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这什么东西。”柳鹤指着李玉衡从黄术眼睛里夹出的长虫问。
李玉衡思索一会,随即说:“血虫,控制人的邪物。一般寄宿在人脑和心脏位置……总之你把它当成邪蛊就行。”
“就是我之前得的吧。”周十三一脸冷静地说,“寄宿之人,日日忍受钻心之痛,时时感受入骨之苦违反蛊主命令,可使其七窍流血而亡。”
张琮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
“师叔的医书上有,《百虫集》最后一册禁术篇。”
李玉衡嘴角一阵抽搐:“我藏得那么好,你是怎么找到的。
周十三眼神飘忽:“它……它自己掉出来的。”
李玉衡只笑着摇摇头,又将黄术体内的毒逼出来,施了几针,这才使黄术的情况稍稍好转。
“本怕你回想起之前的事,现在看来,你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许多。”张琮摸摸周十三的头。
周十三笑着回应:“总不可能日日活在过去受煎熬,且把它当做人生的养分,人总是要向前走的。”
“呵,还讲上大道理了。”张琮赏给周十三一个脑瓜崩。
良久,黄术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张琮见黄术清醒,喝了一口茶,问:“姓名,修为,目的。”
“黄术,原元婴初期,现结丹中期,刺杀诸位。”
“谁派你来的。”
“范景。”
“为何你要来。”
“范景以我妻女威胁我。”
“经历。”
“三个月前,我女发现一魔窟,内有人数十,死尸如山。爱女自知实力不足,唤宗门增援,但被范景发现,以爱女为饵,设下陷阱,屠尽增援弟子,重伤我夫妻二人,而后以我妻女为人质,要我为他做事。”
李玉衡低头思索,说到:“范景这一年出去比较频繁。”
“什么陷阱。”
“不知道,只知通体血红。”
张琮和周十三对视一眼,点点头。
“魔窟内可有一红茧?”
“红茧……没有,倒是有一个蹴鞠大小的红球。”
“这三个月可曾见过你妻女。”
问至此,黄术浑身颤抖,嘴里抖出句子:“未曾……诸位能否救出我妻女,我黄术可为诸位当牛做马。”说完,黄术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张琮突然想起来什么,额头泛出几滴冷汗:“你妻子什么修为。”
“元婴初期。”
“这下麻烦了,或许我们的行动都在范景的监视内。”
“淡定,师尊。”周十三像个十分成熟的人吹吹茶杯的热气,抿了一口茶,“且不说神隐术,那位帮手会帮我们处理的。”
张琮松了口气。此时一直沉默的李玉衡开口:“不久前我倒是捣毁了一个魔窟,在里面发现一个暗室,和十三待过的很像,找到了一对气息如丝遍体鳞伤的母女……”
听到这,黄术的眼睛发亮,他挣扎地想冲上去:“现在……现在她们在哪里?”
“疗伤去了。你可有辨认她们的方法?”
“爱妻额头有梅花纹,爱女双眼下有泪痣,还有一块阴阳鱼玉佩。”
“那对了。”
听到这三个字,黄术瘫软到地上,嘴角扯出笑,而后又大哭起来。三人默默看着眼前的人发泄心中积郁已久的痛苦,待黄术平静后,张琮说:“还委屈你这样待一个晚上,直到明天带你去确认你所言不虚,我们才会真正信任你。还有,你这样,范景不会……”
“血虫死,寄主灭。范景会认为我们杀了他。”李玉衡说。
“那好,就等明天了。十三,随我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