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的学名如花名般,是一个准确的指向,如【火球术】就能从字面判断:造成火焰伤害,范围为球体的效应。
但对他来说,在模糊记忆里的魔法都像是自己的耍帅取名,兴许是念出名字的过程也不需要,所以它们才不重要吧…这么想,但骑士之剑并不止剑,还有残破的臂铠产生于右手至肩,尽管还能释放下去,但病症的存在可不允许这么做——除非事情大发了。
或许从前能将这魔法释放完全?罗非白歪了下头,直剑斩下已不知道多少个行尸头颅,再一记猛踹让旁边的滚开。他推开最后一个,干脆利落的把剑丢在一旁,骑士拳打烂了脑袋。
那些行尸的抗性本没多少,而对上他算是撞大运了。把尸体从电瓶车下拖下去,一甩手,本由魔法构成的物件又化作银色粒子消散。他要去找何物?又要去干嘛?他在思考,但最后还是先决定买瓶可乐,姑且算是要到近的文明带吧。
电瓶车的速度并不快,改过的轮胎能在潮水退去的路上四平八稳,但行驶之处都早就没了人的踪迹,按照其他人的话,这里早在半年前就被废弃了?在他回来之前,但他不想离开,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告诉自己,离开了这,那某种概念就真的被摧毁了,雨在离开时会留下踪迹,外墙上的水线也越来越高了。
他在远离家这个概念。
从环山公路上还能看下旧区的影子,以及已被摧毁和淹没的部分。眼见那些高楼大厦,已经被银白色所占据,或是坍塌在那。存活下来的植物也已占领了它们…倒这算是好事,证明了雨推进的速度在这时也稳定下来,距离还有几公里——旧区并非他一个人的地盘,在雨推进至他家附近时,政府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迁徙行动,但仍有人持理由而留在那,和他那样的的确也有,但这些理由细说起来就不好看了…从旧加油站里“借“了几桶东西,他骑上车,重新向那边赶去。
危机感在持续产生。
这场雨的规模并不小,但除开新区那边的怪物,自己面前的就那几个小不点,往常出来时都总有东西欢迎。雨的总量是恒定的,那哪里水少了,哪里水就会多,他感觉到心在跳,随着距离见到那片屋而越发烦闷。连魔力也开始变的在周围不稳定,摊子一片狼藉,楼道的门也因为暴力打开,好极了。连自动售货机也凹陷进去,把车子一甩在路边,那把骑士剑被他再次召出。
尸体是存在的,血迹被拖至了小巷内,提剑逼近,咀嚼声从面前传来,那是只兽,由雨产生而来,身上鳞片如甲胄反光,巨大而非人的头吐出热气,让一侧的他都能感知到。但除了这动静,还有若有若无的哭泣,横剑,前顶,魔法的不稳定让这骑士剑也摇摇欲坠,但他的魔法只得在合适距离才发动。所谓的行尸如是杂兵,那往上一级的就变的棘手——相对而言,智力,力量,必有一高,旧时代的枪械无法奈何,而也需要现今几个具有装备和懂魔法的普通人,或是新手魔法少女来解决,其称百夫长是也,一般与那些杂兵同时出现,也会随雨而落入未被淹没的地带。
他看见了那兽现已放弃进食,眼瞳直指他本人。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横滚,前冲,便感觉到魔法波动在身后产生,浓烈的酸气弥漫,但来不及多想,已是听见在堆里有幸存者动静,他至兽的头底,而对方欲要一口吞下自己——
“穿刺。”
比他话更快的是银枪出手,先是闪于身侧,后是齐射投掷,几根砸在了表皮上虽没有穿过,但硬生生的镶嵌于上,而这让它吃痛——展开嘴的瞬间,骑士剑钉住舌头。娴熟的滑铲至死人堆里,失了头的女性已抱不住小女孩,她仍在啼哭。左手怀抱起她,罗非白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真是个畜生啊。”
右手出拳,但他的左手虚握,下一刻在某根矛边出现,丢出一根长矛,便见巨兽身体上的少掉一根,赶到自己的电瓶车那,只顾不得多少猛踹一脚
“AI接管模式——全速,往最近的安全点赶!“
他的血渗到嘴里,用魔力把这孩子固定在了座位上,随电瓶车加速到远点而松了一口气,但这时候于他的处境并不好办。巨兽追得上电瓶车,所以他选择留在了这…但身体的虚弱,加上魔法连续运用,已让他在撑不住的边缘。
老弱病残没戏唱了,罗非白心想,要是那些魔法少女在就好了,可惜这里总有更大的事让她们忙着。重新凝实盔甲,举起剑来,他面见那兽的欲,如古罗马斗兽场般,只是比起今时恐怕更不易。
双方撞在一块,兽的攻击扑空,比其更快点的罗非白出现在脚后跟,第一发长矛卡入肉中,第二根却是直接当锤子用,让兽的一边被钉在脚底,吃痛,魔法波动传来,他险些被兽的魔法震飞,但已见到他身边环绕魔力洪流,这下可不能近战了,但兽也在一会内成为了靶子。
所谓的一比一平,回上气的双方再次撞击在一起,魔法的屏障难以被矛破除,他沉住气,将自己的魔法延伸起来…以骑士剑作为点,残破的头盔和旧式火枪出现在手上,第二次咳血让他把药物服入其中,也代表着时间不多了。
或许在以前用过很多次了,他心想,残破的骑士头盔内闪着数字,不用看便可理解,这百夫长乃是体大皮硬,脑子不好使,但对魔法的共鸣却夸张的可怕。魔法纵然是形成了一道铁壁,但因为长矛的穿透而让这连续不完美,眯眼,他把火枪举起,在对方出魔法时抓了个准,火枪撕开了壁垒,再把它的一只眼睛取下,他能感觉到自己就差一步,可以结束对方的性命
三分者得胜。
而矛已失去能量,散落在地,没了限制的兽以身躯向前撞去,被迫躲闪的他却感觉到魔法波动,举剑硬抗,但构建出的反制魔法并没有想象中的波动——而下一刻他就被拍飞出去,,内脏与骨骼已实质性碎裂,魔力保护着它们尚不崩坏,但疼痛依旧传来,能控制魔力的时间不多了。
二比二平,劣势于他。
只差几秒,兽就可再次挥舞利爪,残余的魔力运作,既兽的脑子并不好用,那只能这么相信的铤而走险,一把比先前长的多的火枪出现,瞄准,余力扣动扳机,兽在第一回便被打瞎眼睛,而第二次便是学会了护住,只这次发射的并非子弹,而是嵌入血肉的长矛——与出现在那儿的罗非白,矛至眼眶而剑随后,用尽最后的力气,他搅烂了这兽的脑袋……
见兽的肉体已开始消散,把药掏出,但现在已没必要了,随着魔力控制程度下降,他意识消散前最后看着的是那天空…真他O的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