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走进酒馆,瑟拉菲震惊了。
“她就是塞纳特尔吗?有几份姿色嘛。”
那是克雷森家族的继承人,卡拉斯·克雷森。
“500金币!塞纳特尔,我买你一个晚上。”卡拉斯将一个钱袋丢在桌上。
卡拉斯·克雷森指尖夹着绣金钱袋,在半空划出道弧线。沉甸甸的金币砸在橡木桌上时,酒盏里的麦酒都晃出了金边。
邻桌醉汉的木勺“当啷”掉在盘子里,有人用手肘捅了捅同伴,喉结在粗布衣领下滚动:“这些钱够买三条港口街的姑娘了,就算是初夜……”话音未落就被同伴捂住嘴,可那声“初夜”还是漏了出来,有些人害怕背后议论这大人物,但也有有些胆肥的人。
“喂喂喂,500金币买一堆女人都够了吧?”
“大家族的继承人出手就是阔绰。”
“看来塞纳特尔是保不住初夜了啊。”
塞纳特尔的动作顿了顿,卡拉斯趁机倾身逼近,一身的酒气扑到她鼻尖:“怎么,嫌少?”钱袋被他用靴尖勾起,金币在皮革袋里哗啦作响,像在嘲笑满室凝固的空气。
塞纳特尔非常平静地坐下,拿出几个骰子放在桌上。
“这位先生,您想必就是克雷森家族的卡拉斯大人吧。”
“没错。”
“300金币。”塞纳特尔微微一笑说道。
“怎么啦,还降价了?不会是被我的魅力折服了吧。”卡拉斯笑着说道。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的初夜只能献给能在赌局上赢过的人。”塞纳特尔也拿出300金币放在桌上,“因为我只能拿出300金币,只要你能赢两局我就是你的人。”
“上赌局了,看来有点意思。”周围的几个水手都围着看戏。
“有意思。”克雷森也坐下两人开始了赌局。
卡拉斯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面前慢条斯理摇晃骰盅的女人,金链在他腕间叮当作响,衬得满桌金币都黯淡无光:“别浪费时间,我可没耐心——”卡拉斯话音未落,塞纳特尔的三颗骰子骨碌碌滚出,六点全满的点数惊得他瞳孔骤缩。
酒馆里爆发出刺耳的口哨声。塞纳特尔指尖划过钱袋,将散落的金币拢成小山:“承让了,克雷森大人。“她垂眸时眼睫在脸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唯有唇角那抹笑意愈发清晰。卡拉斯猛地拍桌,震得酒盏里的麦酒溅出:“不过是运气!“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骰子在羊皮桌上不断跳跃。卡拉斯青筋暴起的手攥紧又松开,面前的赌注从翡翠戒指堆成了镶满宝石的黄金手链。当家族佩剑的剑柄重重砸在桌面上时,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出老千!“
“证据呢?”塞纳特尔指尖转动着骰子,琥珀色眼眸映着摇曳的烛火,“或者说,克雷森家族的继承人,输不起?”四周骤然响起窃窃私语,几个醉汉甚至吹起了嘲讽的口哨,卡拉斯的脸涨得通红。
“还是卡拉斯大人想把克雷森祖传的剑也赌上?”
“你!”
卡拉斯狠狠甩开手,佩剑与金币在地上碰撞出清脆声响。塞纳特尔俯身拾起染尘的剑柄,递还时指尖擦过他掌心:“记得把剩下的200金币送来,克雷森大人。”在满堂哄笑声中,卡拉斯踢翻椅子夺门而出,夜风卷着他的咒骂声消散在夜色里。
“这位小商人没和他一起走,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瑟拉菲观察了他们的几场赌局之后,再加上自己「智慧之树」的技能,「智慧之树」虽然能力超标但前提是必须认真学习过并且在短时间内分析出技巧。
“不,塞纳特尔小姐你误会了。”
「智慧之树」的超强学习能力并不是只要看到一点就能精通,而是需要自己掌握基本原理,它只是免去了不断地反复复习。
“我只是一个对玩骰子有兴趣的人。”
「智慧之树」的发动是建立在拥有这方面天赋之上的,而在那之前我已经仔细观察过塞纳特尔摇晃骰子的手法了。
“早就听闻塞纳特尔小姐的手法高超,特意来学习一下。”,瑟拉菲缓缓坐下露出了不符合少年模样的沉稳。
“有意思。”塞纳特尔嘴角微微上扬。
塞纳特尔是支线任务的重要人物,就我知道的只有两种方法,通过交付海神之泪或者在赌局上赢得胜利。
塞纳特尔和瑟拉菲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开始赌局。
“塞纳特尔小姐我身上只带了100金币。”
“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塞纳特尔看着瑟拉菲微微一笑,“我们先玩一局。”
下面的几个水手都开始纷纷议论着,“原来塞纳特尔喜欢那种可爱类型的吗?”
“啊?那我们这些粗鲁的壮汉可能没什么希望了啊……”
“……”
塞纳特尔没有理会那些吵闹的声音。塞纳特尔用她那纤长的手指轻轻扣住乌木骰盅。
她先是以极缓的速度顺时针转动手腕,骰盅底部贴着桌面划出细碎的沙沙声,三颗骰子随之发出轻微的碰撞。
忽然,她手腕猛地一抖,骰盅瞬间腾空半尺,在空中划出优雅的抛物线,骰子在密闭空间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落地的瞬间,她的食指和中指灵巧地在骰盅边缘轻点两下,动作快如闪电。
骰盅落地时几乎没有晃动,她的拇指顺势掀开盅盖,动作一气呵成。
整个过程中,她的手肘始终紧贴身体,手腕的发力精准而稳定,看似随意的动作里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节奏,仿佛每一次摇晃都经过精心计算,却又显得浑然天成。
“怎么了?小商人弟弟看呆了?”
瑟拉菲微微一笑,“只是被塞纳特尔小姐的手法惊艳到了。”瑟拉菲拿起骰盅,“看来我们连摇骰的手法都如出一辙。”
瑟拉菲伸的手指在赌桌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摇晃时从食指弹动的角度,到腕部旋转的弧度,竟与对面那位优雅的女士分毫不差,骰子停稳时,相同的点数在绒布上泛着微光,仿佛命运在赌局里偷偷做了标记。
塞纳特尔当场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