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作者:飘渺战将 更新时间:2025/7/3 6:24:41 字数:5023

睡没多久就被摇醒了。

鸟:“他们开始行动了。”

看来我忘记了他们实际上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我抬起头,外面依然黑暗。

我拿起手机,他们的信号已经在逐渐靠近了。

鸟:“你先去下面拿上涡轮,武器什么的你都带上了吗。”

我:“在背包里。”

鸟:“解限药也在车里,我打电话把他们叫醒。”

当我们走到了车边,看见他们已经在里面了。

仗:“上车,走人。”

我和鸟坐在后排,车开动后,鸟伸手越过座椅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了车内的灯。打开盒子,里面是几个注射器。

鸟:“把手拿过来。”

我将手伸过去,她将我的手掌向上翻起,放在她的大腿上,拿起了一个注射器,插入我的手腕处静脉注射。

鸟:“军用版解限药比起医用加速了所有作用,所以接下来你会感觉全身都在痛。”

接着她从后面拿出来一个腰带,上面有注射器的槽位。

鸟:“带上这个,然后把这些都放进去,只要不被打碎应该能够撑到结束。”

那些注射器写着“镇痛”或是“解限”,以及我装在背包里的鸟化剂。

我将药剂腰带系上,将药剂都插入槽位,把战斗手套戴上,检查电棍确实在口袋里,戴上口罩与眼镜,到达大楼附近,将涡轮带上。

仗:“从这里就靠你了。我们会在这里想办法提供帮助。鸟已经和我们说过了,最好能够在有水的地方打,我们已经请求了人工降雨与无人机喷洒,只要见到目标就能马上启用。皇,如果打不过就跑。你的生命是最重要的。”

我:“我从来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踩着滑板,向着大楼滑去。手机上的位置已经很近了,我必须躲在一旁的树后面,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他们从路边走过来,由于已经是凌晨了,人很少,所以他们似乎没有被注意到。

他们都戴着无线耳塞,带着背包,在染的背后还有一个长棍型的黑色袋子,看样子是个武器。

他们正面抵达了大门,然后门就开了,很显然是已经入侵过,由于通过时间很短,我如果跑过去会被发现,所以只能像智发去信息。

——

我:“他们直接进去了。”

智:“我现在把你的人脸也录入。”

过了一小会。

智:“已经注入了。”

——

我在门外确定他们没有在视野里后,站在门前就算没有摘下口罩也打开了。走入以后,迅速扫视,确定他们没有在这周围。

——

智:“我已经通过室内的基站将信号转换成了三维信号,现在你可以直接在地图上面查看他们的位置。”

——

我将地图切换成三维模式,将楼层放大,看见他们的位置正在垂直向上移动着,应该是通过电梯上去。

我走到了电梯前,尽管有两座电梯,但是都在运行中,很可能是他们都在使用。我只能转而从楼梯向上跑去。

电梯不断上行。

我只能不断跑着。

每次在转弯点都看一眼楼层号再看一眼手机。

2楼,6楼,11楼...

他们依然在上升着。

22楼。

我的汗水已经将口罩内湿透,呼吸着透过水传来的空气,就像是鼻子进水一样,我有些轻微的溺水感,但是必须接着向上。

33楼。

总算是到达了。

我有些喘不过气。

靠在墙边看着地图,同时大力呼吸着。我并不是那种体能极好的人,只是已经习惯了这些身体上的痛苦而可以继续坚持。

打开安全门,冰冷的空气袭来,总算是让我活了过来,但是身上的汗瞬间将着一切加倍,就像是进入了0度空间一样,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并且也开始感冒了,鼻子开始堵塞,我必须找到地方迅速将鼻涕弄掉。

我向着走廊两边看去,并没有发现他们。地图上的他们已经转弯继续向内走去。

我照着天花板上的指示牌找到了厕所,将口罩摘下,将鼻涕弄去,戴上口罩,按着他们的方向跑去。

他们停了下来,看样子是找到了机房位置。我开始小跑着到达前面的拐角,因为害怕被发现,所以只是将手机伸出拍了一张照片。

上面的照片虹将一台笔记本放在地上,将一条线连接着电脑和密码锁,在用命令行尝试渗透。

星坐在一边看着,澄和染靠着墙站着。

我等待着他们解锁的同时也坐在了地上,天花板的监控本身无比明显,但是又像是刻意的伪装过,如果不仔细看就会以为那单纯是个与玻璃一样的装饰品。

也就是说其实我们的一切都会被看着吗。

他们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是已经把这些东西都破解了吗,我认为他们应该不会犯下“打算入侵却忘记把摄像头关了”的蠢事。

随着门打开了,地图上的他们开始移动,我用手机拍照,此时走廊已经空了,看来他们已经进去了。

我尽量小声的靠近了那个门,从切角能够看到里面放着许多台服务器,要想在堆黑色的东西里找到同样是黑色的脑超能力服务器显然会很困难,我退回到了拐角处,等待着。

只要他们弄完,正常离开以后我就可以进入楼梯里准备离开了。

坐在地上,眼睛也开始再次环绕周围,我将眼睛滑过背后的黑色墙时,却看到了远处黑色墙上的一丝折射。

这不应该只是一个普通墙吗,为什么会有玻璃一样的折射。

我此时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如此重要的机房却没有人看守,就像是故意让我们过来一样。

我将眼睛贴在了黑色墙上,为了判断这个墙到底是不是玻璃,最好的办法就是平视看看能否穿过黑色屏障看到一点东西。

我看到了。

里面还在反射着光。

这一定是陷阱,将一切包装的无比美好的像是普通机房大楼的猎杀场。

我迅速拿出手机,同时向着远处走去,避免自己的声音被他们听到。

我打给了智,即使是这种时候我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到这里来了。

智接通了,那边的他很显然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但是也知道我做了什么。

智:“在后面有什么。”

我:“让他们快走。这是陷阱。”

智挂掉电话,我回到了拐角处,澄走出了房间,靠在墙上,接听着电话,我将耳朵贴在黑色墙上来听他们的声音,尽管有些微小但是听得清。

澄:“老师,怎么了。”

澄:“为什么要走,我们已经在注入了。”

澄:“这是陷阱?不可能,虹已经把监控都入侵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澄:“更新系统还要十分钟。”

澄:“墙后面有东西吗。”

澄:“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家伙是傻子吗,这个时候还在考虑这种事情,明明保命是最重要的。

我将电棍拿在手上,随时准备着迎击。

“咔”

我听到了轻微的像是蛋壳碎掉的声音。

要来了。

我的手三次开合,将涡轮打开,并且远离了黑墙,将电棍甩开,准备着。

我听到了从机房那边里传过来的脚步声,只能躲进了楼梯间,同时看着地图。

他们的脚步跑到了电梯旁,但是却没有下楼,是电梯已经被占用了吗。

黑墙开始破裂。

要来了。

我紧盯着,将涡轮加速至拥有微小推力但不至于将我推进的程度,将电棍放在身前做出防御架势。

“咔,咔,咔”

像是大楼坍塌前的预兆。

“咔,咔,咔”

当黑墙即将破碎的时候,电梯发出声音。

“叮。”

我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这个电梯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是不是你们把电梯黑了。”

染:“闭嘴。”

我能够听到一声惨叫,然后电梯就关上了门。

看来他们走了。

“咔!”

随着一声巨响,红色的巨廉从那里面探出滑动,黑墙被撕裂,倒塌。

红发的女生站在那里,她身上穿着作战服,透过红色的头盔面罩隐约能够看到一个女生的脸。

没有表情。

红色镰刀固定在她的右手上,一个透明的管子从镰刀连接到她的小臂上,里面流着红色的液体。

血吗。

她将巨镰指向我,随后冲刺,将巨镰移到了身体的一侧,很显然准备使用横扫。

涡轮飙升至最高转速,以每秒33米的速度将我推出,电棍上巨大的冲击力镰刀砸出了一个小坑,同时我也被镰刀甩飞,砸在墙壁上。

后背散发着剧痛,但是幸好没有听到“咔”或“啪”一声,不然肯定会无法行动。

我需要马上离开。

我迅速起身,贴着地面飞行,我需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看向了这栋楼中间。

原本的黑墙中间实际上是一个胶囊体一样的东西,只是旁边碎着一地玻璃,她先去一定是呆在这个里面。

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跑。

每秒33米的速度瞬间就抵达了走廊尽头,在尽头的是一个窗口,我唯一能做的

就是将手放在身前,在抵达的瞬间用力出拳,用着超高速与手套的护甲将玻璃打碎,然后飞出。

在玻璃前不远等待着,她大概是瞬间就想清楚了,向着楼梯跑去。

幸好并不是直接跳过来,不然我肯定会至少受点伤。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巨大的脚步声从那边传来,不断加速,当她距离着窗口还有段距离时,便已经跳起,穿过玻璃,巨镰放在身后,接下来会做的一定是威力更恐怖的横扫。

在镰刀之后,一道红色的痕迹被拉出。空气已经开始扭曲,就像是超高温接过一样。

我再次将电棍放在身前,同时迅速倒着斜飞,但她依然飞到了我面前,巨镰横扫,砸在电棍上,仅仅一瞬间,电棍就被切断,切口处平整且散发着热气。

在这瞬间,我也拉开了几米,而她则砸在了一旁的大楼上,砸出一个坑后,又向我跳来。

我将电棍向她砸去的同时迅速升空,她又再次进入了机房大楼。

我拿出手机向智打去电话。

——

我:“放水。”

智:“已经在路上。”

——

无数个螺旋桨叠加在一起的声音从远处过来,我望过去,像是蜂群一样的无人机已经袭来,在高处开始喷出水。而我为了保证涡轮的正常运作只能迅速下降回到地表。

那个女生已经从楼梯口冲了出来,我只能再次升空后退。

“轰!”

天空瞬间下起暴雨,巨镰的周围冒着高温蒸发的水汽,同时也让刃部迅速回到了黑色。

此时我已经只剩下手套了。

而关闭服务器还需要九分钟。

我必须坚持下来。

她再次将镰刀指向我,冲刺,不再是横扫,而是乱砍。

我所能做的只有将拳头砸在巨镰上。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一遍又一遍的打击,让我的体力也开始不足,鼻子再次被堵上。

仅仅是一次喷嚏的期间手臂就被切了一下,我因为疼痛而后退。

然后,更加疼痛的东西来了。

就像是从体内捅出的刀,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神经,伤口处热的像是要融化了一样,雨水也开始蒸发。

这就是解限药的真正面目吗。

我看向了伤口。

那里已经露出了白骨,同时又有血肉在疯狂生长着。

痛。

脑子里只剩下了痛苦,让我想要嘶吼。

但是不能被认出来。

我所做的一切,当我发出声音时就已经不在有效。

我紧盯着她,迅速关闭涡轮,另外一只手拔出了“镇痛”,按照鸟先前给我注射的地方扎入,无法再顾及安全而全力压入,刺痛就像是把手臂被扎穿了一样,注射,然后扔到一边。

疼痛开始缓解,却依旧疼痛。

连镇痛药剂也压不住吗。

疼痛已经压制了理智,焦躁,不安,让我已经再也无法思考,打开涡轮,死死握紧,然后向她砸去。

——

到底已经过了多久了。

我觉得就像是过了几年。

身上已经有了无数的伤。

再次后退,把身上剩下的解限药也注入。

镇痛药明明扎了三次,却还痛的像是没扎一样。

全身无处不在的像是被碾碎一样的痛感让我已经失去了触感。

不知道自己到底处在什么环境里。

明明还下着雨,但是只能感觉到无限的热。

热。

痛。

一切都像是碎片,只能在痛苦之余让我还觉得自己还活着。

——

最后,终于站不起来了,跪在地上。

我只能看着她向我走来。

将巨镰向后拉去,然后刺出。

我感觉不到疼痛。

身体早就被那种东西替代了。

疼痛就像是习以为常的东西。

低下头,巨镰已经穿过我的腹部,然后抽出。

肠子开始从体内滑出。

血开始染上大地。

然后,她开始在原地抽搐,最后倒下。

是服务器已经关闭了吗。

原来这才是十分钟吗。

以往明明一天都觉得就像是一瞬间的事情。

这十分钟长的像是永恒。

倒在地上。

我看着天上。

鸟从天上飞了下来。

她手里拿着东西。

在我背后落下,然后我的视野变高了点。鸟的身体在眼前出现。一点点在痛苦之下的柔软,让我知道现在我的头被放在她的膝盖上。

经历了这一切后,这一刻就像是遥不可及一样。

明明在我身边曾经还有那么多人。

她抬起我的手,将药剂注入。

虽然看不起标签,但我猜又是解限药。毕竟能够救人一命。

她的声音传来,与我记忆中的声音比起来太模糊了。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连感官都模糊了吗。

还以为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鸟:“服务器已经关闭了。”

我:“嗯。”

鸟:“还有,他们快出来了。他们刚刚躲起来了。”

我:“嗯。”

鸟用手盖住的我眼睛。

鸟:“这样他们就认不出来是你了。再等一会就好。”

等鸟的手打开时,在不远处,站着很多人。

都在吗。

鸟:“这样他们就看不到你的脸了。”

我:“这样就好。”

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已经回不去了。”

我:“不用了。这样就好了。我已经把我能做的做了。”

鸟:“嗯。”

她我的眼镜摘掉,然后把脸靠在我头上面一些。

鸟:“嗯,起码最后你都很清醒。”

我:“痛的晕都晕不过去。有什么东西能让我舒服点走吗。”

鸟:“没有。”

我:“那太遗憾了。”

鸟:“没事的,就剩下一小会了。你还能清醒也是因为解限药的原因。”

我:“那还算是不错,我以为那个东西除了加速愈合和带来痛苦以外就没什么用了。”

鸟:“虽然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只有看着你最后还能说话我才知道有这个作用。”

她再次给我注射了解限药。

我:“能别弄那东西了吗。”

鸟:“不能。”

我:“我想早点走。”

鸟:“我不想。”

说完,她又再次注射。

只是这一会,已经注射了五瓶了。

虽然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鸟:“还是没用吗。”

落下了两滴泪水,最后把头靠在我的额头上。

鸟:“再见了。”

我:“再见了。”

随着时间推移,视野慢慢变成了黑暗。

也不再有时间了。

一切这样就好。没有必要让别人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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