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已重写)
去漫展的前一天中午吃完饭,春晴和妧珑收拾好东西,准备去火车站(对的,又逃了一张票,不过话说回来,没有户口、身份证号,怎么买票?)。
抵达火车站,人潮涌动。春晴拉着妧珑找了个地方坐下,刚把行李放稳,同学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哟,你一个人带这么多东西?搬家啊?”
“还行吧,不算多。”春晴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背包,“还带了套Cos服。”
“哈?”同学眼睛一亮,“你要出Cos?哪个角色?”
“不是。”春晴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妧珑。
“那带Cos服来干嘛?”同学追问,“难不成,你找到了个漂亮妹妹搭子?”
“是她……”春晴话到嘴边才猛地想起关键——他同学看不见也听不见妧珑的存在!“啊……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而且也没规定不能带Cos服来欣赏吧?”他赶紧把话圆回来,试图显得理直气壮。
“到底是谁的啊?给我看看呗!”同学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了。
“不要,没谁!”春晴一把护住背包,警惕得像守护宝藏的恶龙。
临近检票,人潮开始移动。就在春晴起身准备排队时,他那手欠的同学瞅准机会,一个箭步上前,唰地拉开了春晴背包的拉链!
“哇哦——!”同学眼疾手快地从里面拽出了一角带着蕾丝花边的白色布料,紧接着是配套的围裙和颈饰。他捏着那套精致的女仆装,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好奇变成了坏笑,声音也拔高了几度:“哦豁——!看不出来啊!玩这么花的吗?女装就算了,还是女仆装?!哈哈哈哈!不愧是变态(春晴高中外号)!”
“喂!混蛋!快还给我!”春晴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又急又臊,扑上去一把抢回C服,手忙脚乱地塞回包里,拉链拉得死死的。他同学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女装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女仆装!哈哈哈哈!”同学重复道,一边狂笑一边拍着春晴的肩膀。
春晴只能尴尬地扯着嘴角干笑两声,试图用笑容掩饰内心的窘迫:“呵……呵呵……笑够了吧?走了走了,要检票了!”
晚上,终于抵达漫展举办的城市。三人拖着行李,就近找了家宾馆。
“定两间房吧!”春晴抢先对前台说,心里盘算着:妧珑和他们睡一个房间,万一她说点啥做点啥,同学看不见,自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岂不更奇怪?而且……确实也不太合适。
“啊?”同学一脸不解,把行李往前台一推,“干嘛浪费钱?一间双人间不就行了?省钱又热闹!咱高一,你住校时不也一个寝室睡过来的嘛,你害羞个啥劲儿?”他显然觉得春晴的提议多此一举。
“不是害羞……就是……不太方便。”春晴含糊其辞,总不能说“因为还有个你们看不见的姑娘要跟我住”。
“有啥不方便的?都是大老爷们儿!”同学觉得春晴莫名其妙。
春晴无奈,只得坚持:“真不方便。这样吧,定两间单人间,价格跟一间双人间应该也差不了太多。”他赶紧看向前台确认价格。
同学拗不过他,只好嘟囔着:“行行行,你说了算,搞不懂你……”最终,定下了两间挨着的单人间。
拿上房卡刚准备上楼,妧珑却突然拉住了春晴,她问春晴明天她能不去吗?春晴没有回答,因为电梯门已经开了,他同学正催着他,吐槽着他的奇怪行为。上楼后,春晴和妧珑进了其中一间。门一关,春晴就忍不住叹了口气,房间果然不大,一张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旁边是电视和小桌子,浴室门开着(但又不好说叫同学住单人间,自己住双人间)。
“睡地下……”春晴比划了一下床和墙壁之间那点可怜的空隙,“……嗯,基本上不可能了。看来今晚……得挤一挤了?”他叉着手,表情有点复杂。
“嘀咕什么呢?睡地下?”妧珑已经好奇地坐到了床上,还用力颠了颠,“哇,好软好有弹性!干嘛不睡床上?这床明明够大!”她一脸理所当然。
“不行不行!”春晴立刻摇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睡一起……我……我很难办的!万一……万一我把持不住……或者……那什么来了……我……”
“那什么?”妧珑歪着头,一脸纯真,“那什么是什么?”
“就……就是那个啊!”春晴急得抓耳挠腮,脸更红了,“哎呀!我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这地下也根本睡不下人吧?”妧珑指了指那窄缝,“别将就了,一起睡又不会怎么样(-o-)/!就单纯上床睡觉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你这说得也太直白了吧!真是直言不违啊……”春晴扶额,“你说得轻松,但是……”
“别但是了,”妧珑打断他,甚至带上了一点嫌弃,“真不像个男的!你这名字也是,听着就跟女孩子似的。”
“喂!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春晴被戳中痛点,“不过名字这个……确实很多人这么说……”他叹了口气,认命了,“哎,行吧行吧。那你一半我一半,这床看着确实还挺大的。我尽量不过界啊!提前说好,我睡相超差的,踢到你或者抢被子别怪我!”
“没事,”妧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睡相也好不到哪儿去!”
“对了,你之前说你不想去,可是有段歌词这样写到:‘没有你的世界,就像没有暑假的八月。’嗯……虽然现在是六月……”春晴坐下,装作可怜扫兴的样子,说起了情话,但妧珑似乎并不吃这一套,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还是说报复心理呢?)
“呃,那你先去洗澡吧。我整理下东西。”春晴很是尴尬,装模作样开始翻起背包,拿出明天要用的物品和换洗的衣物,妧珑提着一袋换洗的衣服便走进了浴室,翻来翻去,春晴的目光扫过妧珑带来的换洗衣物,小声嘀咕,“要不要给她买件睡衣?她这些……衣服……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
“我洗好啦!你去吧!”妧珑的声音带着水汽从浴室门口传来。
春晴闻声抬头,瞬间愣住:“啊?你……你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水珠顺着她的小腿往下淌。
“没有合适的鞋子穿啊。”妧珑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小脚丫。
“那你倒是叫我给你拿拖鞋啊!别把食物放地上啊!”春晴有点急了,“宾馆一般有一次性拖鞋的,等等我找找……”他手忙脚乱地在房间角落翻找起来,“找到了!你坐下,我拿毛巾给你擦一下。”春晴半跪着,抬起妧珑的小腿,放到自己大腿上,痴笑着。
“哎……哈哈……好痒!你在干嘛……啊……那里不可以……哈哈……”妧珑躺在床上,“享受”着春晴的服务,忍不住笑出声,身体扭来扭去。一个没注意,猛地蹬了出去!脚底直接踹在了春晴脸上。
“嗷!”春晴捂着鼻子痛呼一声,感觉一股热流涌出,从痴梦中清醒了过来,顺便用毛巾擦了一下鼻血。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妧珑赶紧爬起来,看到春晴指缝间渗出的红色,慌了,“你鼻子……流血了?!”
“没……没事!小意思!真的!”春晴瓮声瓮气地说着,眼神却有点飘忽,竖起大拇指(赞!),鼻血似乎流得更欢了。他胡乱用毛巾擦着,赶紧把找到的一次性拖鞋套在妧珑脚上,“好了!穿上这个!别再光脚踩地了!”
“我去洗澡了!”春晴跌跌撞撞走进了浴室,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深呼吸,试图平复过快的心跳和……鼻血。
……
“哎哟……怎么突然肚子疼了……”妧珑捂着肚子,小脸皱成一团,拖着一次性拖鞋在房间里转圈,“阿晴!厕所在哪啊?!”
“厕所?你现在不就在厕所里吗?”春晴的声音伴着水声传来,有点模糊。
“这里是厕所?怎么……怎么上厕所啊?”妧珑看着浴室里那个洁白的陶瓷物件,一脸茫然,“我……我这个……”
“哦(´-ω-`)!”春晴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不认识马桶!虽然我自己也用不太惯……我把一次性马桶垫拿出来放床上了,你拿一个垫上去,然后坐上去就行!”
“我去看看!”妧珑说着,过了一会儿,她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
“喂!你开门干嘛啊!”春晴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扯过毛巾挡在身前,水流哗啦啦地打在他背上。
“是这个吗?”妧珑举着手里的一次性马桶垫圈,目光却“不经意”地在春晴身上扫了一圈,嘴角似乎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哦?好小!”(春晴内心咆哮:她绝对是故意的!预谋已久!)
“才不小呢!”春晴羞愤交加,砰地一声把门重重关上,差点撞到自己鼻子。
“没事,”妧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慰”感,“我也不大。”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还象征性地拍了拍。
……
好不容易等春晴洗完澡,妧珑却还坐在马桶上玩手机。
“你还没好吗?我想出去了,里面好闷。”春晴擦着头发。
“没有,”妧珑头也不抬,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我看了你的,就算你出来看到我的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也不会说你什么。”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眉头微蹙,“而且这个‘桶’……坐得我好难受,感觉……拉不出来。”
“你快点啊!”春晴有点不耐烦地在浴室门口踱步,“我怎么可能现在出去啊!我衣服还在外面呢!”
“真拿你没办法。”妧珑叹了口气,放下手机,再次拉开了浴室门!她手里拿着春晴的衣服递过来!
“啊?!你怎么又开门了!”春晴差点跳起来,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还……还没穿好裤子?!”
“还没拉完呢,急什么。”妧珑撇撇嘴,目光非常“自然”地向下瞟了一眼,发出一声轻蔑的鼻音,“哼。你不也没穿?”
“啊啊啊!”春晴一把抢过衣服,再次“嘭”地关上门。
“……算了,拉不出来了。”妧珑的声音带着点放弃的意味。
……
两人终于都收拾妥当,爬上床躺下。春晴伸手关掉了灯,房间陷入黑暗。
“嗯?你干嘛?”春晴刚调整好姿势,一双手臂就从背后环抱过来,温热的身体贴上了他的后背。
“你不是不抱着点什么睡不着觉吗?”妧珑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意,还有一点……惬意?“我看你平时不是抱着被子,就是抱着那个变态的等身抱枕。今天就我来服务你吧!”
“这……这完全不一样啊喂!”春晴身体瞬间僵硬,试图掰开她的手,却被抱得更紧了,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曲线。他徒劳地挣扎了一下,最终发出一声认命的哀叹:“哇啊……算了算了……我投降……” 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一种陌生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觉弥漫开来,“嗯……原来……是这种感觉啊……软软的,暖暖的……比抱枕……真实太多了……果然只有切身体会才能真正明白……” 他内心的小人却在疯狂撞墙:“完了完了!今晚绝对要做那种梦了!可恶啊!”
就在他心猿意马之际,妧珑的一条腿也自然地搭了上来,像八爪鱼一样把他“锁”住。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带着睡意的嘟囔声飘进春晴耳朵:“呼……原来抱着东西睡觉……是这种感觉……确实……挺不错的……很……舒服……呼……” 话音未落,她似乎已经沉沉睡去。
黑暗中,只剩下春晴瞪大眼睛,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暖和馨香,以及自己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漫展还没开始,这趟旅程的“惊喜”就已经超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