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怎么可能？”白望舒的表情十分轻蔑。
这是当然的，鬼面在上一个周目杀死了收留白望舒的亲戚。她这么可能会同意鬼面的话语。
白色的火焰再次在她的身上燃起，原先身体的缺陷已经被火焰填补，只是因为愤怒火焰始终无法冷却。
白望舒就这么凭着这副残破的身躯想鬼面发起了冲锋。
嘭！
子弹将她仅剩的右腿击碎，白望舒就这么失去支撑摔倒在了地上。
鬼面走过来抓起白望舒的头发使其直视自己。
“你的愤怒只有这种程度吗？只是迅猛燃烧过后就熄灭吗？这只不过是灾难而已。”
“你说什么？”白望舒的怒火被这句话点燃了。
原本杯水车薪的苍白之火就这么再次包裹住她的身体，她的异能即将再次暴走。
嘭！嘭！嘭！
子弹撕裂空气击碎了再生出的肢体，白望舒就这么成为了一个人棍。
“听好了，你的怒火如果这样燃烧的话，就只能带来混乱而已。你最终只会变成自己所仇恨的样子，如果你不想要变成那样的话那就跟我学。”
“一个刽子手有什么资格教我？”哪怕是变成人棍，白望舒的怒火也没有削弱半分。
苍白之火依旧在不断的积蓄。
但是鬼面并没有管这些东西，至少白望舒已经能够正常对话了。
“你是因为我杀了你的亲人才恨我的？”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望舒身上的苍白之火突然变得无比猛烈，但是这股烈火最后还是熄灭了。
白望舒沉默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并不记得你，但是你如果想要发泄这股怒火的话———我可以让你杀死。”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虽然苍白之火熄灭了，但这不代表白望舒的怒火熄灭了，她的怒火依旧在缓慢的燃烧着——宛如深邃的大海。
鬼面挠了挠头，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犟的孩子，要是其他异能者听到可以接受自己的指点肯定会把她的门槛给踏烂的。
但是眼前这个白毛根本就软硬不吃，要么自己把她杀死，要么她把自己杀死。
她好像只接受这两种结局。
“唉～”鬼面叹了口气。
她本来不想暴露这个秘密，不过反正眼前的少女迟早要知道的。
鬼面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嘭！
手枪的子弹将手臂击碎，露出了其中腐溃的血肉。
“这是？”白望舒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人内部变成这样还能活着。
“这是我能力的副作用———灵魂的力量可不是白借的，她们会收取我的生命力当做报酬。”
这时白望舒也明白鬼面为何想要会教导自己了。
“你之所以退出杀手界就是因为没有几年好活了对吗？”
鬼面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的，如果是寿命的话我还可以活很久，甚至人类灭亡了我还能活下去。这是我的能力也是诅咒，我的灵魂因为异能的原因无法脱离肉体，哪怕是变为一个活尸……”
鬼面沉默了，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也能猜到。
“你想以人类的姿态死去？”
“哈哈，我比你想象的更加贪婪，我想要一个相配我人生的结局———被自己所伤害的人杀死。”
白望舒笑了出来，苍白之火也随之爆发。
“这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鬼面摇了摇头。
“这是过去的我对自己的惩罚，知道吗——人要死亡的时候会想起过去的事情，我一直被自己过去所惩罚啊。明明是因为仇恨走上这条路的，却要将别人也拖下水。”
“你也是个复仇者吗？”
白望舒的声音无比的平静，苍白之火却已经将她的身体熔铸成最为凶残的兵器。
无数的刀刃从这身躯中刺出，一旦接触就会被这重叠的刀刃切成肉泥。
而这副疯狂的身体在白望舒平静的话语下冲向了鬼面。
“还是不能沟通吗？”
无形了灵魂再次附身在身上，无匹的力量于身体中涌出。
但是这股力量却在蚕食自己的身体，这感觉就像是漏斗一样———一边获取一边失去。
她讨厌这种感觉。
………
等到白望舒睁开双眼时，她已经躺在一辆车上了。
“还真是熟悉啊。”
“熟悉吗？毕竟大小姐是经常被自家司机接送着上学的。”
“哼，已经不是了。”
“冷静下来了呀。”
白望舒沉默了。
“嗯？”
鬼面沉默了，为什么她坐在车上就什么都不说了？
按照她刚才的性子就算不打过来也肯定会说一两句垃圾话的。
“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已。”
她刚才回想起了被林昭华抓走那段时间的事情。
那时候林昭华经常把她按在车上整个沧海市到处跑。
那家伙有时候还要她来当导游，说实话那家伙是真不把自己当人看。
明明前一天晚上都没有休息，结果第二天还要给她当导游讲解景点。
要是讲不好晚上的惩罚还要增加，真是的那家伙就不能自己雇一个导游吗？
不断的怨气在白望舒的心中涌出。
“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我很好，不要惩罚我！”
羞耻的话语几乎是本能的脱口而出，这是林昭华在上一周目的训练成果。
“玩挺花。”
鬼面直接偏头不再看这里。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看上去正经的不行的白望舒私底下居然玩的这么花。
她是不是看错人了？
“听我解释，这其实是某个蛮横大小姐留下来的，我完全不是自愿的！”
“哦，这样啊，看你的脸好像也还挺不错的样子。”
鬼面也没有觉得奇怪直接相信了。
毕竟白望舒身上的buff实在是太多了，落魄大小姐、清冷大姐姐、学历还高，这在女铜圈子简直不要太受欢迎。
“你怎么好像还挺有经验的样子！”
鬼面点了点头。
“强抢民女这件事在这个世界上简直不要太常见，你已经很幸运了，至少那个大小姐的口味还算轻。她还没有在女朋友面前杀她全家然后……的兴趣。”
“你该不会经历过吧？”
“你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