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正沉迷于题海的桃红抬头一瞥,用能力顺利截停篮球。
大家才都松了口气......
“球给你们。以后注意点力度!”桃红没好气地把球扔给舒伯朗,然后继续握起笔......
突然!桃红还没低下头,又是一颗“意外的飞球”从对面场上打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自己的重心急剧偏移,仿佛脱离了轨道,直挨近地面......她一时失去了所有感觉,忘了有关自己的一切,只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时空褶皱,来到外太空,在茫茫星海中漂流......又迅速被抽离回现实......
“桃红,危......”没等舒伯朗以最快的速度说完话,事故就已经赤裸裸的发生了,舒伯朗刚准备跑去救人,启明已先他一步传送至桃红身边。
“桃红,你怎么样?没事吧?”
“谁啊?”桃红捂着半边脸惺惺忪忪地问。
“我......还有铂鲁斯以及一堆赶来看戏的人......”启明边说边缓缓退到铂鲁斯身后。
“桃红,需不需要我带你去趟医务室?”铂鲁斯扶起她说。
桃红瞬间感到清醒了许多。
肇事球员踮着脚欲偷偷捡球逃离事故现场,却被舒伯朗一把揪住衣领。
“对面的,你们怎么打的球!看把学妹都伤了!毁容了你们赔的起吗?”
“对手太菜没拦住球,受伤怪我们队喽?”那人不服。
“你们高年级就是‘老奸巨猾’,这弧度敢说你没‘作弊’?”
“呵,你有证据吗?”那人继续口借‘教育局规定’诡辩道:“要怪就怪‘公共场所不宜安装过强的屏蔽设施’吧!”
舒伯朗随后试图向裁判员举报,却并未得到理想的答复。
因为裁判单凭肉眼有时也无法判决。他对舒伯朗他们很无奈地宣称:这属于“灰色地带”,只有专业比赛才会卡得很“严”。
于是在众人的围观之下,舒伯朗带头与对面球场展开了一场无比激愤的骂战。以哨声再度响起而终。
桃红则已经在铂鲁斯的搀扶下走向医务室。路途中很多人围上来也想帮帮忙,但桃红连连摇头摆手,表示一个人就够了。
两人经过一楼大厅,彩铃他们正在那里擦着玻璃。两人轻轻踮脚从他们身边溜过,不想惹出太大的动静。彩铃看到这一幕,内心非常焦灼......彩铃的表哥见状心里暗暗讥笑,等两人渐行渐远,他狂妄地说:
“哈哈哈!这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桃红,怎么这么狼狈啊!被球砸伤啦?哈哈,果然不如我啊。”
彩铃脸颊涨的通红,羞愤又脑怒地瞪了几眼表哥。纵使一百万个“词汇”在脑中不停地搅拌,她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儿来......
桃红,你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打我的脸!
彩铃不甘心地嗔怪着。
不一会,她又忍不住为桃红的身体状况操心,于是便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去医务室探查桃红了。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医务室门口,透过门缝却只见几个医生在悠闲地品茶。她推开门大声质问:
“桃红怎么样了?”
里面的医生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桃红是哪位?”
彩铃这才注意到医务室的病床上都空无一人。
“彩铃,我在这呢!”
彩铃身后忽然传来桃红的声音,吓了她一跳。紧接着还有铂鲁斯。
“彩铃,你跑得太快了!刚才与你擦肩而过都叫不住你......” 铂鲁斯对她说。
彩铃尴尬地笑笑。
铂鲁斯陪着桃红处理伤口。
彩铃看到桃红头上鲜血直流,不禁担忧地询问医生伤势如何。
“目前没多大事,只是左边太阳穴附近有些擦伤,也没有伤到耳朵和眼睛。”医生平静地答复道。
“那。伤到头的话。。。那她以后还能使用能力吗?不会受影响吧?”彩铃急切地追问。
“放心吧,一般创伤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别伤着眼睛就行。”
彩铃这才完全放心下来。鉴于伤情,她没把比试的事立刻告知桃红。
“只有头部受伤是吗?需不需要做个‘全身检查’。”医生包扎完后问桃红。
“不用了,谢谢。”桃红回答,她一个人站起来要出去。
彩铃赶忙上前按住她,“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啦!”
“那就一周之后哦不两周后吧,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现在说吧。”
“就是。。。就是,我表哥。。我表哥,要比试!”彩铃绞着手指吞吞吐吐地说。
她没意识到,自己一慌又犯了那个“省略句式成分”的通用语老毛病。不过本来她说话就比较跳脱。
“啊?”桃红没听清主语,“谁?‘示’什么?”
“展示特殊能力,但我看你现在受伤了,不如先休息几天。”
“他要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是吗?那很不错啊,我什么时候都能去,我倒想早点看看他有多大能耐呢!”
桃红一听有人要show time,想对方肯定是个高手。自己因为学习的缘故,半年没看过一场正式比赛了,听到有人要在校园主动表演,激动的不得了。
然而,习惯了彩铃说话方式的她起初并不知晓“表哥”的真实身份,也下意识觉得彩铃口中的“比示/展示?”…总之应当与自身无关。
彩铃非常高兴,她看桃红如此有兴致,便觉得她一定稳胜。
她这种“信心”更多是来自对讨厌之人的不服气。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乐呵呵地想着:
到时候要叫来班里所有人去观摩,声势也碾压对方。让那个最讨人厌的表哥无地自容!
那场对决,要比篮球赛的气势还火热!
篮球赛的结果出来了。八年级A班惜败,获得第二名。教练召集队员谈话。木棉则在大家的怂恿下决定去给舒伯朗送水......
“这次打输都是因为我......都怪我跟队友没配合到位。”舒伯朗低落地说。
“还有我,今天不知怎么了,后半场明显发挥失常。”启明也闷闷自责道。
“应该是桃红那事造成的影响吧。”吉米分析道:“话说,启明你为什么看见桃红受伤第一时间就冲上去?”
“我......我还不是为了确认情况?”大家看到启明面色微红,于是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舒伯朗!”木棉再三踌躇还是喊出了他的名字:“辛苦了,我来给你们送水。”她先把第一瓶矿泉水递给舒伯朗,并微微侧转身子,故意不让舒伯朗轻易觉察到自己羞愧的脸......然后又装作不经意的把剩下的水也一一交出。
她送水时偷偷瞟了几眼舒伯朗,看他只是大口喝水,心里略有些遗憾。
“没事的。大家尽力就好,名次不重要。”舒伯朗边喝水边笑着安慰大家。
“队长说得对,今年只是‘时运不济’,明年准碾压他们那帮‘郑国佬’!”其他队员也纷纷振奋起精神。
彩铃干了完活又跑到篮球场上打听比赛结果,顺便将“比试的事”广播到校园里。
与此同时,桃红也回到篮球场。她发现社团里的积极分子们正挤在一堆聊天,便趁机凑近倾听:
“哎你知道吗,咱们团里有个八年级体验生要和咱社长切磋能力水平!”
“真事?那可有看头了!”
原来彩铃表哥是社长!
“八年级体验生?”桃红预感到不妙,“不会是....”
我去,不会真是我自己吧!?
和社长“比试”啊!?天哪!我死定了!去和他们解释一下吧。
什么情况!?他们怎么都把我围住了?
“桃红,祝你好运。”
这是在讽刺还是祝福我?
不是,我根本没想着挑战社长啊!社长什么实力我不清楚吗?快解释快解释啊!
不对,你们怎么是这样的神情???
这是......误会加深了......
看来我不得不“出场”了。
能见识到社长真正的实力,或许也挺好的?
只是估计在那之后我得“社死”一段时间了。
“比赛时间定在艺术节后一周怎么样。。。”——快比完早结束,不要影响我的期末成绩。
好,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