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门锁转动的声音刚落，一个轻快的身影就小跑着到了玄关。四糸乃穿着舒适的居家服，脸上是开心的笑容。
“欢迎回家，老公！”
她脚尖已经很自然地踮了起来，仰起那张依旧带着少女般稚气的小脸，眼睛求切地望着阿涵，无声地索吻。
阿涵脸上带着忙碌一天的疲惫，但在看到她笑容的瞬间，那些倦意就消散了大半。他自然地弯下腰，配合着她的高度，低头，精准地捕获了她主动送上的、柔软的嘴唇。
唇瓣相贴，温柔地厮磨，然后自然而然地加深。气息交缠，温度升高，直到两人的舌尖都有些发麻，四糸乃更是被亲得有点晕乎乎的，脸蛋红扑扑的，阿涵才意犹未尽地稍稍退开一点。
“嗯……” 四糸乃靠在他怀里，眼神还有点迷蒙，像喝了甜酒一样，声音软软糯糯地问，“老公……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说……”
她没说完，但上扬的尾音和绯红的脸颊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涵低笑一声，手臂穿过她的腿弯，稍一用力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四糸乃小小地惊呼一声，随即安心地环住他的脖子。
“先洗澡吧，出了一身汗。” 阿涵抱着她往浴室走，语气平常得像在讨论天气，“饭等会儿我来煮，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老公做的我都喜欢。” 她把脸埋在他肩窝，声音闷闷的。
浴室，
浴室里很快弥漫开温热的水雾。不算太大的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水面飘着一层泡沫，散发着舒缓的柑橘清香。
阿涵先坐了进去，长腿在浴缸里伸直。然后，他伸出手，将站在缸边还有些害羞的四糸乃小心地拉进来，让她背对着自己，坐在自己并拢伸直的双腿上。
小小的脊背紧密地贴着他宽阔温热的胸膛，几乎能感觉到对方沉稳的心跳。阿涵掬起一捧带着泡泡的热水，涂在她光滑的肩头，然后用掌心打着圈，轻轻地、仔细地清洗她那里嫩生生的肌肤。从圆润的肩头，到纤细的颈侧，再到精致的蝴蝶骨。
四糸乃被热水和这温柔的侍弄弄得浑身放松，但小手在水里有些无处安放，只能无意识地拨动着水面上的泡泡。
忽然，一只宽大的手掌从水下探来，带着点顽皮意味地，轻轻按在了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上。
“呀！” 四糸乃轻轻一颤。
那手掌没有离开，反而就着水流，不轻不重地揉捏起那一小片软肉来，动作带着十足的占有欲。
“嗯……哼……” 四糸乃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像小猫一样的哼唧声，身体微微发软，更往后靠进他怀里。
阿涵似乎很享受她的反应，把脸从后面凑过来，湿漉漉的头发蹭着她的耳廓和侧脸：
“这么多年了……这里的手感，好像还是一点都没变呢。” 他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边，“我们家四糸乃，怎么还是一股……小孩子的味道。”
这话说得暧昧又促狭。四糸乃的脸瞬间红得快要滴血，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她在水里扭了扭，却逃不开他圈在腰间和腹部的双臂，只能害羞地小声反驳，声音里没什么底气：
“老公……不是就喜欢……这个样子的，小孩子味道的四糸乃嘛……”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阿涵见怀里的小家伙羞得快要把自己埋进泡泡里，笑着收了点力道，但那只按在她肚子上的大手依旧没挪开，，“说点正经的。婚礼也办完了，接下来……想去哪里度蜜月？”
“蜜月……” 四糸乃重复着这个词，感觉心跳又快了几分。她无意识地用双手抓住了阿涵那只环在她腹前的手，指尖轻轻抠着他手背的皮肤，声音软软的，“老公想带四糸乃去哪里……四糸乃都开心的。”
“嗯？” 阿涵挑了挑眉，原本搓着她肩膀泡沫的左手向下滑去，轻轻握住了她浸在水中的、纤细光滑的小腿肚，“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随便？好像去哪都行似的。我记得好久以前，不知道是谁，生气了？我说要什么赔偿，她说要我带去玩。现在机会来了，反而没主意了？”
“那、那是……” 四糸乃的脸有些着急。她下意识地把小腿往他手心里缩了缩，似乎想躲，又似乎是想让他摸得更顺手些，嘴里小声地、委屈巴巴地辩解，“谁叫……谁叫阿涵哥那时候……说我‘变聪明了’，说只喜欢笨笨的四糸乃，不喜欢当时那样的我……开、开那种过分的玩笑……”
阿涵低笑出声，左手慢慢向下把微微蜷起的、左脚抓住。她的脚丫小小的，脚背白皙，脚趾圆润，握在手里软绵绵的，触感好得像刚蒸好的白馒头。
“笨蛋。” 他一边玩着她的脚丫，一边凑近她通，“老公早就知道了，我们家四糸乃为了不让我担心，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变强，变得勇敢。我不是保证过吗？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聪明的、笨笨的、勇敢的、还是爱哭的……只要是你，我都最喜欢。”
“再说了，现在我们可是结婚了。” 他晃了晃自己戴着婚戒的手，“我身体都是被你盖了章，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属于你的人了。跑不掉的，所以不用再为那种玩笑话不安了，知道吗？”
“呜……” 这番直白又深情的话，比刚才的揉捏更让四糸乃招架不住，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她在水里笨拙地扭过身子，想从背对变成面对他。
“呀——！”
动作太急，浴缸又滑。她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坐稳，重心就是一歪，整个人惊呼一声向后倒去！
“小心！”
阿涵反应极快，一只手猛地抓住她慌乱中挥舞的手臂，另一只手迅速托住她的背，用力一带——
“噗通！”
水花四溅。四糸乃惊魂未定，发现自己已经被阿涵稳稳地捞了回来，重新坐好，只是姿势变成了跨坐在他腿上，上半身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赤裸温暖的胸膛，脸颊紧紧贴着他心跳如鼓的位置。
“没事吧？有没有碰到哪里？” 阿涵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手臂还牢牢地圈着她，低头查看她的情况。
“没、没事……谢谢老公……” 四糸乃小声回答。
这个姿势比刚才背对时更加亲密无间，几乎是肌肤相贴。
阿涵见她只是埋着脸不说话，便用一只手温柔地托起了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刚才的问题，” 阿涵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颚“你还没回答我呢。”
四糸乃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左右游移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
“……不行。”
“嗯？” 阿涵挑眉，有些意外。
“不够。” 四糸乃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稍微大了点。
“不够？” 阿涵这回是真有点困惑了，。
四糸乃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
“就是……十香姐姐和士道先生的宝宝，都、都已经一岁了！” 她说着“我也想看……想看老公当爸爸的样子！想看老公变成女儿奴，笨手笨脚又小心翼翼的样子！那样……那样才算够！”
“哈……” 阿涵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他伸手，用指尖轻轻捏了捏她被热气蒸得粉嫩嫩的脸颊，故意逗她：“你这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而且，你又是从哪里知道……我一定喜欢女儿的？”
“呜……疼……” 四糸乃被他捏得眼眶泛红，带着点委屈的哭腔，，“还、还不是因为老公以前……老是……老是要我叫你‘爸爸’……”
阿涵脸上的笑意更深，因为他刚刚想出了一个点子。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改为用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夹住她两边软乎乎的脸颊肉，像在揉捏什么可口的小点心。
“小笨蛋，” 他凑近，几乎鼻尖相触，湿热的气息交融，“有你就够了。你当我一个人的‘宝宝’就够了。生孩子……很辛苦，也很痛。我不想你受那种罪，一点点风险都不想有。”
她突然用力，伸出两只湿漉漉的小手，一把抓住了阿涵正在“作恶”的两只手腕，把它们从自己脸上“掰”下来，然后紧紧抱在一起，按在自己起伏的胸口。水花因为她突然的动作溅起。
她仰起头，声音微微发颤，一字一句地，将她心底最深处、或许酝酿了许久的愿望说了出来：
“是……是我想要。”
“是四糸乃……想要和哥哥的宝宝。”
“想要一个……流淌着我们两个人血液的，小小的生命。”
“这样……” 她声音哽咽，却执着，“这样……哥哥才算是……完完全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人了。谁也不能否认，谁也不能抢走……。”
阿涵看着她，手腕微微用力，轻易就从她紧抱的双手中挣脱了出来。然后，在四糸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双手精准地落在了她泡得温软的小腹上，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那里为数不多、软软的一小团“肥肉”
“呀！” 四糸乃被这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他的手腕，“老公！别……”
阿涵没理会，手指开始不轻不重地、慢慢地往外拉扯、揉捏那一小块软肉。力道控制得很有技巧，不会伤到她，但那种皮肤和肌肉被拉扯、捻动带来的微痛，清晰地传递过来。
“呜……老公，手……松开……” 四糸乃一开始还想反抗，小手使劲掰着他的手指。可阿涵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那拉扯的力道甚至随着她的挣扎，似乎还在缓慢加重。
“痛……好痛……老公……老公！” 她终于忍不住了，小手不再试图掰开，转而变成焦急地拍打、推拒着阿涵结实的手臂。
可阿涵的手臂像最坚固的锁链，将她圈在怀里，那折磨人的揉捏还在继续。
“呜呜……老公……我错了……痛啊……真的好痛……呜……” 她终于服软，带着浓重的哭腔开始恳求。
阿涵这才终于松开了手。
那一小块被“蹂躏”过的皮肤立刻泛起明显的红痕，在白嫩的肚皮上格外扎眼。四糸乃立刻用双手捂住肚子，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又委屈又害怕。
阿涵看着她这副样子，只是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这就受不住了？只是捏一捏，就觉得痛了？”
他目光扫过她依旧纤细、几乎没什么变化的身材。
“十香那家伙，天天胡吃海喝，身体底子好得跟什么似的。可你呢？这么多年了，我天天变着花样想把你喂胖点，结果还是这副瘦不拉几、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你知不知道，生宝宝要承受的痛苦，比刚才那一下，要厉害千百倍？而且持续的时间，可不是几秒钟就完事的。”
“我……我不怕！” 四糸乃吸着鼻子，虽然还在为肚子上的红痕抽气，却依然倔强地仰起脸，带着哭腔，“为了老公……为了和老公的宝宝……多痛我都不怕！”
“不怕？” 阿涵看着她强撑的样子。他再次伸出手，这次是朝着她的脸。
四糸乃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双手抬起，做出了一个防护的姿势，眼睛也害怕地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阿涵的伸出手的指尖轻轻落在了她因紧张而抿紧的、还带着泡沫的唇瓣上，很轻地抚了一下。
然后，他低低地说：
“知道错了没，老婆？”
四糸乃慢慢睁开眼，眼睛里里还蓄着泪水，茫然又委屈地看着他。
“……知、知道了……” 她瘪了瘪嘴，小声回答，但她忍不住又嘟囔着补充“可是……可是……我就是想……想给老公要一个嘛……就一个……”
看着她这副明明认了错、却还不死心、委屈得像被抢了糖的孩子的模样，阿涵心里最后那点因她“莽撞”而生的气闷，也彻底消散了，只剩下一丝被她这执拗劲头触动的柔软。
他不再说话，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和腿弯，稍稍用力，将还光溜溜、湿漉漉的她从逐渐变凉的水里直接抱了出来。水花哗啦一声响。
“别泡了，水要凉了。” 抱着她走到淋浴喷头下，“来，老公帮你把泡沫冲干净。
阿涵把光溜溜、像只被捞出水面不知所措的小兔子一样的四糸乃抱到淋浴间的小凳子上坐下。他自己则蹲在她身前，拿起花洒，调到温和的水流，先试了试水温，然后从她的头顶开始，冲洗掉残留的泡沫。
“其实……” 阿涵一边用手梳理着她湿透的长发，让水流顺畅地流过，一边像是很随意地开口，“我可以用能力，来改变局面。”
“诶？” 四糸乃正乖乖仰着脸，闭着眼任他冲洗，“像……像哥哥以前，把我每个月那个……痛痛悄悄弄没掉一样吗？”
“那个不一样。” 阿涵用拇指抹去她耳朵里的水珠，“每个月的不舒服，在我看来是最多余的行为。”
他挤了些沐浴露在掌心，搓出绵密的泡沫，然后轻轻抹在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上，打着圈细细揉搓。
“……生命诞生，是很神圣、牵连很深的事情。哥哥可不能太多改写这个世界”
四糸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觉得阿涵揉得她肚子暖暖的，很舒服。
然后，阿涵说：
“要不……这样吧。我来替你生？”
“不要！” 四糸乃几乎是瞬间转过身，湿漉漉的头发甩了阿涵一脸水，“妈妈自己生出来的宝宝才光荣！是、是妈妈和爸爸爱的证明！老公……老公你不可以乱来！绝对不可以！”
看着她这副紧张又认真的小模样，阿涵忍不住想笑。他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了她因为激动而微微嘟起的嘴唇，把那张小嘴捏成了可爱的小鸭子状。
“唔……唔唔……” 四糸乃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用眼神抗议。
“笨——蛋——” 阿涵拉长了声音，松开了她的嘴，顺手抹掉她嘴角的一点泡沫，“我当然知道是你‘身体’生啊！我的意思是，我到你身体上，大部分的‘痛苦’和‘负担’，我来承受。你主要还是负责……嗯，反正就照顾我。”
四糸乃眨了眨眼，消化了一下这个惊人的提议：“那……那四糸乃还要做什么？”
“你？” 阿涵想了想，耸耸肩，“你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保持心情愉快，然后……等时间到了，直接抱孩子就行。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 四糸乃沉默了。这听起来……好像确实是她占了大便宜？可是……
“老公……这、这样真的好吗？” 她犹豫着，小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你……你会很痛的……”
“痛？” 阿涵挑眉，突然伸出手，再次在她刚刚沐浴露洗过、滑溜溜的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还是刚才那个泛红的位置附近。
“啊！哈……呜……” 四糸乃猝不及防，痛呼一声。
“这就痛了？”
“你觉得，到时候要承受的，会是这种程度？”
“我……我……” 四糸乃被问住了，她真的不知道那会有多痛，只是凭着一腔热情在说“不怕”。
“知道了……知道了啦……” 她吸着鼻子，委委屈屈地认输，但还不忘确认，“老公……到时候，我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吗？”
“嗯……” 阿涵松开手，看着她肚皮上又多了一个浅浅的红印，若有所思，“也不是完全不用。作为交换……”
“生完宝宝之后……你，给我当一个月的‘专属抱枕’，怎么样？”
“抱、抱枕？” 四糸乃脸红了。她知道阿涵的意思。平时睡觉，阿涵虽然抱着她，但总是很克制，会小心调整姿势怕她不舒服，会给她盖好被子。但当“抱枕”……那大概就是，随便他怎么抱，怎么枕了……
“要求……真过分……” 她小声嘟囔。
“成交。” 阿涵满意地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又抛出一个问题，“不过，在这之前……老婆，你知道宝宝是怎么‘怀’上的吗？”
“诶？” 四糸乃一愣，随即脸腾地红透了，眼神开始乱飘，最后诚实地摇了摇头。学校里好像隐约提过，和姐姐们聊天时也说过些她听不懂的词汇，但具体……她真的不太清楚。
“唉……” 阿涵看着她纯真又茫然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这个……到时候再慢慢‘教’你吧。现在我们还是先讨论点现实的……”
他关掉花洒，拿过宽大柔软的浴巾，将湿漉漉的小妻子整个包裹起来，像裹一只珍贵的蚕宝宝。
“来，说说看，蜜月旅行完后，我们带妈妈也一起去哪里玩比较好？海边？山里？还是去国外转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