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木柴爆炸声从时月耳边传来,还未睁开眼就有一股热浪和幽香铺面而来,时月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燃烧着的小小篝火,时月愣住了。“我没瞎?”“当然没瞎,不过那黑了吧唧的通道除了有夜视,你就算睁再大的眼也看不见一点东西。”从旁边传来的是另外的陌生女音。
时月转过头,一只绿发的少女正无聊的拖着脸,湛蓝色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时月。“你是?”“余沫。”“哦,是沫沫老师啊,你也变了?”时月觉得自己的接受力好像变高了。“你是真的瞎吗?”余沫翻了个白眼。“嘿嘿,确认一下嘛…”就着光,时月挠挠头,手放在眼前时,时月就知道自己也没救了,白嫩的下手根本不可能是时月原本的身体,事已至此,就先挠头吧。
时月从手上感觉到的不再是扎人的刺头而是柔软且顺滑的长发,时月捏了一小撮头发,在火光中,这样小撮长发散发出金色的光泽。“吼,我一辈子都长不出这样的头发。”
“你说的什么屁话,就你以前那毛刷一样的刺头,能长成这样我直接吃了。”余沫一屁股坐在了时月旁边,这时候时月注意到了余沫身上所穿的衣物。“沫沫老师你身上为啥只穿了一层白纱?”“我自己搓的啊。”余沫很快的回答了时月。
“这地方怎么自己搓啊?你有材料?”“byd你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就是我搓的模型,那个什么神拿这模型造的我们。”时月看了看那白金色的轮椅。“呃…好像是的?”“早知道我就搓猛男了。”余沫双手护往脑后,就靠在那灰白的石砖上。“那你之前那么大的黑影,也不像这么小啊?”时月仔细想想,记起来余沫角色的黑影很大一只。余沫没有说话,只是指指篝火,再指指黑暗中的一大堆物体。
时月仔细看了看篝火,在里面燃烧的不像是普通的木头,毕竟那里有木头烧着了却一点都不带黑的,时月甚至能感觉到从木头燃烧中传来的香气。“这啥啊?”“木制机动装置。”听到余沫的回答时月满头问号。“哈?这啥?”时月不可置信的指着燃烧中的篝火。
“哎呀,那么大一只阴影是我建出来的机甲模型,在设定里面调了是用木头做的,所以是木制机动装置。”余沫的声音里带了点郁闷。“现在给乐君拆了,做篝火,给点照明。”“这样啊…为啥这么大一点,是烧完了吗?”“你是蒸虾。”余沫起身,将原本黑暗中的物体搬进来篝火的照亮范围。
那是一堆七零八落的木制散件,看起来真的可以拼起来一个机甲。“啊哈哈…”时月尴尬的摸摸头,余沫看着傻乎乎的时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诶?那里的话?”
余沫看着在轮椅上摆出架势的时月,默默往后退了一点。“和沙子靠太近智商会降低的。”“诶?不是?骂谁呢?”时月想要起身,随后想起来自己现在动弹不得的轮椅人,放弃了起身的想法。
“话说,你说的设定是啥啊?”“哈?你没看吗?”余沫惊愕的盯着时月。“啊哈哈…没有…”“你不会把文件里我写的设定直接加进去了吧?”余沫猛的抓住了时月的肩膀。“我没看那些,想着先玩再说…呃…不会有问题吧?”余沫没有说话,一把掀开了时月下半身的白袍。“啊?沫沫老师你要干嘛?”时月现在有点慌,能余沫手在她的大腿上四处摸索着。
“你要是把我写的设定直接加进去那就完犊子啦!”余沫摸索完时月大腿后直接将遮盖时月肚子的白袍也掀开了,看到光滑的小肚子上并没有什么奇异的花纹后余沫松了口气。“你玩游戏啥都不看的吗?”余沫直接上手,手指抵在了时月雪白的额头上。“谁知道会这样啊~”时月发出委屈巴巴的声音。
“哎呀,你两个都是神人。”余沫又靠回了墙。“幸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不然你指定完蛋。”“为什么啊?”“你觉得呢?”余沫向时月比出来一个中指。“哦哦,你原来搓的那个游戏不怎么健康来着…”时月拍拍脑袋,余沫觉得仿佛能从那小脑瓜子里听见大海的声音。
“诶?牢君呢?”过了一阵,时月才意识到推自己的乐君不见了。“出去探险了,她有做记号,到时候会回来。”余沫转过去了头,不再面对时月,而隐藏在绿色长发里的尖耳朵也对时月露了出来。“沫沫老师,你耳朵怎么尖尖的?”“精灵耳朵设定上是尖的,而你的头怎么尖尖的。”余沫冷淡的吐槽着时月。
“那我问你。”时月转口就开问了。“那你问吧。”余沫依旧没有回头。“那我不问了。”余沫转过来头,对着时月比出来一个中指。“你到底问不问?”“那我问你。”时月的声音里开始带上颤抖的笑意。“诶你小子!”余沫轻快的弹跳起身,随后走到了时月的面前,狠狠地盯着时月。“沫沫老师我错了😭。”时月飞速认怂。“你现在知道错了?”余沫的脸上也开始带上笑意。“是的是的。”时月飞速点头。“晚啦!”余沫没有放过时月,她直接上手开始挠时月的痒痒。
“沫沫老师不要哇~”萝莉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在通道中不断回响着。
过了一会,时月无力的瘫软在轮椅上,余沫则又回到了熟悉的石墙边缘。“话说回来,这里的墙和牢君描述的不太一样啊…她说是什么青苔石砖,这里是灰白石砖。”时月斜着头看着灰白的石墙,慵懒的吐出来无力的声音。“嗯,确实不一样,我在你睡觉的时候出去看了,外面的墙壁和这里确实不一样,这里干燥很多。”余沫托住了下巴。“我也很奇怪,明明只有一点距离,空气和湿度却完全不一样。”
时月转头望向篝火照明之外的无际黑暗。“沫沫老师,牢君她,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