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湄进入秘境后,有一秒的愣神,周围的空气骤然改变,柳之湄细嗅后发觉自己和墨阑身上的联系突然间断了,无法感知到墨阑身上的项链的位置
果然出事了……
柳之湄在空中飞行,见众多身着异服的修士从北向南慌忙遁逃,便随手拦下一人询问
那人只说:“古、古族灾害又、又出现了……。”
柳之湄发现那人脸上没有五官,只有凹凸的平面,未等柳之湄再次询问,那人便飞快的跑了,柳之湄的寒气也无法将他冻结
“北方?古族?墨阑先前与金柯的话语中有提到这些,也许和她们有关。”
柳之湄往北看去,果见那片欲比天高的原始森林正在发生异动
灾害的源头在原始森林深处,灵力的暴动引发兽潮,导致树林上方群鸟乱飞,林下更是各色野兽慌不择路,互相践踏
柳之湄探查到动乱源头,林上枝叶密杂,难以飞行,林下虽野兽乱窜,但柳之湄展开气场,万兽莫近,即使有些慌不择路的野兽,柳之湄处理它们也不需要什么时间
原始森林中地势变化无常,林木横杂,再加以现在的兽潮,更是难行,但柳之湄还是以极其迅疾的速度在各种难行的树丛和猛兽中穿行
半个时辰后,柳之湄到达了灾变的源头
这里上方的树层完全封闭,外围的树木也被激活了灵性,不断朝这边包围过来,柳之湄念动灵诀,唤出冰锥破开树身,进入到了树木的包围之中
进入内场后,柳之湄进来的入口马上就被另一颗树木封上,但这里面并不黑暗,因为它的中心源头在不断迸发的灵力
柳之湄看清了这里面的全貌,这是一座极其宏伟的神庙,两边的石像栩栩如生,气势宏博,千级台阶,平整宽阔,最顶上是一面巨大的石碑,灵力的爆发源点就在那儿
这里……似乎有点古怪
柳之湄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寒气被压制,施展时有明显的削弱,但是这里的空气和外面原始古林完全不一样,空气中所蕴含的灵气更加纯净浓郁,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和更靠近灵力源头吗?
并非如此
柳之湄有些眼熟这里的地形和石碑上的文字
她先前见到过,墨阑来过这里,只不过为何这里现在的环境的变化如此之大?
费解,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墨阑
柳之湄不管那么多,飞向神庙中央,却在台阶处被一阵无形的压拦下,柳之湄威言一句“滚。”便将压力打散,台阶被震裂,寒气凝结,将千级石阶全部凝冻为冰阶
“你是何人?敢扰我冲关?”极具威怒的男声从石碑前传来
柳之湄看见一男修在石碑前打坐,虎背熊腰,上身半裸,肌肉线条无比雄壮,胸膛与面部纹绣着奇异的纹路,下身则是北方古族的服饰
“我来此寻我徒儿。”
“寻你徒儿?我这里谁人敢来?你这借口太烂了!”那男修站起身来,右手中唤出一件棍状法器,法器上金光毕露,是极品金石打造而成,左手掌中托起一朵绿色的灵花
“你也是元婴期修为,何必遮遮掩掩,来战吧。在下柯律,仙界之下第一人……”
……
“金胸?金胸?”墨阑起身环顾四周不见金珂的影子,身体和脑袋被摔得有些生疼
墨阑记得那时看完壁画后自己正和金珂讨论从前的北方古族第一人柯律,突然眼前一闪,自己就被传送到了这里
四周冷寂无比,婆娑的寒气弥漫至人头那么高,好在墨阑有着寒气护体,才能够勉强忍受这里的寒气
究竟是何方强者在此,这儿的寒气甚至比柳之湄的还要冷冽些
前方传来脚步声,墨阑小心的向前方走去,拨散迷雾,这才慢慢见到寒雾之中的一道身影,背手执剑,亭立于一座石碑之前,石碑残破无比,碑上的刻录尽数被冰蚀,从中散发的灵气也被冰封住,仔细一看,墨阑才发现碑前还趴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男人上半身像是被血染过,身上伤口无数,恐惧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墨阑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子,发出声响,女人警觉回头,墨阑躲无可躲,逃无可逃,正准备拔剑迎战,可女人好似并未看见墨阑,又转过头去
墨阑心正高悬,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刚才女人的注视让自己瞬间冷汗直流,大脑无法思考
胸膛冷静下来后,墨阑猜测这里难道是储存于壁画中的记忆?这人如此厉害,难道就是柯律?
知道是记忆后墨阑大胆走近,走到二人中间,细细观察
可她无论如何也没发看清女人的脸,只是一片颇有姿色的阴影,男人脸上的慌张之色倒是一览无余
女人走近,将手放在男人头上,好像在施什么术,几息后女人站起,按了按晴明,似乎有些烦躁,踩着男人的头冷冷说到:“就你也敢称第一人?”
墨阑瞬间明白,有点想笑
原来他才是柯律,这北方流传已久的北方仙界之下第一人的称号原来是这么来的
不过既然他是这里的主人,把我召来这里看他的羞辱历史做什么?
墨阑思索间,眼前风景又开始变幻,自己又进入了第二波幻境……
古大殿内,金珂着急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指了指还在昏迷的墨阑,问到:“不是说她要醒了吗?墨姑娘怎么还在沉睡?”
那陌生的女人摸了摸肩上的小狐狸,心不在焉的说到:“我怎么知道,我只给她看了一段记忆,按道理来讲这时候应该醒来了。可能还有别人也给她看了记忆吧。”
女人无所谓的摊摊手,而后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古大殿墙上的纹饰,当然是有关古代猛兽的纹饰
“喂,你……”
“停停停,你话太多了。”白戏莺用禁言术封上了金珂的嘴巴,走到近处戳了戳她的胸脯,说:“之前你没暴露时也没见着你这么关心她啊,她发现了你的秘密,你不应该更希望她死掉吗?”
白戏莺解掉禁言术,金珂已经涨红了脸,结巴的说:“与、与这无关。她救了我,我理应报答她。”
颇为傲娇的一段话
白戏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原来如此~”
“你笑什么?”
“笑你年少无知,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而且那应该还不算是喜欢。”
“什、什么?!你说些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我发现你们这些元婴期修士要么古板的要死,要么神经兮兮的。”
“你是说你们玄冥派的那些长老吗?看来我们所见略同啊,都是些死板的要死的人。别派长老也差不多是这样子的,我很少见到那些神经兮兮的元婴修士。”白戏莺装作不明白的说
“神经兮兮,在我面前不就有一个吗?”金珂直言直语
白戏莺顿了一下,周身散发出强大的灵力威压,“我发现你这小娃娃很不尊敬人啊,本尊可是元婴期大能。”
“上、上一个自称大能的人已经被打回家躺着了,要伤墨姑娘,先杀了我。”金珂虽然被灵气威压压迫,但还是强硬的说到
“切切切~元婴期修士现在已经这么没面了吗?”白戏莺解除灵力威压,笑着说到,“你娃胆子倒是挺大。可惜你不是兽族,不然我还是可以收你为我的第10086只爱宠的。”
“你做梦。”金珂听了白戏莺的话只觉得眼前之人所言莫名其妙,外表,行为也和一个小孩差不多,如果不是那货真价实的实力,自己恐怕真的会把她认作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金珂看了看墨阑的状况,还是处于昏睡状态,向白戏莺问到:“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快点醒来吗?”
“可别,这可是一份机缘。有我在这,你还不放心吗?”
金珂心里道: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金珂看着墨阑安详的睡脸,那光洁如玉的脸颊,蝴蝶般微翘的睫毛,可爱着挺立着的鼻尖,海棠般的香唇,以及衣口下隐隐露出的香肩,金珂的手不自觉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