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占卜屋,林断秋看见一位身着占星师服装的高挑女人和一个蒙面小萝莉。明明是初见,他却莫名觉得这对组合似曾相识。
女人慵懒开口:“你好呀小弟弟,欢迎光临。想占卜什么?财运还是桃花?”说话间,手指不经意拂过林断秋面前。林断秋顿感头脑一清。
“桃花。”他定了定神。
女人引他到铺着深紫绒布的方桌前,桌上摆着古旧塔罗牌和剔透水晶球。她优雅地虚抚水晶球。
“算哪一段呢?”女人眼神玩味。
林断秋错愕:“哪一段?我……有好几段?”
女人轻笑:“抽牌吧。”示意他洗牌切牌。林断秋茫然照做,抽出几张牌。
女人却未看牌,反将牌扫拢,专注拨弄水晶球。片刻后抬眼,语气骤变:“你的桃花……很不顺。而且,”她声音压低,“你会死,死得很惨,死无全尸。”
林断秋脊背一寒。
女人话锋一转,捻出一张牌递到他眼前——悬崖边的旅人,“愚者”。
“但有人赐你‘愚者’,”她目光穿透般,“好好珍惜。它给你一个新开始。”说完,抱起小萝莉走向楼梯,“算完了。钱免了,预言很有趣。走吧。”
林断秋稀里糊涂走出门,身后大门“砰”地关上。
“断秋?”陆衔青快步走来,语气带着刻意的焦急。她手臂自然却不容拒绝地环住他,径直走向旁边小树林。
一入阴影,陆衔青动作骤变,抓住林断秋的手就往他裤子探去。
林断秋猛地抽手后退:“衔青同学!你干什么?!我们只是朋友!”
陆衔青愣住,脸上闪过错愕慌乱——催眠居然解除了?!
林断秋惊怒:“这种事绝无下次!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这样?!”
陆衔青眼底阴霾掠过。她反应极快,趁其不备,掏出浸药手帕猛地捂向他口鼻!甜香袭来,林断秋瞬间软倒。
陆衔青接住他,眼中冷光闪动,准备将他拖入更隐蔽处重施催眠。
“住手!偷腥猫!”怒叱划破寂静。千钧一发,林惊雀冲来,一把夺过林断秋,将他头紧紧按在自己胸前的柔软中,恶狠狠盯住陆衔青。
陆衔青慌乱褪去,换上挑衅笑容:“哟,惊雀学姐?真‘巧’。还记得当年的视频吗?哎呀呀,真精彩。你说断秋看了会怎么想?”
林惊雀瞳孔微缩,但只愣了一瞬,旋即扬起冰冷笑容反唇相讥:“是吗?那我不介意……再来一次‘夫目前犯’。”声音低沉狠厉。
这话精准刺中陆衔青痛处!她从容崩裂,声音尖锐:“你敢?!现在休想带走断秋!”她深吸气,语气轻蔑,“记住身份!你只是他姐姐!”说完,狠狠瞪了林断秋一眼,转身快步离去。催眠?明天有的是时间。
陆衔青刚出树林踏上人行道,一个神秘女人悄然拦住她,轻轻挥手。
陆衔青如遭电击!深埋记忆碎片汹涌翻腾!她失声道:“原来……当初救我的是他?!”
女人嘴角勾起莫测弧度,下一秒如同融入空气般消失无踪。只留陆衔青僵立原地,表情变幻莫测。
许久,陆衔青回神,眼神晦暗地看了一眼林惊雀离开的方向,转身离去。回到冰冷奢华的公寓,她立刻拨通加密电话,冷声交代几句。
另一边,林惊雀将林断秋安然带回家,轻柔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凝视片刻才下楼准备晚餐。
林断秋悠悠转醒,头痛欲裂,喉咙干渴。他摸索床头柜——那里永远有杯惊雀姐备好的温水。喝下大半杯,才稍感清醒。
枕边手机屏幕亮起,震动。消息来自——龙若烟。
林断秋精神一振。龙若烟是他初到林家时最好的玩伴。那时林惊雀忙于家族和学业,是邻居龙若烟填补了空白,成为他心中无可替代的青梅。
他点开消息:
心如烟: 在不在呀,我的小可爱?
林断秋脸微热,快速回复:
一剑断秋: 都说了别叫我小可爱!再叫真生气了!
心如烟: 哎呀害羞啦?叫那么多次也没见你气呀~
一剑断秋: 这次真生气!
心如烟: 好啦不逗你。说正事,明天我去你们学校报到啦!
一剑断秋: 真的?!和我一班?
心如烟: 当然!特意申请的~ 不说了,收拾行李,明天见小可爱弟弟!
一剑断秋: 好!明天见!
放下手机,林断秋嘴角带笑,抬头瞬间笑容却僵住——林惊雀不知何时静立门口,脸上是惯常温柔笑容,眼底却沉淀着难以言喻的幽深。
“断秋弟弟,和谁聊天这么开心?”她缓步走近,声音柔似水。
林断秋条件反射藏起手机,心脏狂跳:“没……没什么!饭好了吗?我饿了!”
林惊雀笑容不变,凑近他,气息可闻:“真的?别骗姐姐哦。”
温柔话语和过近距离带来无形压力。“怎么会骗姐姐!”林断秋慌乱跳下床,“我下去吃饭!”他逃也似的冲出房间。
餐厅里,林断秋狼吞虎咽,试图压下悸动。林惊雀优雅进餐,目光不时落在他身上。她拿起牛奶壶,优雅地为他空杯倒满温牛奶。
“断秋,”她柔声问,“刚刚在房间……真的只是发呆?”
林断秋动作一僵,差点噎住,忙喝一大口牛奶含糊道:“没……没做什么!就是刚睡醒懵。”他不敢看姐姐眼睛,飞快吃完食物,喝光牛奶起身,“我吃好了!姐姐慢用,我上楼了!”话音未落已跑上楼梯。
林惊雀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脸上温柔面具缓缓褪去。她优雅擦擦嘴角,嘴角极其缓慢地上勾,最终形成一个令人心寒的病态微笑,眼中闪烁冰冷狂热的占有欲。
晚餐结束,收拾停当。林惊雀在客厅静坐片刻,直到夜色深沉才起身上楼。她在林断秋房门外倾听片刻,只有均匀呼吸声。
她无声旋开门,潜入房间,反手掩门。月光朦胧映着少年睡颜。她痴迷凝视片刻,缓缓俯身,将唇眷恋地印在他唇上,体内火焰瞬间点燃。
不觉间,她已跨坐到他腿上,双手带着虔诚在他身上游走,感受少年轮廓与温度。
睡梦中,林断秋感到奇异滋味。他梦见品尝冰凉清爽的海盐冰淇淋,接着畅饮冒泡的海盐汽水,最后吃了两块软糯香甜的奶味团子……这梦光怪陆离,却带着奇异满足。
许久,林惊雀停下动作,伏在他胸前喘息,脸上带着餍足红晕。她恋恋不舍起身,替他掖好被角。
走到门口,她回望沉睡少年,月光勾勒侧影。嘴角再次勾起那令人心悸的微笑,对着黑暗轻喃:
“多谢款待,弟弟。”
门无声关上,隔绝两个世界。只留少年在梦中,回味那片柔软的海盐与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