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并不总是温柔,但因为彼此的存在,所有的伤痕都有了愈合的意义。
"你好,很高兴能进入贵公司面试,这是我的简历。"汐芸双手递上精心准备的简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面试官接过时,她注意到对方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走出第四家公司大楼时,汐芸的高跟鞋已经磨破了脚后跟。她靠在公交站牌的阴影处,悄悄脱下一只鞋查看——袜子上沾了斑驳的血迹。花雨递来矿泉水,她一口气喝了半瓶,喉间的干渴却怎么也浇不灭。
"他们问我会不会喝酒应酬..."汐芸的声音越来越小,想起面试官意味深长的眼神,"还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花雨握紧她的手。
地铁里,两人随着车厢摇晃,像两株被暴风雨摧残后仍紧紧缠绕的藤蔓。回到出租屋,汐芸瘫在沙发上,花雨的领带歪在一边,衬衫后背湿了一大片。他们相拥而眠,连梦都疲惫得做不动。
与此同时,执念站在天桥上,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第五份简历被扔进垃圾桶时,人事主管甚至没抬头看她一眼。霓虹灯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晚风卷起一张招聘传单,啪地贴在她小腿上。
"原来我这么渺小..."她撕碎传单,上面印着"高薪诚聘"四个大字,联系电话被人用笔涂掉了。
回到公寓,执念发现门没锁——那个叫夏提雅的女人又来了。她穿着执念的睡衣,领口大敞,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修长的双腿交叠着,脚趾甲涂着猩红的指甲油。
"给姐姐煮碗面呗~"夏提雅的声音甜得发腻。
执念沉默地走进厨房。水沸腾的声音盖过她沉重的叹息。
她想起今天路过奶茶店时,看见橱窗里映出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黑眼圈,像只被遗弃的流浪猫。
面煮好了,夏提雅吃得津津有味,红唇沾上一点油光:"以后你养我哦!"
执念差点把筷子捏断。
吃完后,执念把碗留在桌子上,便逃跑似地钻进卧室,反锁上门,却发现夏提雅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她床上,正侧躺着痴迷的看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执念像只炸毛的猫,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
夏提雅晃了晃钥匙,银色的钥匙圈上挂着个小恶魔挂饰:"来我公司上班吧。"她突然说,指尖划过执念锁骨上的红痕。
执念转身要去开房门,却发现门居然被锁上了。
快点(T^T)!
再快一点啊(T^T)!
快点快点(T^T)!
再快点(T^T)!
她要来了(T^T)!
她要来了呀(T^T)!!!
快点(T^T)!
快点(T^T)!
快点(T^T)!
不(T^T)!!!!
对面是个什么变态啊(T^T)!!!
我见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躲得过(T^T)!!!
Kmj,
no!
dm!
dm!
dm!
dm!
dm!
no!
(T^T)啊!!!!!
汐芸(T^T)
快救救我(T^T)
我要被干死了(T^T)
另一边,花雨和汐芸正在遭遇"地沟油危机"。小吃店的炒饭泛着诡异的油光,花雨强忍着恶心咽下半碗,胃里翻江倒海。回程路上,他们买了泡面,路过药店时又买了胃药。
"我来做饭吧。"花雨看着简洁的厨房突然说。
"做梦!我也要做!"汐芸鼓起脸颊,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两人为明天的菜单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却因为"番茄炒蛋要不要放糖"这种问题笑作一团。
深夜,执念的电话打断了他们的嬉闹。汐芸接起来时,听见电话那头不自然的喘息声。
"我今天面试了好几家,没有面试上,你找到工作没。"执念的声音带着奇怪的颤抖,背景里有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我也没有,今天和花雨跑了一天了……”
两人聊着聊着几分钟就过去了,最后挂断之前,执念故意调皮了一下。
“你和花雨不要干坏事哦。”
汐芸骂了一声就挂断电话了。
挂断电话后,汐芸总觉得不安。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执念正被夏提雅按在沙发上,后者咬着她的耳垂说:"我公司缺个人..."
饥饿感最终拯救了执念。她挣扎着去找泡面时,夏提雅突然正经起来:"明天来我工作室看看吧。"她递来一张名片,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闪烁——「光影会」游戏工作室。
执念盯着泡面上升的热气,突然觉得很累。找工作累,躲夏提雅更累。但此刻,那张名片在她掌心发烫,像黑夜中突然亮起的一盏灯。
而在另一间出租屋里,花雨和汐芸相拥而眠。明天还要继续投简历,继续面试,继续在这个庞大的城市里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但此刻,他们至少拥有彼此的温度,和厨房里那袋还没拆封的大米——那是他们准备明天开始自己做饭的证明。
窗外,城市的灯光依然璀璨。有人在欢笑,有人在哭泣,更多的人像他们一样,在迷茫中摸索前进。青春的故事从未许诺过坦途,但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连伤痕都成了成长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