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涵用神威悄无声息地回到家中,客厅里只有电视节目的声音在轻轻回荡。四糸乃正单手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冰蓝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节目。她左手的四糸奈也安安静静地待着,仿佛也被剧情吸引了。
阿涵没有出声,放轻脚步走到沙发背后。他看着四糸乃毫无防备的背影和那头细软的发丝,嘿嘿一笑。他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拢起她披散的长发。四糸乃先是微微一颤,感受到熟悉的触感和气息后,身体很快放松下来,甚至下意识地微微仰头,方便他的动作。
阿涵的手指很灵巧,几下就将她的长发分成了两股,用刚买的发箍熟练地扎成了两个对称的低马尾,柔顺地垂在她的肩膀上。整个过程又快又稳,丝毫没有扯痛她。
“好了。”阿涵低声说,同时拿出一个小巧的化妆镜,递到四糸乃面前。
四糸乃看着镜子里扎着双马尾的自己,冰蓝色的眼眸眨了眨,脸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她小声地、带着点害羞地点了点头:“嗯……可、可爱的。”
阿涵笑了笑,收起镜子:“嗯,那就好。”
这时,四糸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布偶的嘴巴一张一合,带着点调侃的意味:“阿涵哥,你总是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对四糸乃‘动手动脚’的,是真的把她当成可以随便打扮的洋娃娃了是吧?”
阿涵闻言,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地挑眉:“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他说着,还伸手轻轻捏了捏四糸乃刚扎好的马尾辫梢。
四糸乃被他说得耳根更红了,小声抗议:“阿涵哥……”但语气里并没有丝毫讨厌,只是语气听起来扁扁的。
“好好好,不说了。”阿涵笑着松手,绕到沙发前面,挨着四糸乃坐下,很自然地把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姿势……
夜色渐深,五河士道在家门口路上看着桅杆上的万由里。
“晚上好,士道先生~”
士道循声望去,只见时崎狂三正优雅地出现从影子出现他面前。
“看来你也注意到天上那个了?”狂三用指尖轻点自己的下唇,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一个很漂亮的球体,对吧?。”
…………
公路旁的护栏上,一个金色的身影。万由里静静地站在那里,她望着士道,眼神复杂。
狂三的目光若有所思地从万由里方向收回,再次看向士道时,笑容更深了:“祝你好运哦,士道先生。”说完,她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阴影之中。
万由里也跳下了桅杆。
与此同时,在城市边缘的一片小树林里,阿涵、狂三和纱和呈三角之势,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万由里。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气氛有些微妙。
“万由里,”阿涵率先开口,语气平静却直接,“你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局吗?”
万由里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眼前三人。她能从阿涵身上感受到一种深不可测的力量,而旁边的狂三和那位与狂三容貌相似却气质沉静的少女(纱和)也绝非寻常。她没有回答阿涵的问题,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
阿涵见她不答,也不强求,反而侧身让开了一条路。“请便。”
万由里有些意外地看了阿涵一眼,似乎没料到对方会如此轻易放行。她没有犹豫,缓慢消失在树林深处。
“就这样让她走了吗,阿涵君?”狂三歪头问道。
“嗯,”阿涵点点头,目光依旧望着万由里消失的方向,“明天我会亲自处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狂三没有多问,牵起纱和的手,两人的身影如同融入墨水般沉入脚下的影子中,离开了树林。
只剩下阿涵一人时,周围的空气再次泛起涟漪。万由里的身影去而复返,出现在他不远处。她这次没有表现出敌意,只是用那双粉紫色的眼眸直视着阿涵,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从灵力中感知到一些片段……你,曾经将自身的力量主动输送给五河士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阿涵似乎并不意外她的问题,淡淡回道:“明知故问。”
这个回答让万由里微微一怔。她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关于我,关于这一切。”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不,”阿涵却摇了摇头,目光坦然,“我并不知道所有事。至少,我从未想过主动插手干涉你的事情,不是吗?”
万由里深深地看了阿涵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些许破绽,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她的身影再次缓缓变淡,如同融入月光般,彻底消失在阿涵面前。
树林里重归寂静,只剩下阿涵独自站立。
阿涵的身影伴随着神威的空间波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家客厅中央。不同于以往的直接靠近,他这次先站在玄关处,故意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扬声说道:“我回来了!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脏,先别碰我哦。”
客厅沙发上,一如既往正坐着看电视的四糸乃闻声转过头,冰蓝色的长发软软地披散着。她看到阿涵,温柔地回应了一句:“欢迎回来,阿涵哥。”
她依旧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小小的一只。
阿涵看着她这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偷偷坏笑。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完全没有理会自己刚才说的“脏”,突然俯身,双臂从沙发背后穿过,一下子将四糸乃整个捞了起来,然后自己绕一圈坐下,把她稳稳地放在自己腿上,圈在怀里。
“呀!”四糸乃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轻呼一声,身体瞬间僵住,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晕。
阿涵得逞地笑着,一只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防止她滑下去,另一只手却毫不客气地捏上了她柔软滑腻的脸颊,轻轻往外扯了扯:“饿了没有?嗯?”
“嗯…嗯…”四糸乃被捏着脸,发音有些含糊,冰蓝色的大眼睛里水汽氤氲,带着点懵懂和羞涩,乖乖点头。
这时,阿涵注意到客厅光线昏暗,只有电视屏幕的光闪烁。“以为自己是精灵,眼睛就不要了是吧?”他略带责备地说着,伸手“啪”地一声按亮了客厅的主灯。柔和的光线瞬间驱散了昏暗。
突然的光亮让四糸乃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她小声嗫嚅道:“对…对不起,阿涵哥……”
听到她道歉,阿涵原本捏着她脸颊的手松开了力道,转为轻轻抚摸了一下。四糸乃刚松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靠在阿涵怀里,没想到阿涵的手指突然又收紧,这次稍微加了一点点力道,轻轻的但像捏面团似的掐住了她另一边脸颊的软肉。
“唔…!”四糸乃吃痛,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身体不自觉地在他怀里轻轻扭动,“好…好痛……”
阿涵立刻松手,看着怀里眼角泛红、委委屈屈的小人儿,有点好笑地问:“真的痛啊?”
四糸乃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其实,也、也没有很痛……”
“笨蛋。”阿涵低笑一声,这次用掌心揉了揉她刚才被掐的地方,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行了,我去做饭。”说完,他松开环着她的手臂,把她轻轻放回沙发上,自己起身走向厨房。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四糸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布偶的嘴巴一张一合,语气充满了吐槽的欲望:“阿涵哥!你也太会欺负人了吧!明明自己先说身上脏不让碰,结果一上来就抱得那么紧,还又捏又掐的!四糸乃都快被你玩坏了!”
阿涵头也没回,一边从冰箱里拿出食材,一边理所当然地回答:“逗你们玩的,还真信啊?我身上干净得很。”
四糸乃看着阿涵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烫的脸颊,心里却莫名地有点甜丝丝的。她悄悄把发烫的脸埋进柔软的沙发靠垫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看着阿涵。
晚餐时,四糸乃努力想摆出一副“我有点不开心”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品着饭,时不时偷偷瞄阿涵一眼。
阿涵早就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给她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问道:“怎么了?真生我气了?”
“不…不是的。”四糸乃连忙摇头,低下头,声音更小了,“只是……昨天六喰姐姐给我打电话了。”
“哦?六儿说什么了?”阿涵继续吃饭,随口问道。
“她说……她说士道先生昨天约她出去……约会了。”四糸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细微的羡慕和失落。她想起之前自己问阿涵哥喜欢什么类型时发生的那些事,还有琴里小姐说的关于“结婚”的话,心里乱乱的。对她来说,“约会”好像是神奇的事。
阿涵闻言,放下筷子,看着她低垂的小脑袋和微微抿起的嘴唇,忽然笑了,语气变得格外温柔:“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那……明天四糸乃也陪我去约会,好不好?”
“诶?!”四糸乃猛地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惊喜的光芒。阿涵哥确实经常带她出去玩,但如此明确地提出“约会”,还是第一次!这……这应该就是电视里说的那种“约会”吧?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许多,脸颊也再次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阿涵又睡过了头,迷迷糊糊地想着,昨天光顾着哄四糸乃开心,陪她看电视直到她在沙发上睡着,然后轻手轻脚把她抱回房间,却忘了告诉她,家里可能很快又要多一位新成员(指万由里)的事了。
他刚想伸个懒腰坐起身,却感觉左边的被窝里似乎蜷缩着一团异常柔软温暖的东西,还传来非常细微、短促的呼吸声。阿涵瞬间清醒了,心里有点好笑,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况。他故意不动声色,然后突然一个利落的翻身,整个人的重量恰到好处地、轻轻地压向了左边那一小团隆起,用身体像温柔的牢笼一样结结实实地把她“封印”在了被窝里,但特意用手肘微微撑起一点空间,避免真的压到她。
几乎同时,他另一只手悄悄地把被子边缘掀开了一点缝隙,让新鲜空气透进去,生怕闷坏了里面那个“小惊喜”。
果然,被子里正准备等阿涵哥醒来给他一个“早安惊喜”的四糸乃,完全没料到会是这种“反击”!她感觉自己瞬间被一个温暖而坚实的身躯笼罩,动弹不得,周围变得黑暗又充满阿涵哥身上让人心安又脸红的气息。她开始有点慌了,小手轻轻推着阿涵的胸膛,细声细气地挣扎起来:“呜……救……救命……阿涵哥……”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求救,阿涵这才忍不住笑出声,立刻松开了“压制”,手臂穿过她的颈后和膝弯,轻松地把这个试图“偷袭”反而被“捕获”的小人儿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刚从被子里被“解救”出来的四糸乃,小脸上布满了可爱的红晕,冰蓝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边。她身上已经穿上了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一件粉白色调的及膝连衣裙,领口和袖口点缀着精致的花纹,裙摆上绣着细小的花朵,搭配着白色的花边短袜,整个人像精心打扮过的洋娃娃。显然,她是早早起床,特意换好这身漂亮衣服。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害羞又有点委屈地看着阿涵,小声说:“早、早上好,阿涵哥……”
阿涵看着她这副精心打扮却出师不利、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都要化了。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像抱小孩一样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朝着客厅走去,语气带着宠溺的笑意:“想吓唬我?结果把自己闷坏了吧?下次可别这样了。”他轻轻颠了颠怀里轻飘飘的小人儿,“休息一下,阿哥换身衣服,我们就出去吃早餐,好不好?”
四糸乃搂着阿涵的脖子,把发烫的小脸埋在他肩窝里,轻轻点了点头:“嗯……”
阿涵把她放在客厅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温水,然后才回自己房间快速换了一身休闲得体的衣服——简单的深色T恤和长裤,外面套了件薄外套,看起来清爽利落。虽然他气质偏冷峻,但和打扮得像小公主一样的四糸乃站在一起,并不会显得突兀,反而更像一个有点酷但非常疼爱妹妹的大哥哥。
阿涵牵着四糸乃的手,走进了街角一家烟火气十足的小吃店。店里人声嘈杂,煎炸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四糸乃乖巧地跟在阿涵身边,冰蓝色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她对食物并不挑剔,但更偏爱熟悉、安心的味道。
阿涵想起好像没带她吃过这里的生煎包,便牵着她走到摊位前。没想到老板擦着汗,抱歉地说:“哎呀,小哥,真不巧,最后一锅生煎刚卖完,要等下一锅还得二十来分钟呢。”
阿涵低头看了看四糸乃,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没办法了,”阿涵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我们吃蛋饼好不好?这家的蛋饼也很香。”
“嗯。”四糸乃轻轻点头。
阿涵给她买了一份热气腾腾的蛋饼。四糸乃用右手小心地捧着,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她的吃相很文雅,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认真储存粮食的小仓鼠,看起来特别可爱。阿涵没有去牵她的左手,因为她的左手戴着四糸奈,右手又拿着食物。他一边看着她吃,一边想着:平时带她去的地方无非是游乐园、水族馆、安静的公园……还有哪里没带她去玩过呢?
“四糸乃,”阿涵开口问道,“今天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四糸乃从蛋饼里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点酱汁,眼神里带着真实的困惑,轻轻摇了摇头。对她来说,只要是和阿涵哥一起,去哪里都好。
阿涵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忽然笑了笑,伸手轻轻揉了揉她左手的四糸奈的脑袋,说:“那……带你去见见四糸奈的‘同类’怎么样?”
“呀!”四糸奈立刻晃着身子抗议起来,“阿涵哥!不要这么随便抓人家的头啦!”
“好啦好啦,对不起。”阿涵笑着道歉。
吃完早餐,阿涵带着四糸乃来到了一家看起来干净明亮的宠物店。这家店是DTM生态投资计划的一部分,位于他们家附近,而且阿涵作为投资者拥有一些便利。
一走进宠物店,四糸乃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哇……”她忍不住发出小声的惊叹。虽然东京这样的宠物店很多,但对她来说,第一次同时看到这么多毛茸茸的小动物,还是感到非常新奇和开心。玻璃橱窗后,或是笼子里,有雪白的兔子、圆滚滚的仓鼠、慵懒的猫咪,还有小型犬,让她很是喜欢。
阿涵跟店员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四糸乃走进了可以亲密接触的区域。他拿了一根新鲜的胡萝卜递给四糸乃。四糸乃右手接过胡萝卜,有些紧张又期待地看着被轻轻放在她腿上的小白兔。兔子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开始小口地啃食起来,三瓣嘴一动一动的。四糸乃冰蓝色的眼眸亮晶晶的,专注地看着兔子,脸上露出了纯真开心的笑容。
阿涵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四糸乃温柔喂兔子的样子,像一幅宁静美好的画,让他一时有些出神。
过来一会,他忽然感觉左手食指一痛,低头一看,一只胖乎乎的橘猫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正把他的手指当成磨牙棒在啃咬。
阿涵无奈地轻轻甩了甩手,橘猫“喵”了一声,不满地跑开了。他重新将目光投向四糸乃,发现她已经小心地捧起了一只圆滚滚的仓鼠,正由戴着四糸奈的左手,非常轻柔地抚摸着仓鼠背上的绒毛,动作小心翼翼,充满了怜爱。
阿涵走过去,从她手中小心地接过那只仓鼠,然后递给她一条面包虫。“来,试试喂它这个,要轻轻的。”
四糸乃点点头,右手捏着面包虫,极其小心地递到仓鼠嘴边。仓鼠迅速抱住食物啃了起来。喂完后,四糸乃又轻轻用手指抚摸仓鼠,那专注认真的样子,柔情似水。
从宠物店出来,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阿涵低头看了看一直安静跟着自己的四糸乃,轻声问道:“怎么一直这么沉默?是不是累了?”
四糸乃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眨了眨,轻轻摇头:“不是的……只是没想到,阿涵哥明明平时常常带我出来玩,却总能想到带我来不同的、有趣的地方。”她感慨道。
阿涵闻言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宠溺:“你是我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多花点心思讨好你呢?”
这话让四糸乃的小脸瞬间染上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她害羞地低下头,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将发烫的脸颊靠在了阿涵的腰侧,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阿涵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和传来的温热。
走了一小段,阿涵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刚才在宠物店摸了不少小动物,手上可能沾了细菌。”说着,他右眼神威微微转动,从空间取出一小瓶喷雾式消毒酒精。他先细心地帮四糸乃全身喷了喷,然后就是手,尤其是她刚才抚摸仓鼠的右手,四糸乃乖乖地伸着手,任由他摆弄,最后才是自己。
两人走到附近一个小公园,在长椅上坐下休息。阿涵看着身旁的四糸乃,她正望着远处嬉戏的孩子们,眼神纯净。虽然因为精灵的缘故,她的体型和心智看起来只有国中生大小,面对阿涵时常常会心跳加速,有种小鹿乱撞的羞涩,但阿涵知道她依然充满了不掺杂质的天真童趣。
阿涵心中一动,伸手将她轻轻搂近一些。四糸乃先是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温顺地靠在他身侧。过了一会儿,阿涵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她冰蓝色长发,问道:“头发有点乱了,给你重新扎一下好不好?”
四糸乃的头发非常漂亮,虽然看起来有些天然卷曲,蓬松微乱,但这种“乱”却有种自然的、毛茸茸的可爱感,如同精致的人偶。阿涵的手法很熟练,他用一个简单的发箍,小心地将后面的长发梳理顺滑,让她看起来更加清爽可爱。扎好后,他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准备好的粉色小蝴蝶结,细心地戴在了四糸奈的头上。四糸奈晃了晃脑袋,似乎也挺满意。
做完这些,阿涵习惯性地伸出手,作势要捏四糸乃的脸颊。四糸乃这次却反应很快,立刻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脸,只露出一双带着些许得意和害羞的大眼睛望着他。
阿涵被她这动作逗笑了:“学聪明了?知道我想捏你了?”
四糸乃从指缝里传出闷闷的、带着点抗议的声音:“阿涵哥……再捏,再捏脸会变胖的……会变得和四糸奈一样圆滚滚的!”
“就是就是!”四糸奈也适时地附和道,“阿涵哥总欺负四糸乃!”
阿涵看着她们同心抗议的样子,忍不住笑得更深了,收回手,语气温柔地说:“好了好了,知道了。不欺负你了。走吧,我们去商业街那边再逛逛,给你和四糸奈买点可爱的小饰品。”
听到要买东西,四糸乃这才放下手,脸上露出期待的光芒。阿涵牵起她的手,朝着更热闹的商业街走去。
在商业街上,阿涵带着四糸乃流连于各种精品小店,给她买了好几个可爱的发卡、小手链,也给四糸奈挑了几个迷你尺寸的蝴蝶结和装饰。四糸乃开心地看着阿涵为她挑选,每一样都仔细收好。
就在这时,阿涵无意中瞥见不远处,夜刀神十香正活力四射地拽着五河士道的胳膊,兴奋地穿梭于各个小吃摊之间,士道一脸无奈又宠溺地跟着。阿涵想起早上生煎包卖完的事,开玩笑地对四糸乃说:“小四,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早上去的时候,生煎包那么快就卖光了吗?”
四糸乃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阿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十香和士道的方向,笑着说:“我看啊,八成是被十香姐姐和她的‘饲主’提前扫荡过一轮了。”
四糸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十香正举着巨大的可丽饼开心地吃着,立刻明白了阿涵的意思,忍不住也轻轻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又逛了一会儿,阿涵低头问身边的小人儿:“今天开心吗?走了这么多路,是不是有点累了?”
四糸乃仰起脸,虽然脸颊有些疲惫的微红,但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满足的光彩,她用力点点头:“嗯!很开心……也有点累了。”
“那好,我们回家吧。”阿涵牵起她的手,“晚上……说不定能给你带个新姐姐回来。”
“新姐姐?”四糸乃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这时,四糸奈忍不住用她那特有的尖锐嗓音吐槽道:“果然像六喰姐姐说的那样!阿涵哥拐带小女孩的事是真的。”
阿涵听了,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反驳。他拉着四糸乃的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