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三两下追上她，没好气地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
“没大没小。”
洛晓霜也不躲，反而眯着眼享受，下巴微微扬起。
“哥，我们宿舍就长这样？也不怎么样嘛。”
洛晓霜跟在后面，打量着眼前这栋其貌不扬的三层小楼，撇了撇嘴。
“外面的建筑模板都是智能系统随机生成的，没什么参考价值。”宋知意双手插兜，走到门前。他话音刚落，平滑的门板便无声向一侧滑开。
一道柔和的电子音在玄关响起：“身份验证通过，欢迎宋知意同学。洛晓霜同学，您并非本宿舍人员，请勿滞留过夜。”
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内部利用空间折叠技术，将实际面积扩展了十倍不止。客厅宽敞得能开一场小型舞会，装修风格是极简的科技感，墙壁与家具之间看不到任何缝隙，各种智能设备在墙体上汇成柔和的光带。
两人穿过客厅，来到公共休息区。几组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模块化沙发随意摆放着，一整面墙是关闭状态下的全息屏幕，旁边还有一个浮空的环形书架。
宋知意懒洋洋地陷进最舒服的一张沙发里，发出满足的叹息。
“渴了，来瓶冰可乐。”
他身旁的平台上光芒一闪，一瓶冒着丝丝冷气的可乐凭空出现，连吸管都贴心地插好了。
洛晓霜见状，立刻有样学样。
“给我来一杯热的草莓牛奶，要多糖！”
咻的一声，一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草莓牛奶出现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这里的物质发生器参数调得不错，闻起来和天然的几乎没区别。”洛晓霜捧着热饮，小口吹着气。
宋知意喝了口可乐，随口道：“联盟公民的基础权利，主智能没有拒绝的权利，系统直接消耗能量，按原子序列打印食物，只要参数库够全，口感和天然品没什么差距。”
就在这时，洛晓霜的视线被角落吸引了。休息区最深处的单人沙发里，陷着一个瘦小的影子。她穿着复古繁琐的黑色裙装，蕾丝花边和银线刺绣在微弱的光线下隐约可见。一张苍白的小脸埋在膝盖里，只能看到一截精致的下巴和紧抿的薄唇，肩膀还在轻微地耸动。
洛晓霜率先注意到她，放下了杯子。宋知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挑了挑眉。
“同学，你还好吗？”洛晓霜放轻了声音，试探着问。
那个女孩猛地一颤，像只受惊的兔子，嗖地抬起头。一张过分苍白却极其美艳的小脸露了出来，深红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惊恐和不安，长长的黑色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她看到宋知意和洛晓霜，更是吓得往沙发深处缩了缩，双手死死抱住一本封面已经泛黄的古籍，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们不是坏人。”宋知意看她抖得像风中落叶，有些无奈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害。
女孩抖得更厉害了，眼看又要哭出来。
洛晓霜立刻瞪了宋知意一眼，仿佛在说“都怪你吓到她了”，然后自己走近几步，声音放得更柔。
“别害怕，我们是你的新舍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女孩发出猫叫般细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宋知意摸了摸下巴，视线落在女孩那标志性的服饰和过于苍白的肤色上。
“血族？”他问。
这两个字仿佛一道惊雷，女孩的身体瞬间僵住，瞳孔骤然紧缩，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她死死咬住下唇，绝望和恐惧从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里满溢出来。
宋知意叹了口气，往后一靠，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
“别紧张。”他语气平静，“秘密结社高层存在血族是已经证实的事情，撸掉一个参议席位惩罚已经很轻了。”
实际血族只有一个参议席位，种族人少的比联邦内的小家族人都少。
他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旧闻：“议员席位没了，政治庇护也就没了。然后不少商业机构，开始用各种‘正当’‘合法’的商业手段，吞并你们的核心产业。”
被叫做莉莉丝的女孩猛地瞪大眼睛，身体停止了发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是……是的……”莉莉丝声音沙哑，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宋知意的话，精准地戳中了她心中最深的伤疤。
那些冰冷的画面再次涌上心头。
“……原本的订单不再续签，银行无故调低我们企业的信用等级，要求限期还贷……”
“……求求你们，这是我们家族最后的产业了，只要能拿到新的订单，一定能还上，再宽限几个月……”
“……女士，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只是公事公办……”
“我们血族，曾经也是联盟议会的创始成员……现在……现在连在主星拥有一块像样的栖息地，都做不到了……”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着。
洛晓霜静静听着，脸上的冰冷渐渐融化，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悯。
莉莉丝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抬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红眼睛看着宋知意。
“宋知意同学……你……你不会因为我是血族，就……”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高中时期
你好可爱啊，能让我抱一抱吗？
你小小的一只怎么学这么快，为什么你这次考试是满分，你一定是作弊了。
老师.....他.....他们欺负我，我辅导他们功课....却被....
老师明白但是，你还手之后我也不好....
宋知意和洛晓霜对视了一眼。
这小姑娘不会高中被霸凌了吧。
天生长生种普遍心智发育比较慢，血族出生20年的心智对于人类来说也就是个八九岁的水平，霸凌这种事情对于她们影响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