。”(我)虽然看不到表情,但他大概是准备做些大胆的事,果然还是不要有无谓的牺牲。

“好痛啊,别!别!”(???)空应该是冲过去咬了谁?呃······这声音,好像八十九,幻觉吗?但随之而来的鞋子落地的声却又不是。

“什么?哪来的小孩······啊!”(男人)好像是什么利器······哦不,那从地上抡起来的声音,应该是斧头没错。

“是八十九吗?”(空)空好像松口了,他也怀疑是八十九,那应该就不是幻觉吧?

“好了,魅魔小姐,你应该没那么快的反应力吧?那就先起来看看状况怎么啊?”(六)是六的声音······不对,她不是要杀我吗?

不,如果八十九在的话,她应该不管怎样都不会动你,或者说,她一直没怎么动你(挪明)。

无论如何,继续在地上扒着也不是个法,我只得缓缓抬起头,准备看看发生了什么。

“嘿。”(六)我再擦擦,映入眼帘的便是六脸上的那一点翘起的舌头,和那簇青绿色的长发,随风,飘浮起的。

我向四周看了看,顺便晃了晃脑袋,大家好像都在关心我,好吧,今天或许没那么倒霉了。

“恢复过来了吗?那么追杀仍未结束,请继续努力吧!”(六)闲起眼睛,她笑着,仿佛这是什么好事,边笑还边撕破衣服帮我包扎。

算了,今天果然是最倒霉的一天,还有另一个我呢?怎么半天没说话了,我能感受的到月亮已经照过来了。

没必要,放心吧,虽然单独跟守夜人作战貌似并不好玩,但似乎还有其它人陪你(挪明)。

随便你吧,反正也没什么关系吧。

“你不追杀我了吧?”(我)我扶着手站起身,再晃了晃脑袋。

“不,你放下心吧,现在我们是朋友。”(六)睁开眼,她静静地将斧头搬到身前,这动作对于我们这种孩子来说是很难利用来畜力的。

“媞娜,放心吧,我相信她。”(八十九)八十九也将匕首收起,拍了拍我的肩,做出一脸郑重的表情。“我和她从三年前就认识了,不会有问题的。”他的眼神还是那般真诚,无法去辜负。

“对了,这附近应该还有几个人……”(空)应该也持有奇怪的箭头。

“已经干掉了。”(六)抢答,“这种环境下,我和小黑会有优势呢。”身材小比较敏捷吗?不对,为什么同样十三岁,你们这么厉害啊。还有这箭头是什么鬼啊?瞬间发现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我有好多想问的。”(我)我退到枫的身边。

“嗯,我也是,咱们边走边说吧。”(空)看来他也一样。

“等一下。”(八十九)边说八十九边牵起枫和六的手,看来他们也没法在夜里看见东西。

“嗯,你们是怎么干掉那几个人的?”(我)我也顺势牵起空的手,带着他们向出口走去,然后问出第一个问题。

“听声音呗!”(六)作出回答的是六,八十九只是在旁边不出声。

等一下,现在总算仔细听也只听到了我和空的脚步,也就是他们俩走跑几乎是没声的,啊,那就难怪了。

“你说追杀仍未结束,你知道谁在追杀我们了吗?”(我)第二个问题。

“当然是我的老妈和我们以前仇家了。”(六)老妈?就是早上空说的守夜人吗?还有仇家……这好像是我的错。

“他们合作了?”(我)拜托说不……好吧不太现实。

“现在看来好像是的。”(六)伸手挠挠头,如果天气不冷,她的头上大概会流汗了吧,“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相互理解,不是吗?嘿。”她翘起舌头来,按空的话来讲,这就是想萌混过关。

“那绿色的箭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说实话,那东西后劲确实大,现在我还是没什么力气。

“那箭头啊!应该是妈妈给他的吧?虽然他们想抓活的,但我们这边可不这么想。这东西的毒性可能是和整个灵湖同命的,你可能要多忍几年了。”(六)她的表情看上去更不好意思了!

还有,灵湖是什么?算了,还是作好一辈子与疾病共存的准备吧······

显然,三个问题可谓是一点都不够的;但当我再想问点什么时,我们已经走出了路口,风和雪重新占领了听觉神经,想说点什么,也不再能表达清了。

“零点要到了呢。”(我)停了脚步,我只是放下捂着肚子的手,弯下腰,对着月亮静静地望着。

“零······什么······”(八十九)八十九好像说了什么,对了,他应是能听清的,或许六也能听清,不过我听不清的话也就没意义了。

隔着雪,月光是看不见的,能见得的徒剩下一点紧闭的陕缝。不知何时一根绿色的羽毛点到我的头上,可这件事已跟我无关了。

我的意识远了。

看着这种场景,我不时便会想起夜中播动的火舌,它如同舞者、蟒蛇、幽灵或是其它的东西,是沾着的,忘不掉的。

“你怎么总是想着火灾,咱可不是灭火的。”(挪明)直起腰来,伴随阵剧痛,我转过身,看向旁边的那几个家伙。

空只是摆着原有的没有表情的表情,八十九眼中则是多了丝担心,六则是看着八十九,一切都没变,除了我……

“到地方了,或者说找到了。”(我)太阳已经全然失去火热的感觉,我们也从故事中走了出来。

裒澌并没有说什么话,她似乎是带着点惊讶的,从眼神中来看。

风踏过草地越过树稍,吹到我们的身边,带来缓缓的小雪。

我逐渐将视线放上这里的另一个“人”,用空的话说,她是个飘着的绿气球。但我仿佛看到了那长发随风荡着,摇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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