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
“不知道吗?那我的生日就是爷爷的生日啦!
“因为这样,爷爷也可以像我一样收到生日礼物,像我一样开心了……”
孩子的心灵总是纯真无瑕,足以令人流露出幸福的笑容的。莫蒂默看着眼前的孙女,心中分外清朗。二人的生活虽略为困苦,但在莫蒂默眼中,这种种困难也只不过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调味剂罢了,如苦瓜一般,味道对大多数人来讲很难说得过去,但却有着清热解毒的功效。
而孙女卢米恩的笑容,更像生活中的甜味剂,让一切都有了盼头。
在我们的常识中,生日这天要分享一种叫做生日蛋糕的食物,就暂且将它当作生活中的仪式感吧。莫蒂默盘算着,这种食品自从李先生为奥斯莱带来后就很是流行。莫蒂默捏着好不容易攒出来的钱,心想这次一定要为卢米恩买一个尝尝!
“卢米恩,我走了,在家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我已经长大了,已经不用爷爷交代了!”
卢米恩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说是要为爷爷准备一份生日礼物。莫蒂默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期待啊!
……
“诶……”卢米恩趴在地上,桌子上摆着许多小玩意儿。本想亲手为爷爷做一个玩具之类的——卢米恩清楚他们家境的窘迫,便放弃了花钱买礼物的想法——可是卢米恩太高看自己了,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该给爷爷送什么。
从宇宙角度来看,万事的因由结果都像是一滴墨水滴入一杯水中后,不久便会消失地无影无迹,等待着的适宜人来发现它,制裁它,就这样,改变现状的“英雄”出现了。这或许就是宇宙尺度下的所谓“历史的必然性吧”!就像是宇宙的诞生,与其不可预见的毁灭一般。
卢米恩揉揉双眼,向窗外看去。忽然,她的注意力被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吸引了:
一只黑色的玩偶兔子脖子上紧紧拴着一根草绳,挂在窗前。兔子的眼睛黑得令人发慌,但卢米恩并不在意这种感觉。
“好可爱!”卢米恩对那东西的第一印象竟是这样的。她慢慢走近窗前,把头伸出窗外,双手举着将玩具兔子取了下来。
“这是……”卢米恩打了一个激灵,顿时她觉得自己像是拿着一只可怕的怪物般,害怕地大叫。可惜的是墓园附近并没有其他人。卢米恩喊着,颤抖着,将玩具兔子扔在地上,踩着它,蹂躏着它……
终于,卢米恩发觉自己对它已无可奈何。她放弃对它的攻击,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疯了一样。她四处寻找着,寻找着可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地方。终于她找到了……
……
她看向窗外,冲了过去。
她曾向往着美好。
可惜的是,她已无法见证那一时刻,尽管它是本不存在的东西。
……
“锵锵!卢米恩看,爷爷给你带来了什么!”莫蒂默捧着一个大盒子一脚踹开卢米恩的屋门。可他本期待的惊喜的尖叫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莫蒂默把盒子放在地上,大声喊道:“别跟爷爷玩捉迷藏了,爷爷知道你在哪!”
一阵寂静。
莫蒂默心头一紧。他冲出屋子,发了疯似地四处寻找卢米恩,门后、桌子下、屋顶,甚至是卢米恩房间的窗户下面,什么也没有。
“卢米恩……”莫蒂默跪了下来。
……
莫蒂默回来了。莫蒂默连夜跑到沃尔兹主城区中心向皇室警卫队求助,却被别人冷眼相待,磨了好长时间才落得一个“有时间会帮忙调查的”的说辞。
而这样的调查,在莫蒂默眼中持续了十年时间,从沃尔兹到奥斯莱,期间也曾在短暂的战火中度过,依然无果。
那天,莫蒂默再次回到卢米恩的房间,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黑兔子玩偶。他拿起它,拍了拍玩偶上新鲜的泥土。莫非这就是卢米恩要送给他的礼物?莫蒂默把玩偶摆在楼下第四把椅子上,就像是卢米恩本人坐在那里一般
……
一名少年合上手中的《永恒之书》,扫视着面前的一众人群,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在这种情况下把大家都叫来确实有些不识时务,更何况不久前才发生了那样的事,不过这一切都是有必要的,这些必须由《永恒之书》记录下来。
“这个故事怎么样?”
“太棒啦!”仅一人站起鼓掌,人们都向他看去,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后那人也自觉尴尬,便又坐了下去。
“这样啊……莫非,是能控制心灵的魔法?”一人问道。
“我也曾这么想过。”少年回忆着,“但突破它的关键也在于此,唯有看透它的本质,才能真正消灭它。”
“这个故事结束了,下一个故事又将何时到来呢?”《永恒之书》如是发问。
…………
莉欧拉单手提着黑色兔子玩偶的一只耳朵,任其在空中荡来荡去。
“是某一个神赐者创造出来的东西吗?”莉欧拉这样想着。不,整起事件除了已经交流过的神赐者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这一点金也可以证明。
“莫非是玩偶本身就是神赐者?”无生命体成为神赐者,这样的事可能发生吗?莉欧拉摇摇头,要将脑海中乱糟糟的思绪全部丢掉。
“算了,只能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