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田田注意到李玉衡的忧愁,便跑到她眼前,戳戳她的脸:“师叔,怎么心事重重的啊?”
见是姜田田,李玉衡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蹂躏她的脸:“没什么,只是想到要带你们去见我姐,有些烦。”
姜田田挣脱李玉衡的魔爪,抓着她两只手,抬头问:“为什么啊?”
“一是你们是你师尊的弟子,你们师尊又不在,二是范景也会在场,他势必会找回丢了的面子,三是一个人……”
“咱怕什么,要是再来挑衅我们,就让师姐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姜田田挥挥自己的小拳头。
李玉衡只是笑着摸摸姜田田的头。
……
玉泉宗,清濯山,李玉衡带着阮沁等人在待客堂等李玉昭。姜田田拉了拉阮沁的衣袖,说:“师姐,这山头好大啊,你说我们哪天会不会也有这么大?”
“会的会的,一切都会有的。”阮沁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待客堂,心里默默下定决心。
柳鹤等得有些无聊了,便拉着欧阳冶想下一盘棋。看着眼前的臭棋篓子,欧阳冶有些不想理他,但到底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还是决定放一点水尽快结束战斗。
李玉衡手指轻敲桌面,心中暗想:“都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来?难道是范景?”
正想着,一女子推门而来,她微微躬身,向众人致歉:“各位抱歉,师尊正与师叔商讨婚礼诸事,未能第一时间招待各位,还请……”
“苏芳萋,关门。”李玉衡看着眼前的人,温柔开口。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芳萋身子微微一颤,立马将门关上,而后飞扑进李玉衡怀里,低声呜咽。李玉衡向阮沁使了个眼神,而后便轻车熟路为她治疗手臂的伤口。阮沁心领神会,立即拉走柳鹤布下简易的隔音阵和灵眼。
“又是他?这次是为什么?”
“说我未……未护着袁焘,让他……他受伤,是我的……我的失职。”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苏芳萋的口中飘出。
众人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位为他们带路的女弟子。苏芳萋逐渐平息后,擦干了眼泪,向众人介绍:“在下苏芳萋,是清濯真人的第四位弟子。”
显然众人有些想知道刚刚插曲的原因,李玉衡看了眼苏芳萋,后者微微颔首。李玉衡叹了口气,道:“你们也看到了,我姐的四徒弟,说是徒弟,倒不如说是仆人。也不知道范景下了什么药,我姐竟然要求他保护袁焘,如果袁焘受伤,她就会被惩罚。每每受伤只敢偶尔到我这……”李玉衡再不忍心说,只转头沉默不语。
欧阳冶一想到是因为自己苏芳萋才会受皮肉之苦,立马道歉:“十分抱歉,都是因为我才……”
“不怪你,是他出杀手在先,若你不出手,你便会死,我到底只是皮外伤,不不消几日便会痊愈,不打紧。”
见欧阳冶愈发愧疚,苏芳萋立马转变话题:“此次诸位前来怕是要等上一个时辰了。”
“为什么?”阮沁立马接话。
“本来师尊半时辰前就要来的,但半道被范景师叔截胡了,说是要商讨婚礼事宜。”
“那为什么才派你来?”
“我也是刚回到清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