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轻语说她两天后就要出国了,家人已经订好票给她了,是下午的飞机,到时候让我别忘了去送送她。
不过,过几天我也得离开这里,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爷爷奶奶自然不用跟着过去,到时候得把叔叔的断亲协议拿出来,告诉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两天后,在我打算出门去送华轻语去机场时,我把那份文件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这个东西,到时候回来再和爷爷奶奶解释了。
随即,我便出门了,来到了机场门口等候,这个门口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上下车地点。
来到地方,禾果已经在等候了,坐在公交车站前的长椅等待着。
我走上前,打招呼道:“来得这么早吗,禾果。”
禾果听到熟悉的声音,发现来人是我,道:“也不算早了,从我住的那边过来要挺长时间的。对了,你什么打算,或者是有什么想法。”
我愣了一下,说道:“嗯,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想法,做什么打算还没有想好。”
禾果弓手撑着脸,看着我道:“哎,你还真的没有什么准备吗?毕竟她第一个认识的人是你唉,你还真的是有点那啥了。”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也不算是吧,不过,我身上还真的带有一样东西,只是是一个不太拿的出来的东西。”
“诶,心意到了就行了,你身上带着啥啊。”
“咳咳,我出门的时候带了一支钢笔,就只是一支普通的钢笔。”
禾果一听,偷偷笑了笑道:“真是的,一点情趣都没有,就给她送一只钢笔,难道不送点别的。”
“嗯,这个,我也没过要送什么。或许这只钢笔可以承载我们之间回忆,下次看到这支钢笔,我就可以认出来了呢。”
“呵呵,应该吧。”
“哦,对了,其他人呢,她们还没到吗?”
禾果摇摇头,道:“我来的最早,而且她们过来比我过来花的时间比较少,或者可能是在准备什么礼物吧。”
“诶,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当然准备了,象征着我们的认识与友谊的手链,我也算是她的一个朋友,这种东西还是要准备的。”
“看起来不错嘛。”
“是吧是吧。”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而后,我看见傅恒瑞有点神秘兮兮的样子,本想上前询问一下他准备了个啥。
此时,我看到远处华轻语的车驶了过来。
随后,华轻语从车上走了下来,同时我注意到了安检处站着两个人,正是华轻语的妈妈,她旁边的应该就是华轻语的爸爸。
他神情看起来很严肃,而且有种吓人的感觉。
我们随即在进去的门口与华轻语做着最后的告别,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可以看到华轻语的身影出现在新闻里。
她们以及傅恒瑞也陆续送出了自己的礼物,傅恒瑞的礼物比较特别。
傅恒瑞送的是一个玩偶,一个毛绒熊玩偶,被真空压缩的很扁,感觉是个很大的玩偶。不过,既然是真空包装了,过安检肯定是没有问题了。
我悄悄凑到傅恒瑞的身旁,小声说道:“没想到你还会了解女孩子嘛。”
“既然是朋友一场,我肯定要了解一下的嘛。毕竟这类的女孩子都喜欢玩偶,而且这是我特别要求定制的。”
“嗯?特别定制?特别在哪?”
随即,傅恒瑞轻咳一声道:“这个玩偶是我专门找的产商定制的,是以王林的身高做的玩偶。”
我听了一惊,抓着傅恒瑞的肩膀说道:“啊?不是,你从哪里知道我的身高的,而且还做成了和我一样高的玩偶。”
“哈啊,别激动,又不是把你做成玩偶,只是一个和你差不多高的玩偶。”
我无奈扶额,道:“唉,算了,只要不是把我做成玩偶就好,那样子属实有点奇怪了。”
华轻语把玩偶卷好,微微点了点头。
傅恒瑞此时笑了笑,说道:“对了,你准备送点什么。”
我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拿出了我今天出门时带的钢笔,递给华轻语说道:“出来的时候没想着给准备什么,就只有这支钢笔,这支笔就当作这次出国我送你的礼物。”
华轻语看着我手中的笔,微微一笑道:“好,我会保管好它的。对了,我也把我的笔送给你吧。”
说着,华轻语迅速拉开了一旁的书包,把一支画笔递给了我。画笔看起来很新,但笔杆上面有一点颜料的痕迹。
“真的给我吗?”
“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我还会买新的笔,而且这是有着重要意义的。”
我接过笔,把它握在胸前。
“我明白了。”
“那么,你之前说的,从时间里寻找答案,到时候我想听听你的找到的答案。”
“嗯,好。”
随即,华轻语拿起行李,走进了机场,和在里面等候的父母一起等候出国的飞机。
随后,我们便在机场分开了,她们也要回家了。
我回到家,爷爷奶奶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们应该看了里面的东西。
我坐了下来,说道:“爷爷,叔叔他……”
爷爷叹了口气道:“我已经知道了,如果这是他自愿的,并且同意改了那些坏毛病,其实他做什么选择,是他自己的事。”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其实叔叔依旧没有改,他签了协议后,拿走钱,还是继续他认为的赚钱之路。”
爷爷愣了一下,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奶奶打着圆场,说道:“既然他还是无法做出改变,或许现在是比较好的选择。”
“唉,是啊。”
两天后,我要出发回到原来的住的地方,去找一下张律师。
“没想到你会自己过来,过两天我们这边打算过你那边一趟的。来了就说明一下,接下来的情况。”
“好!”
“你现在成年了,按照法律你现在可以继承你父母留下来的遗产。不过,以后你拿来做什么,都会有宪法法律的约束。鉴于你接下来还要上大学,我们这边依然会对钱财的支出做一个管制,直到你可以完全有能力支配这笔钱。可以接受吗?”
“没问题,有点限制也是好的。”
“好,那就在文书上签字吧,以后你就可以支配这笔钱了。”
随即,我拿起笔,签下了我的名字。
张律师把另一份签好的文件装好,交给了我保管。随后,我便走出了律所。
之后,我们便都上了大学,虽然各奔东西,不在一个地方,但我们基本都保持着联系,在朋友圈看到她们的生活。
禾果考上大学后,她的爸爸毅然决然的离婚了,并且禾果的爸爸堵上了一切,争取到了禾果和禾果弟弟的抚养权。观念固然对一个人来说比较重要,但并不是所有人的观念都能被接受,或许一开始发现是最好的。
冷月清还是遵从父母的意愿,去到了爸爸老友教学的大学里。不过,她好像明白自己所追求的文学是什么样子的了,虽然并不是很亮眼的存在,但这是她想要的模样。
清苑茜就平常很多了,她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学校的图书馆,以她的心境创作了一些关于孤独的作品,还算是比较顺利。
陈珺玉就比较沉稳,在大学里几乎把自己时间都规划好了,她也比较积极的扩展自己的人脉,说是有交好的,以防未来找不到工作。
华轻语的话,看起来在国外很不错,不过,在国外的大学里也没交上什么朋友,家人也久违的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老师对她也很好,是一位比较权威的老先生。时不时她会和我聊一些国外的琐事,以及国外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我吗,比较生活比较平淡,但我没有了以前那样的内向,舍友都很不错。嗯,在大学里生活几乎是两点一线,我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选择了写作方向,教课的老师是地方作协主席,诗歌道写作则是省作协副主席。
在毕业前的一年,我想了很久,把高中时的一些事写成了一部普普通通的中篇小说,虽然算不上很好,但对我来说是很不错的作品。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会中高中生里会有比较高的反响。
顺理成章的,我的老师帮我注册了原荷市作协成员,我几乎没有想过这条路我会走上去,但谁的未来不都是一片迷茫,不去追寻怎么知道。
“今天你们约好了见面是吧?”
“嗯。”
“他知道是你吗?你应该有告诉他吧,他约的地点是这边新开的一家甜品店,他是不是猜出来了。”
“不可能,我也是有改变的。”
过了半个小时……
我坐在一家甜品店里,在对面点了一份甜点,等待着这个网上为我画插画的人到来。
此时,店门被推开,门口铃声响起。
她四处看了一眼,来到我的身后说:“我真的没想到,你最后会真的走上作家这条路。”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着身后的人,笑了笑道:“路上有很多未知的事,不能仅凭判断做出选择,更要想怎么描绘未来。”
“嗯,是啊。对了,你的那个问题是什么?有答案了吗?”
我轻轻一笑,道:“嗯,有了。”
或许从那次见面起,我的答案就已经确认了,那支笔停留在我身上的笔,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