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早醉在长安酒肆啦...此刻不过借东风舞支残曲。"
“诸位,可要瞧好了!”
“酒尽——”
残壶轻晃。
信手一扬,空壶旋入云霄。
“诗成!”
醉眼骤开,浊浪退尽,寒星乍现!
右指并剑,划破云海!
嗤嗤裂空——无形笔,蘸乾坤!
风为纸,气作翰。
霎时...
“剑——来——!”
二字轻吐,声震洪钟,群山应和!
剑指一捏,凌空一指。
指落,风寂。
刹那——
轰隆隆!!!
唯余:
孤峰绝顶,亘古玄冰,
指收,身晃。
似耗尽酒力,醉意复染眉山。
是以诗为引,以意为锋,将存在本身“留白”。
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朝那光洁如镜的断面咧嘴:
“嗝…清净…”
山风过,褴褛扬。
腰间旧壶,空空处,复又沉。
解壶,仰首,烈浆入喉,透青衫。
“啧,好酒。”
他咂咂嘴,浑浊醉眼望向远方更辽阔的山水,身形在风中似晃未晃。
唯有云端残留的凛然剑意,无声诉说着方才那一指所蕴——足以斩断山岳、抹平峰峦的——诗魂剑魄。
飘渺影,无形剑,皆是予这人间——
最大的留白。
“形骸且寄山水,剑气已斩春秋。”
“哈哈哈哈哈……”
酒未尽!诗长存!剑…何曾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