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最后一点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林断秋从水中拽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林断秋剧烈地咳嗽起来，肺里火烧火燎，冰冷的水混杂着生理性的泪水糊住了双眼。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贪婪地汲取着微薄而稀冷的空气。
眼前一片模糊，水珠顺着睫毛不断往下淌。林断秋用力眨了好几下眼睛，视线才勉强聚焦。
而那个将他拽出水面的声音主人，此刻正站在浴缸旁边。
是龙如烟。
她换下了校服，穿着一件湿透的白色丝质睡裙。水珠顺着她乌黑的长发滴落，沿着光滑的皮肤、精致的锁骨一路蜿蜒向下。湿透的布料紧紧贴在她年轻的身体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轮廓，透出下面白皙的肤色。
然而，让林断秋感到毛骨悚然的，并非这身打扮，而是龙如烟的眼神。
那双曾经明亮、带着几分灵动的眼睛，此刻盈满了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和一种病态的满足感。龙如烟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的弧度甜美得诡异，眼神却像冰冷的探针，死死锁定在林断秋身上，一寸寸地扫视着他被水浸透的身体。
“醒了？”龙如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股哄小孩般的甜腻，却让林断秋浑身汗毛倒竖，“你看看你，多不小心，竟然能在浴缸里晕过去。不过没关系，老公……”她俯下身，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激起林断秋皮肤下一片冰冷的战栗，“姐姐把你救回来了哦。你说，该怎么报答姐姐呢？”
龙如烟的手指轻轻抚过林断秋苍白的嘴唇，那里仅存的一点血色显得格外脆弱。“我们到家了哦，”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兴奋，“姐姐把你洗得干干净净的，一点别人的味道都没有了哦。”她凑得更近，呼出的温热气息喷在林断秋脸上，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狂热，“很快……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林断秋的牙齿在打颤，一半是因为冷，一半是深入骨髓的恐惧。“若……若烟姐？这是哪里？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们……我们还是好朋友……”他奋力挣扎了一下，手腕和脚踝上的束缚却纹丝不动，只有浴缸里的水发出沉闷的哗啦声。
“好朋友？”龙如烟在听到这三个字时，像是被触动了某个开关，忽然开始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笑罢，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造型精致的玻璃瓶，打开盖子。一股混合着浓郁玫瑰香和龙如烟特有体香的甜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几乎盖过了浴室里的水汽。林断秋被这浓烈的气味熏得下意识捂住了口鼻。
龙如烟拿起一个杯子，小心翼翼地从玻璃瓶中倒出一些粘稠的、泛着诡异光泽的液体。“看来那些坏女人给你灌的迷魂汤还是太多了，”她自言自语般说着，眼神却紧紧盯着林断秋，“没关系，姐姐亲手制作的‘爱情魔药’，会让你重新记起，你只属于谁。”
“来，老公，张嘴。”龙如烟微笑着，将杯口凑近林断秋紧闭的嘴唇。
“不……我不喝！”林断秋死死闭紧嘴巴，拼命扭过头躲避。
“听话！”龙如烟脸上那甜美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暴戾的焦躁。她猛地伸手，用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道掐住林断秋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冰冷的杯口狠狠抵在他的唇齿间！“这是姐姐花了无数心血才配好的‘爱情魔药’！你知道姐姐付出了多少吗？快喝下去！把那些坏女人灌给你的肮脏东西统统吐出来！快点！”
粘稠、冰冷、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像是腐烂花瓣混合劣质糖精的液体，被粗暴地灌入林断秋的喉咙。他剧烈地呛咳起来，本能地想要呕吐，却被龙如烟死死捂住嘴，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呃……呕……”林断秋本能地干呕着，胃里翻江倒海，拼命想把那滑腻恶心的东西吐出来。
“吞下去！”龙如烟的声音彻底失去了伪装，只剩下冰冷彻骨的强硬和掌控一切的蛮横。她掐着林断秋下巴的手指如同铁钳，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这是姐姐赐予你的‘圣洁之水’！是洗刷你污秽、让你重归纯净的唯一良方！把那些女人给你的肮脏印记都冲掉！一点都不能浪费！”
她无视林断秋的痛苦和抗拒，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宗教狂热的执着。她看着林断秋因为剧烈的反胃而扭曲的脸，看着他眼角屈辱的泪水，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产生了一种病态的满足感。在她扭曲的逻辑里，这强迫的接纳是独占、是净化、是打上只属于她的烙印。
“咳咳……呕……”当龙如烟稍稍放松捂嘴的力道时，林断秋终于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干呕。他弓着背，身体在水中剧烈起伏，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那股腥甜的味道顽固地盘踞在食道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新的恶心和灼烧感。
“真恶心！”龙如烟厌恶地皱起眉，看着林断秋呕吐的狼狈模样，声音里充满了轻蔑。她猛地松开掐着他下巴的手，像是怕沾染到什么污秽，嫌恶地在他湿透的睡衣上擦了擦手指。“看来被那些女人污染得太深了！连姐姐给你的纯净之物都无法接纳！没关系……”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危险而执拗，“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直到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彻底习惯姐姐的味道，只渴望姐姐的味道为止！”
她似乎不再急于立刻灌完剩下的液体，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林断秋身上那件被水浸透、紧贴在身上的睡衣。那衣服上似乎还残留着其他人的气息——陆衔青的奶香？姬戏裳的香水味？在她眼中，这些都是必须清除的污秽！
“碍眼的东西！”龙如烟低喝一声，双手猛地抓住林断秋睡衣的领口，用力向两边撕扯！
“嘶啦——！”
脆弱的布料在蛮力下应声而裂！从领口一直撕裂到腰腹，露出林断秋因为挣扎和水汽而泛红的、湿漉漉的胸膛和腹部。
“啊！”林断秋惊叫一声，冷水瞬间直接接触皮肤，带来一阵刺骨的战栗。但更让他感到冰冷刺骨的是龙如烟那毫无温度、如同打量物品般的审视目光。那目光在他赤裸的上半身逡巡，像是在搜寻着敌人留下的最后一丝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