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也不知道吧!依我看:这就是装神弄鬼!不表达个什么七八。”
“你看这位大师长相还不错欸~”
“是啊!这么文艺的一个小伙子,可惜‘疯’了。”
“学校请他干嘛啊?请谁不好非请一个疯子来给我们‘洗脑’ “就是就是!”
“为什么我听大家好像对‘朦胧派’有些偏见,铂鲁斯。”铂鲁斯在一旁若有所思,希娜却率先开口说道:“你们不觉得那画中的城市很像‘柴火城’吗?”
“啊?”桃红脱口而出。
“真的很像欸!”
“我反正是不觉得,像柴火城这种大城市多了去了,城市不都长得差不多吗?都是高楼大厦。”桃红说。
这时演讲悄然进入了“提问环节”。“主持人”刚说完“开始提问”,希娜立马光速举手大喊一声“我!”,惊呆了铂鲁斯。
“请说吧,举手的那位异瞳白猫。”
“大师,请问你展出的这幅画是在哪取材的。”
“取材......”台上“大师”停了几秒,一时竟给不出众人所期望的答案。
“请问您.....画的是凯斯首都城市‘柴火城’吗?”希娜接着补充道。
“柴火城?呃......不止这一个城市。我画的是自己想象中的无数个城市,可能与你所生活的地方有些许重合。”大师随后解释道。
“可是......我看你的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希娜放低声音喃喃自语。
大师听完她的话后,突然像吃了一惊一样揉揉眼,蹲下身子凑进希娜,认真又急切地问她: “你......也对这幅光景,很熟悉对吗?”
希娜不知所措。
“这是我的个人名片,给!拿好了,有什么需要知道的以后再联系我吧。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再见!”大师递给她一个白色卡片,然后随着保镖离开了......
其他人看到后同样惊奇万分,为什么希娜只是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获得了大师一张珍贵的个人名片啊!
周围人纷纷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希娜。有几个人拿出钱要买那张名片,而且出价越来越高。
希娜却毫不理会那些人,又以班长的身份带领着两人闯出人群。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铂鲁斯?你刚才好像一直在思考什么。”桃红说。
“啊对。我在想一段历史,可能太沉迷于自我了。”铂鲁斯饱含歉意地笑笑。
“没事,有时我也这样。”
“对了铂鲁斯,你想的那段历史难道也与这幅画有关?”希娜深入问道。
“那段历史我好像和桃红有提到过...就是塔松镇的‘月光湖事变’。”铂鲁斯回答。
“哦,这我知道。你也认为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桃红插了句嘴:“希娜,虽然你见多识广,但你可能还没读过更加详细的史书。”
“更详细的...是什么书啊?”
“有本专门探讨‘月光湖事变’这一专一事件的书。那书上有一幅当时场景的照片......照片上‘发狂’的塔松族人们,身体四周散发着一层细微的白光......”铂鲁斯越说越害怕,声音逐渐颤抖起来......
“啊这......”桃红也震惊得无话可说。
“如果这就是我们的未来的话......”希娜沉默了好久。
“......要不还是别想了吧......提前知道真相不一定是好事。”铂鲁斯轻声提醒。
“你说得对。名片我不要了。干脆把这事忘了得了!”希娜脑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放松下来。铂鲁斯也松了口气。只有桃红眼里闪满了不甘心,她仍要一探到底!于是她从希娜手中接过名片,准备这周末就联系大师。
艺术节就这样落下帷幕。幕后工作者们纷纷聚在一起发表感言。
文化宣传部部长说:“这次艺术节办的真完美啊,感谢大家的努力!
文化宣传部成员鼓掌彩铃说:
“世上哪有完美的事?不过这次艺术节确实达到了‘巅峰’。下次要不尝试一下‘突破巅峰’捏?”
其余成员纷纷表示赞同。部长说:
“那要不下次就由你策划吧。”
彩铃回嘴:“这次不就是我策划的吗?”顿时引来嘘声一片。
有的人说:“彩铃啊!你只是随口一提‘艺术长廊’和‘艺术园’的概念。实际的布置和改进工作都是由我们做的,你也就提了两个大体方案而已。”
彩铃洋洋得意地反驳道:“提方案不是工作吗?要不是我‘灵机一动’想出这两个‘绝妙’的方案,你们根本不知道该怎样筹划艺术节!”
又有人说:“整个艺术节可不只有这两个活动,还有很多环节都是我们在弄。”
彩铃还不服气地驳斥道:“但这两个是最主要的!”
有人还要接着辩论,社长这时却打断了他,说:“不管怎样,艺术节的成功举办离不开你们每个人还有志愿者的尽职尽责。所以大家要团结一心,都有功劳。”
“还有志愿者都是我请过来的呢~”彩铃兴奋地补充。
“所以拜托下次请一些擅长社交的人。”部长严肃提醒道。
“我请人看重的是实力!”彩铃重点强调了“实力”两字。
“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可以让那些‘有实力’的人写稿给那种愿意展示自我不会怯场的人读,反正都是按稿子读,这么做会更好些。”一个成员对她说。
“蟹蟹,你的提议我也不是没考虑过......但我后来细想——这样会不会把那些写稿的同学的‘荣誉’抢掉啦?......毕竟他们才是真正懂得知识的人,但人们只看到那些‘替身’在演讲,理所当然就会以为厉害的是他们而不是幕后默默的投稿人。”彩铃解释道。
部长摇了摇头,“彩铃,你有点‘自作多情’了!重点是‘把活动办好’,个人得失什么的无关紧要......”
彩铃听着部长的批评,神态显出却十分不屑的样子:嘟着嘴,眼睛一直左右斜瞟,时不时还打个哈欠,挤挤眉......
最后部长无奈叹了口气,宣布散会,让大家赶紧去食堂抢饭。
彩铃又是他们中第一个到食堂的。
几天后的假期:
“喂?请问这里是凡尔大师的工作室吗?对对,我找凡大师问个问题......不见客?等一下!我是稚橘九校的学生,凡大师前几天刚来我们学校演讲......好的。”
“你好?我是凡尔。你就是希娜吗?”
“啊不是,我是她的同学桃红......我来代她和您通话。”
“哦......(略微失落的语气)你叫桃红啊......可惜了,还以为她和我是一样的人呢。你可以挂了,这个秘密我只想告诉希娜。”
“等等大师!我也很想知道,麻烦您告诉我一点!就一点!”
“行吧,提示你一下: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它,它是决定我们能力强弱的一个重要物质,但它是负面的。”
“你说的‘它’是指湖岛护罩微波吗?”
“不完全是。”
电话就此挂断了,桃红后来还尝试过多次拨打,但无一例外全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