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维罗妮卡与叶莲娜还躺在温暖的被子中，魔女艾玛就已经醒来，甚至还整理好了床铺。
她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寒风裹挟着晨霜的凉意钻进卧房，瞬间吹散了被子里的暖意。维罗妮卡睫毛轻颤，下意识地往叶莲娜身边缩了缩，鼻尖蹭到对方温热的脖颈。
叶莲娜被冻得打了个轻颤，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艾玛飘在床边。
粉色瞳孔在晨光中泛着微光，蝠翼边缘还沾着未化的霜花，瞬间把女仆小姐吓了一跳。
叶莲娜猛地绷紧身体，手忙脚乱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艾、艾玛大人！您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她下意识地把维罗妮卡往身后挡了挡，仿佛这样就能遮住两人同床而眠的模样。
维罗妮卡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得闷哼一声，彻底清醒过来。看着叶莲娜红透的耳根和艾玛眼中戏谑的笑意，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从后面抱住女仆小姐：“大清早的，艾玛你就不能温柔点？”
魔女蝠翼轻轻扇动，带起一阵微凉的风，粉色瞳孔在晨光中亮得惊人：“温柔哪有看你们抱团取暖有意思？”
她轻轻戳了戳维罗妮卡，“不过说真的，阿斯兰竟然真被你们打怕了，直到现在都没来袭扰。”
维罗妮卡松开怀中佳人用力抻了个懒腰，她拿过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真来了也不怕，沃尔科夫近卫军已经尽数抵达，而沃尔科夫人民军主力部队也在全力赶路中。”
艾玛飘到桌边，指尖轻点桌面，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凭空出现，她抿了一口，粉色瞳孔里闪过一丝玩味：“话虽如此，但你们也别太掉以轻心。阿斯兰的秘银骑士团可不是吃素的，据说他们的团长能操控圣光，防御和攻击力都不容小觑。”
“圣光吗？看来是光明女神的爪牙？”维罗妮卡披上保暖大衣，她的贴身衣物只有一身水手服，如果直接出去肯定会很冷。
“正是光明女神手下的得力走狗。”艾玛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一个堂而皇之的骗子。在阿斯兰帝国与魔族谈判时杀了魔族代表艾尔莎伯爵。”
维罗妮卡系大衣腰带的动作一顿，指尖骤然收紧，水手服的领口被扯得微微发皱。她的眼底已没了晨起的慵懒，只剩冰棱般的冷意：“艾尔莎伯爵……历史上主张两族停火的魔族外交官？”
“除了她还有谁？”艾玛将红茶杯往桌上一放，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粉色瞳孔里翻涌着暗影，“光明女神的信徒最擅长这套——一边喊着‘净化邪恶’，一边在谈判桌上背后捅刀。艾尔莎的使团当年带着停火协议赴约，结果全团三十余人，没一个活着回来，尸体上都刻着光明教会的圣徽。”
叶莲娜已默默取来厚围巾，绕在维罗妮卡颈间，指尖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声音低沉：“大小姐，艾尔莎伯爵与您母亲是旧交吧？我记得您书房里还摆着她们的合影。”
“何止是旧交，她们曾经并肩作战，抵抗阿斯兰帝国的入侵。”维罗妮卡抬手抚上颈间围巾，指尖传来的暖意与心底翻涌的寒意形成尖锐对冲：“母亲说过，艾尔莎的魔晶权杖能净化战场残留的戾气，她总说‘战争的终点不该是仇恨’。”她指尖用力攥紧，水手服领口被扯得发紧，“可那些信奉光明的刽子手，连让她见证和平的机会都不肯给。”
艾玛的蝠翼骤然展开：“光明教会最擅长把杀戮包装成‘神圣使命’，他们毁掉的不仅是艾尔莎使团，还有两族唯一的停火可能。”她指尖轻点虚空，一道暗影凝成的卷宗虚影浮现，“我查到瓦勒留当年是圣光骑士团的一名小队长，他亲手刺穿了艾尔莎的心脏，还把她的权杖献给教会邀功。”
“叶莲娜，一会儿叫醒卡菈她们。”维罗妮卡面色阴沉：“我们最好早点赶到魔域。”
叶莲娜刚应声，窗外就传来一声清脆的龙鸣，卡菈的巨大身影撞破晨雾，橘红色的龙瞳亮得惊人：“魔王姐姐！我早就醒啦！”她龙爪轻轻落在广场上，溅起些许霜花。
“那我们还带不带莉娅和林薇了？”维罗妮卡看着几人询问道。
“必须带。”叶莲娜立刻接口，指尖在魔道终端上快速敲击，“莉娅的潜行术能探查周边埋伏，而林薇熟悉阿斯兰占领军的防御部署，她们缺一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