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早已习惯这种环境,于是轻车熟路地探查着有无其他证据。一刻钟后,张琮心想:“应该只是个储存室。”
张琮看到周十三在挖着什么,于是问:“有什么发现吗?”
“没。”周十三拍了拍手上的灰,“只是给范景准备了些惊喜。”
“什么惊喜……哦!”张琮拍了一下头,“那确实够惊喜的。”
二人离开后,张琮说:“这段时间范景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先是死了个徒弟,又是婚礼,够他忙的了。你就带师弟师妹在这里好好修炼,我就先闭个小关。”
周十三嘴角扯了扯:“那您这关有够小的。”
“臭小子,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
“是。”
时光飞逝,周十三带着青竹宗的弟子东瞧瞧,西看看,没什么大波澜,也就是阮沁欧阳冶有挑了几个内门,柳鹤又练出三品丹,姜田田扯着小黑到处耍,夏薇接受李玉衡的教导,周十三整日泡在藏书阁,偶尔在玉泉宗转转。
转眼到了大喜的日子,青竹宗正在整理衣物。等到周十三换好礼服,众人有些震惊,虽不及柳鹤欧阳冶般惊艳,却有种深谋远虑般的沉稳。见众人呆愣在原地,周十三笑着说:“看我做什么?师尊他们先行去了,你们准备好了吗?我带你们去。”
刚到主峰脚下,大婚的喜气扑面而来,只见锣鼓喧天,张灯结彩。一艘艘灵舟挂满天空,红绸似要将烈阳遮住,灯笼像星辰般点缀。
“好热闹!”姜田田拉着夏薇激动地说。
“走吧,说不定还有些熟人呢。”
到了灵舟停靠处,一位脸色苍白的清瘦男子被推着到周十三眼前。他拱手说:“周兄,别来无恙。”
“赵兄,身体可好些?”
“还在调理,若不是周兄出手相助,我早已成枯骨,身膏草野了。”
“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倒是赵兄的丹书帮我师弟大忙了。”
“哦,早就听闻周兄师弟是丹道天才,我早想见见了。”
“天才算不上,只是有些天赋而已。”周十三转头喊:“三师弟。”
待柳鹤赶到,周十三说:“赵兄,这便是我三师弟柳鹤。小鹤,这位是赵诩,百草堂少堂主,也是赠与那本丹书的人。”
“见过赵公子。”柳鹤作揖道。
“不必如此,只像朋友间交谈就行。听闻柳兄丹道方面造诣很高,我早想见见。”
“不敢当,都是师兄教得好。”柳鹤挠挠头。
“哈哈哈……柳兄倒是谦……”赵诩突然注意到柳鹤右手手腕处的印记。他看了眼柳鹤,又看向周十三:“周兄,柳兄可是平京人?”
“应该是,当时是在平京遇到的。”周十三注意到赵诩看着柳鹤的手腕,于是对柳鹤说:“小鹤,把右手给赵兄看看。”
柳鹤将右手伸向赵诩。赵诩仔细检查手腕处的印记,喃喃道:“果然是……”
赵诩抬头,对周十三说:“周兄,若我没认错,柳兄应该是炎夏皇族人。”
“此话怎讲?”
“柳兄手腕处的应该是皇族特有的印记,据我所知,这甚至是主家的印记。”
“不应该,柳鹤早先可是流落街头,怎可能是皇家人?”
“数年前,平京大乱,镇远王叛乱,坐上皇位。他将主族屠戮殆尽,又把朝中反抗的大臣诛五族。民间传闻,原来的皇帝其实还有一子散落民间,镇远王柳震下令找到遗子者赏万户,不论生死。”
听完,周十三说:“可有其他信物?”
“阴阳鱼玉佩一枚。”
二人看向柳鹤,只见柳鹤有些失神地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