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阑用手去堵,可是越堵越堵不住,墨阑这次发现自己的视线还没从柳之湄胸侧移开,透过柳之湄诱惑色的黑色内衣空隙,墨阑瞄见了黑暗中的一片白光,内心的小恶魔想让墨阑再看看,但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允许
“怎么流鼻血了?”柳之湄赶紧将墨阑头抬起,再用手冰敷在墨阑颈后,及时止住了鼻血
“好点了吗?”
“嗯……”
墨阑躺在床上,头下是柳之湄的手,柳之湄手下是柔软的枕头,眼前是柳之湄,眼中是柳之湄的胸
不行……自己怎么就移不开那双眼……
墨阑偷瞄一眼柳之湄,鼻血就溜出来一些,不得已墨阑强迫自己闭上双眼
柳之湄以为墨阑很难受,于是另一只手伸到墨阑脉搏处探查,想到会不会是自己刚刚疏通灵脉疏通的太猛烈了些,墨阑那时的身体状态本就不是很好
自己下次要注意点了
探查完毕,灵力流动并无异常,丹田也非常稳固,看样子墨阑应该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墨阑闭着眼睛,就被潮水般的困意拉住,加之柳之湄身上闻起来令人感到十分安心的暗香,墨阑很快就睡了过去
柳之湄见墨阑睡着,没忍心把手从她头下抽出,鬼使神差的自己也爬上了床,在墨阑身边侧躺着,静悄悄的端详着墨阑的睡颜
皮肤白腻,五官端正,现在还未长开,却也是十分的漂亮可人,已经有了美人的雏形,不知再过几年,墨阑会出落成怎样的一个美人
柳之湄看着看着墨阑,自己竟生出一些困意,自入了金丹期后,柳之湄将夜晚的时间也拿来修炼,她已经几千年没有睡觉了,而且在金丹之前柳之湄也经常熬夜修炼,少有的几小时睡眠也都是浅层的
柳之湄对这许久未有的困意有些怀念,墨阑的睡颜在这股恍恍惚惚的朦胧中忽远忽近,忆海中自己的小舟重渡回了溪深竹密处,那时柳之湄还未将自己的小舟划入漂泊不定的海洋
那时是柳之湄最天真的时候,是对修仙最期待的时候,恰如此时的墨阑一样,处于人生最黄金的时光里,有着发自内心的笑颜
“爸,妈,我走了。”
“之湄,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用管我们,我和你爸在这等你回来。”
“嗯。”
“柳之湄,你可愿拜我为师,成为我的弟子?”
“弟子愿意。”
“好,从此以后你便是我三弟子了。”
“师妹师妹,我们偷偷去山下的瀑布玩吧?”
“二师姐,要是师傅知道了你不好好修炼,会生气的。”
“不用管师傅那个糟老头啦,他不会知道的。你看,大师兄都同意。”
“大师兄是拗不过你吧……”
“嗯。”
“师妹师妹,看招……哈哈哈哈。”
“师姐……别闹了,小心掉下去。”
“嘿——”
“大师兄怎么你也……”
“三师妹,平日就看你就如此辛苦练功 好歹也该放松一下。不用那么紧绷着,修仙修得是一个自在。”
“师兄,我……”
“师妹快来一起,你看,我刚刚抓到了一只螃蟹!”
“师姐,我这样就好…”
“你们三小只在这做什么呀?今日的修行完成了吗?”
“啊,是师傅!快跑!”
“跑什么,跑什么!只是问问你们,又不是不让你们玩。”
“师傅……”
“之湄,你大师兄说的对,修仙修的是一个自在,不要去强迫自己,无欲无求,才能笑口常开。今天就好好放松放松吧。”
“谢谢师傅…”
可是师傅,修仙界没有实力,如何能自在呢?
柳之湄修为步步高升,小舟也从山野径流驶入了沧浪猛海
“臭老头,赶紧把你弟子交出来,如此好的炉鼎材料,给你实在可惜!”
“你给我滚!我的弟子岂能是你能觊觎的!”
“哼,你自己不也是这样想的吗?自己养的,用着才放心~”
“师傅……?”
“师妹别听那恶贼胡言乱语!”
“一颗炉心,两个炉傀,你们三个不是正好吗?”
“你瞧,那老头前戏都准备好了。”
“师、师傅?”
“你们……莫要怪为师,仙道残酷,如若没有你们,我难以突破元婴境。”
“师傅……弟子受师傅悉心照料这么多年,弟子……弟子愿助师傅突破……”
“二…师妹?那弟…弟子也、也愿祝师傅突破。”
“好!那柳之湄你呢?”
“三师妹,师傅悉心照顾我们这么多年……”
“师妹,你也一起吧。”
“不,师兄师姐,不……我不明白……你们在何时变成了师傅的傀儡……”
“师傅,下一个变成傀儡的就是我了吗?你就是靠编造这样的幻境来让师兄师姐自愿成为你的傀儡的吗?”
“哦?你是何时发现的?真不愧是我精心挑选的炉鼎。不过你现在发现也无济于事了,以你的修为怎么敢反抗我?”
“既如此,我不妨都告诉你。在你出生之时,我就发现你身上的天生道种,是我炼制炉鼎的最佳材料。所以我便偷偷替换掉了你身边的所有人,让你在我精心安排的环境下生活,一步步长成我理想中的材料。”
“呵呵,绝望吗?从出生开始就被仍人掌控命运,幸亏我好心,让你在死前得知真相。”
“……嗯,和我猜测的不错。”
“嗯?你怎么会?是我刚才没说清楚吗?你怎么会不崩溃?你之前生活的整个世界都是假的,都是被我精心安排的谎言!你的人生就是个笑话!就是我的玩具!”
“所以师傅,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情绪失控吗?”
“你…你怎么……”
“师傅现在我怎么觉得你有些情绪失控呢?失控时才能激发作为炉鼎材料的潜能,师傅,对吗?”
“柳之湄,你先前在我的药里放了什么!?”
“师傅,和死人废话太多容易把自己也变成死人……”
后来,柳之湄好好埋葬了她的师傅和两位同门,也踏上了无情道之途
身边的墨阑动了动,把柳之湄从记忆中拉回,柳之湄以为她醒了,立刻起身,回到之前的姿势
结果发现墨阑并没有醒来,可能是梦到了什么,柳之湄惊讶于自己刚刚怪异的举止,自己刚刚是害怕墨阑发现吗?
过一会墨阑梦呓了起来,嘴里含着父亲母亲的名字,眼角的泪珠滑落,柳之湄手指恰好接下,晶莹剔透,倒映着二人的面庞
柳之湄将这滴泪珠凝结为冰晶,保存下来,而后又爬上墨阑的床,小心翼翼的睡在墨阑旁边,侧过身子,一手抚顺她的头发,一手枕在她头下
一遍又一遍的抚摸,梦中的墨阑感觉到她的触碰,梦魇中黎明显现
柳之湄睡在床上觉得太热,于是化去外衣,只留下内衬,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