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咖啡馆一如既往的热闹。
叶城看见叶聚依旧坐在那个里面的位置上。
“找我来做什么？叶聚哥。”
“白浅呢？”叶聚微笑着问。
“她先回去了，和她有关系？”
“不，只是问一问，我就直接说审讯的结果了。”叶聚用手指在桌上画了个三角形，“有一个组织叫天理会，其内部的权利结构是金字塔类的。”
“这个金字塔一共有5层结构，从上至下我们分为‘教皇’‘长老’‘执事’‘牧师’‘教徒’，之前想要偷袭你和叶雅的那种煎药型狩魔人是‘牧师’，而我抓住的那个则是‘执事’。遗憾的是，据他所说同一层的人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不过真实性还有待商酌。”
“顺带一提，之前的连环杀人案就是他做的。”叶聚补充道。
“为什么？对普通人下手有什么用？”叶城对此难以理解。
“这就要说到天理会的思想了，他们认为红魔是帮助人类迈入完全理性的......‘天使’，那么与之相对的狩魔人则是会毁灭人类的恶魔......呵。”叶聚平淡地叙述着，然后问道“你还记得红魔是怎么形成的吧？”
“人类的怨念，不过这种连原始崇拜都算不上的东西也有人信？”
叶聚点点头，抿了一口白开水后继续说道：
“这很可笑，对吧？到底如何发展起来这样一个组织我们还不得而知，不过有人愿意说，自然就有人愿意信。”
“这就是语言嘛，不过那个杀人犯只是脑子不正常而已，毕竟三番五次回到案发现场的我是第一次见，好了，说回去，你之前也看到报道了吧，他对普通人是......虐杀。”
“因为这样可以激发更多的怨念......对吧？”叶城猜测道。
“目前已知有另一位执事在黎城，多注意。”叶聚放下茶杯，从怀里拿出两管蓝色试剂，“最后，这个拿好。”
“这是......”
“蒙戈拉斯草的汁液，服用后在一小时内你的右臂会暂时恢复，两管能用四次，省着点用。”
“嗯......他就这么招了？”
“死人比活人更会说话，可惜他并不知道这一点。”
叶聚耸耸肩，看来他对审讯对象的死亡相当鄙夷。
“他自杀了？还是......被自杀？”
“服毒这事谁说得准呢？”
“我走了。”
叶城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像是突然想起来般，叶聚如此说道：
“啊......还有一件事，这个也拿上。”
银色手枪被叶聚推到桌上，叶城四下看了一眼，咖啡馆里的人都没有反应，叶聚不知何时已布置好结界。
“这是......之前那把枪，为什么？”叶城心中满是疑惑。
“它现在已经是一把刻印武器了，发出的是由能构成的子弹。”
叶聚微笑地说着。
......
下午三点，叶城在校内见到成岩。
“你看新闻了吗，听说杀人犯已经抓到了。”成岩小声说道。
“这么快？”叶城惊讶于信息的传播速度。
“抓捕人员也不是吃干饭的啊，总之现在不用那么紧张了......话是这么说，之前也没有紧张到哪去嘛。”
“还是小心点好，今天是这个，明天就可能又冒出来那个。”叶城提醒道。
“知道......那边怎么了？”
成岩手指指向的地方是楼梯口，几个人疯狂地向上跑。
叶城认出那些是医务室的人。
“上去看看。”
叶城心感不妙，率先跑起来。
“有人自残了，血直接飙出来的......”
在半途中，就有了讨论的声音。
而后，叶城看到担架上的人，手腕处已被紧急处理过。
“那是班上的......”成岩脸色突地煞白，“不至于啊......总不能是压力太大了吧，哈哈......为什么啊？”
“有痕迹。”叶城喃喃道，“被控制了？”
“你说什么？”
“不。”叶城摇摇头，“你听错了，我没说话......那是你班上的？”
“嗯。”
“之前，你们那个新老师是不是给你们都发了一支笔，给我看看。”
叶城并没有根据证明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只是习惯性地将发生时间靠近的事联系起来。
“哦哦，给你。”成岩从兜里将笔拿出。
“你随身携带？”叶城皱起眉头。
“也不算，只是每次都顺手将它拿上......”
叶城接过笔，将笔放在左手颠了颠，很轻，看上去也和普通水笔没什么区别，但是——
“欸，它怎么响了？”成岩问道。
水笔在叶城手中发出“滴滴”的声响。
叶城摇摇头，将它还给成岩。
“可能有什么问题吧。”叶城如此说道。
之前是否有问题他不知道，但之后应该不会再发出响声了。
刚才，叶城启动了左手的通路，稍微聚集了一点能，然后将其涌入这支水笔，破坏了它内部人为构造的通路。
其内部确实有控制结界，不过是缓慢影响的类型，具体时间看个体差异。
“那条狗......”叶城抬头看见一条黑狗。
“那是新老师的宠物。”成岩看一眼后说道。
“宠物......那不是流浪狗吗？”
“怎么样都可以了，反正是那个新老师在喂它。”
叶城看见那黑犬转过身，踱步走了。
走之前仿佛打量了他一下。
“那个新老师有给你们联系方式吗？”叶城深吸一口气问道。
“好像有，号码我之后发给你......我先去看看。”成岩说完就向医务人员离开的方向跑去。
“那只黑犬，它绝对在看我......是它背后的人。”叶城自言自语道。
他突然明白了，此前那只和黑犬一样奇怪的，单独的大雁，以及后面的“牧师”。
“原来......早就盯上我了，这样正好，他们不可能一次就放弃。”
叶城又做了一次深呼吸，走出这座校园。
之后他径直回到家，等待晚饭时间白浅的到来。
“白浅，这个给你。”
叶城拿出叶聚给的银枪。
“一把枪......为什么？”
“滴一滴血在上面看看。”
闻言，白浅拿起水果刀在右手食指处划了一道小口子，鲜血从伤口滴落，在银色手枪上开出一朵玫瑰。
“消失了......嘶。”
银色手枪从叶城手中消失，与此同时，白浅有些吃痛地叫出声来。
“现在你右手上应该有刻印了，和符咒类似的用法。”
话音刚落，白浅右掌背便出现一个银枪样式的符文。
“嗯......”
白浅闭上眼睛，片刻后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银色的手枪。
“那要怎么收掉？”
“把武器想象成由能聚集在一起构成的东西，然后散掉它就好了。”
白浅再次闭上眼，很快手中的银色手枪便消失不见。
“对了，给你的武器取个名字......虽然没什么作用，但意义还是有一点的吧。”
和符咒什么的不同，大部分武器的名字仅有顺口和记忆的用处，而特殊的，像是传承武器，神话中的神器一类据说念出真名会使其获得解放。
“名字......雷霆如何？”
“......”叶城不知该作何回答。
“银枪？”白浅将武器举起，随口说道，“小猫？”
“......就这个吧。”
担心最后说出个奇奇怪怪的名字，叶城觉得自己还是早点同意为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