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一道略显阴沉的声音传来。
范景一听,大喜,又看向尝试叫醒欧阳冶的周十三,笑道:“张琮兄,我早听闻贵徒乃天纵之才,而我这不成才的权策想与天才切磋切磋,长长见识,不知意下如何?”
范景声音不大,也就整个练武场都能听见。不少人听到此话都开始起哄,不仅有范景的信徒,还有之前被阮沁二人打败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张琮转头,不屑地看着范景,一如之前被赶出宗门时的眼神,即使范景坐于高台,也有种被俯视的感觉。范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能俯视别人。他攥紧拳头,咬着牙问:“师兄可是怕了?不要紧的……”
“谁说我要放弃的?”
“那师兄的意思是答应了?那就……”
“你又哪只耳朵听到我答应了?”张琮轻蔑一笑。
范景青筋暴起,但却极力用平和的语气问:“张兄这是何意?莫不是在戏耍我?”
张琮并未理会他,只是向正在揪柳鹤耳朵的周十三招了招手。张琮见此,放了柳鹤一马,走向张琮说:“师尊,唤我有什么事吗?”
张琮向后一指:“这家伙说要你和他大徒弟比比,你答应不答应?”
“他大徒弟什么水平?”
“半步结丹。”
“他还真好意思!他怎么不叫我去打炼虚啊?”周十三脱口而出。一直在偷听的范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师尊,他好像在变脸。”
“不用管他,天天做恬不知耻的事眼都不眨,被戳破就跳脚。他上面和下面的东西长错了位置。”
片刻沉默后,周十三说:“接下吧 ,免得说我们没胆识,也给师弟师妹打个样。”
……
“你就是周十三?”权策一袭白衣,风度翩翩,与他相比,周十三倒显得普通了。
“久闻阁下大名。”
“呵,我却没听过你的名字。师尊说你是天才,正好我也是,不过我修为却高你一筹。你现在下跪投降,我还能饶你一命。”后面那句话是权策传音给周十三的。
周十三有些无语:“不是,都没脑子的吗?且不说就是场比试,况且大庭广众,我师尊还在,杀我?不愧是一家人。”
随着范景一声令下,权策飞身袭来。周十三侧身躲过:“好……蠢,动作大,反应慢,还没力,灵气不要钱似的用,就这水平?”周十三一脚踢向权策腹部,这一脚周十三用了灵力,所以权策向后飞去,险些飞出场外。
待权策站稳,眼前便全是灵剑。他狼狈击飞,却仍有几柄飞剑伤到了他。权策见着流血的伤口,既愤怒又害怕。
场外张琮看到这一幕,不禁笑出了声:“哎呀,师弟的爱徒果然技艺高超,可是我家那位更胜一筹啊。”
范景现在脸色黑得可怕,但却没有发作,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周十三。
场上,权策不敢在近身,一直以来只有他碾压别人的份,今天这般狼狈,势必要讨回来。他取出一个药丸吞下,周身突然聚集庞大的灵气。可周十三才不给权策时间,又飞出几柄剑。权策见状仓皇躲避,不多时,他突然大笑:“哈哈哈……让我受辱,我要你死!”
权策晋级结丹,众人震惊,青竹宗弟子无不担心周十三。但张琮只是微微抬眼,又摇了摇头,说:“胜负已定。”
范景以为权策必赢,而且张琮都这么说了,必然认为周十三必输无疑,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但,周十三不慌不忙地结印,场上的飞剑化成阵眼,飞出几道枷锁,牢牢锁住权策。权策用尽全力挣扎,却撼不动一丝一毫。
周十三一步步向权策走去,说:“没有实战经验,灵力虚浮,又临阵突破,我问你,你真以为自己是画本主角啊?还是签到流的?平时不脚踏实地,天天想着靠嗑药修炼,这是你输的原因。”
周十三就看着权策的灵力耗尽,然后轻轻将他推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