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平时，我的异能也是时灵时不灵的，他们都说我是假的异能者……”
少女低下头，把脑袋埋进去，泪水却仍不止地流淌。
任长老坐在她的旁边，指着这些采集花蜜的蜜蜂，道：
“孩子，看这万物，都有自身的习性和规律；就像这冬眠的动物，当冰雪降临，他们就会蜷缩在自己的小窝里，度过寒冬。”
“我们身边的元素也是如此，它们的出现，都需要满足特定的条件。所以，不是你的异能失灵了，而是可能，时候未到。”
“去吧……找到沉睡的空间的本源，唤醒它，与它沟通；或许，你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任长老听了少女的话，点了点头，轻抚他的白须，缓缓地道：
“好的，我知道了！”
听了任长老的话，少女擦了擦眼泪，鼓足干劲，再次打坐，静心感受自己身边的空间元素。
少女似感受到了什么，即刻睁眼——
她来到了一片充斥着灰色的空间。
“这，是哪里？”
“你好，是你把我召唤过来的吗？”
一道空灵的女声在少女的耳边响起。
“你是谁？”
听到声音，少女向声源看去，那是一位类人形的灰色能量体——
“我是空间的本源，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与我无异的熟悉的气息。你的能力，是源自空间吗？”
“我确实是拥有空间属性的异能者……”
听了本源的话，少女如小雏鸡一般乖巧地点了点头。
犹豫了一会儿，少女终是问道：
“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那么难汇集空间的元素？”
听了少女的疑问，本源用很轻的话回答：
“那是因为啊，我等得，太久……太久了……距离上一次出现与我相似的生物，都还是两百年前的时候了。”
“每一次出现的空间使者，都是如此稀少，而你们的生命又是太过短暂；我太寂寞了，我不喜欢在我看来沉寂的世界，于是我选择了休眠。没想到转瞬即逝，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那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以后陪你聊天怎么样？”
说着，少女还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头。
本源听后，摇了摇头，用较为欢愉的声音说道：
“当我醒来的这一刻，我也不会轻易地再选择休眠了……你放心，我是通过你们身上发出的元素震动来交流的。你能使用空间的力量，也是我，对你的回应。”
说完这段话后，空间的本源消失，这一片空间也随着分崩离析。
再次睁眼，少女已经回来，她看了看左右的大家，以及她面前的任长老，缓缓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空间的力量。
不多时，她的面前也出现了一个汇集了空间之力的球体。
她成功了！
翌日，【零界】分部，第三层。
在昨天的那一批测试者中，包括云凌在内的社会人士，共有十一位。
他们被安排在前台有序排队，领取并签署合同。
其他人拿到合同后都是直接签字，不再多看一眼。因为有关这里的福利待遇他们早就知晓，除了云凌——
云凌拿到合同，并没有着急签字，而是仔细查阅了一番，因为南宫落梅明确和他提过，到时候会给他一份专门的编外合同。
果不其然，话里话外的都是终身雇佣。而且在云凌试探性地将自身的异能慢慢引导至合同之上时，没过多久，一串晦涩难懂的字符就显现在合同之间，闪烁了几秒，又迅速黯淡下去，但还是被云凌捕抓到了——
【零界】的终身合同不单是表面意义上说的那样，你加入我们，为我们处理各种事件，我们给你支付薪资。
他之前就在黑市听过，【零界】有一种能够修改人潜意识的能力，没想到就藏在【零界】人员刚入职签署的一张薄纸里。可能也正因为如此，【零界】自创建以来，还未出现过所谓的内鬼。
于是他拿着合同到前台对峙——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听完云凌的要求后，前台的工作人员有些一头雾水，但还是不停地对她眼前的人鞠躬道歉：
“这位先生，对不起，是我们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请您不要激动。”
“不要激动……要不是我仔细看了一遍内容，没准我就被你们给坑了！”
这还是云凌难得发那么大的火——因为他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被管着，更别提所谓的【零界】还用这么恶心的方式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加入这里的每一个人。
“可是来我们这里的异能者，一直都是签署正式合同的……”
前台人员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被云凌的耳朵给捕抓到了。
这时，南宫落梅来到三层大厅，看到云凌和前台工作人员吵得不可开交，先是有些差异云凌这一幅一反常态的激昂神态。
然后反应过来，立马上前，来到两人面前，制止道：“你们在吵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完云凌关于合同的事情后，南宫落梅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跟前台工作人员说明并解释了情况后，便把云凌拉到一边，拿出一份薄纸，说道：
“上级已经批准你的临时加入，并且拿了新的合同给我——他们说，你可以在三个月后回归校园，完成你本来学校的学业；但相应的，在你大学毕业后，必须到【零界】所属的企业进行任职工作，并且也会受到【零界】高层派出的专人在暗处监督你的一举一动持续十年。”
“这是上级给我的要求。如果你对此没什么意见的话，就在上面直接签字吧。”
说完，便把新合同递给了云凌。
嘛，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上面混不过，他还能去下面……
如此想着，云凌接过了新的合同，检查一遍内容的里里外外后……果不其然，这些家伙贼心不死——
但这次的云凌，没有发出任何意见，而是使用了一丝毫不显眼的异能在合同上的隐藏字符里动了一点手脚后，便完成了签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