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接待各位后便去执行清除魔物的任务,直至今日寅时才回到宗门。刚刚师尊唤我过来,先是训斥我未保护好袁焘,再派我来接待各位。”
看着李玉衡正在抚摸着的带有淡淡伤痕的手,姜田田不禁问:“你就从未……怨过你师尊。”
苏芳萋摇摇头:“我这条命都是师尊救的,平日师尊待我也是极好的,只是一到范景师叔这就变得如此暴戾。”
李玉衡默默听着,手中的力气不免加重了些。“嘶……”苏芳萋吃痛,不免叫出了声。李玉衡立马清醒过来:“抱歉抱歉……”
阮沁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细细闻了闻,而后瞳孔不禁发颤,她赶紧问苏芳萋:“你这次来,清濯真人可曾要你带些什么?”
苏芳萋想去什么,拿出一个匣子:“师尊未曾,倒是范景师叔托我为各位带了安神丸,还要我不许说他名。”
柳鹤接过匣子,打开细细闻了闻,向阮沁点了点头。姜田田见师姐师兄这么神秘,拉了拉阮沁。阮沁将匣子合上,又用灵力封好,说:“是袁焘用的同款,和师兄……那东西类似,但比它差些。”
众人不语,只有夏薇和苏芳萋满脸问号。苏芳萋开口:“这究竟是什么?”
“一种扰乱人心神的药,估计也是姐姐这般模样的源头。”李玉衡耐心回答,“这次估计是用来干扰我的。”
见自己竟然将此物送来害李玉衡,苏芳萋内疚得流泪:“都怨我,我竟将此物……”
李玉衡只轻轻安抚她:“这不是你的错,都是范景的阴谋诡计。”她又问阮沁:“小沁,你这可有解药。”
阮沁立马明白李玉衡的意思:“有。”
等阮沁将解药分给众人服下,李玉衡便将匣子打开:“你们等一下记得拉一下我。”
……
“抱歉各位,与玉昭商讨婚礼之事太久了,还望诸位原谅。”范景笑着大步踏进待客堂。
他的脚刚进房门,一根银针便插在他脚边,范景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瞟了一眼李玉昭,用浮夸的声音说:“我知道你一直不待见我,可你怎想取我性命啊!”
“怎么了?”一个和李玉衡七分相似的女子款款走来。
范景立马飙泪:“玉昭,你妹妹想取我性命。”
李玉昭皱眉问李玉衡:“果真如此?”
“定是如此!想来那张琮又到了玉泉宗,便蛊惑玉衡杀我,好与你结亲!我知道玉衡想来喜张琮不喜我,可也不必取我性命啊!若是玉昭更喜欢张琮,我走便是……”说着,范景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师弟,我想吐。”柳鹤使劲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不吐出来。
“你以为我不想吗?”欧阳冶自然也是一身鸡皮疙瘩。他又看向众女,只见姜田田和夏薇躲在阮沁身后偷偷笑,而阮沁也是嘴角疯狂抽搐。
李玉衡拍案而起,怒斥范景:“你个非人玩意,颠倒黑白的本领倒是长进不少,你若真想死,我也不是不可以满足你!”
“玉衡,不得无礼!他是你姐夫!”
“呵,姐夫?他配吗?整个人道德败坏,道貌岸然,除了人事不做其他都做,还顶着姐姐和玉泉宗的名……”
“好了!”李玉昭大声呵斥。
李玉衡显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她把剑就要冲上去,却被阮沁等人拦下:“你个废物就会躲在姐姐身后,有本事教别人尝排遗物自己就没胆吃吧……”
李玉昭本想再劝说几句,但看了一眼范景后,又坚决地走到李玉衡面前,狠狠扇了李玉衡一巴掌。
除了范景,众人都被这一巴掌震惊了。李玉衡不可思议地开口:“你……打我?为了……他?”
李玉昭同意很混乱,说话都结结巴巴:“不……不是,我……我……”
“既然玉衡妹妹如此不喜欢我,我这就走,免得说我挑拨离间你们姐妹俩。”说着,范景哭着御剑离开。
李玉昭有些着急,看看李玉衡,又看看范景,最后还是去追范景去了,只留下一句话:“你等我回来解释。”
苏芳萋有些无措地看着李玉衡,阮沁赶紧用灵力为李玉衡的脸消红。夏薇本想说几句话,却被姜田田拉住了,她这才发现李玉衡冷静得可怕的眼睛,不免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