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魔法,最基础的火魔法——火球。魔法是想象力的延伸,首先,在脑海里想象出火焰的外形。”
火球吗?很容易就能在脑海内想象出这个魔法的样子,如果这个世界
“然后将再火焰搓成球状,同时在心中默念‘火之精灵’,搭配着一些与火焰相关的词句,不过也不要太是太旺盛的火焰……”
没有听水侑.赫斯亚的讲解,我闭上眼睛,直接想象出火球的外形。
“喂……你这家伙,原来会魔法吗?”
“什么?”
我睁开眼,发现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手掌大小的火球。
额嗯~
全身抖了一下,这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让我跃跃欲试。
我抬起右手,想象着,将手中发射而出。
“这是什么速度?!”
火球以一个与其外形完全不匹配的速度冲了出去,在远处猛地炸开,能清楚地听到爆炸的声音,其爆炸所持有的威力也一样清晰可见。
“最基础的魔法也有这种威力吗?”
“那怎么可能……”
她看着远处,火球魔法爆炸的远方,又一次陷入了一个人的思考。
这次我没有打断她。
我对于魔法的“可塑性”,产生了好奇心。如果真的与想象力挂钩的话,那我无疑是一个不合格的魔法师。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魔法是可以允许对他人的想象力进行搬运的。
我看着身旁依旧在思考的水侑.赫斯亚,打算对这一猜想进行验证。
以她为原型,我想象中,一个由火焰构成的她,站在我身侧,手持火焰制成的弓与箭。
拉弓,射箭,将全身化作燃料,发射而出……诶?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头晕晕的,并没有感觉自己会就这样晕过去,但,视线无法聚焦,而且,好像要倒下去了。
啊,被她扶住了。她似乎在说话,但是,我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她似乎进入了我视野里,但,我并没有能力对此进行确定。我好像能看见她,却又看不见她。四肢也失去了知觉,好想睡过去,但,这莫名眩晕而又头疼的感觉让我难以入睡……
好难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能感受到魔法发动成功了,所以这是发动魔法的代价吗?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好想砸东西,好想打人,好想撕碎自己的血肉,好想倾尽全力,将身体内对暴力的认知倾泻而出……
但是,做不到……
……
“啊,真是的!”
我醒了。
我似乎昏迷了。
“你这个家伙,真是一次又一次突破我的认知啊。”
我躺在水侑.赫斯亚的腿上。她俯视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我……怎么了?”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能看清眼前的事物,能驱动四肢,尽管现在全身无力。刚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也没了。
“魔力病,透支魔力去使用魔法所产生的副作用。”
透支魔力?
“现在我可是有好多好多事想要问你。”
“我……昏迷了多久?”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
“大概四个小时。”
我连自己什么时候昏迷的都不知道,现在去回想之前的那种感觉,只会莫名地想要进行深呼吸。
“再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吧,不过别睡过去了,不然很可能会有后遗症。”
我闭上眼睛,这瞬间的宁静,反倒是让我产生了不安,很想就这样睡过去,但为了不得那个后遗症,我开始细心感受起自己的呼吸。
“魔法虽然依附于想象力,但是如果不为想象力规划界限的话,就会出现这种莫名透支魔力的情况。”
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莫名让我产生了些许安心感。
“说起来也可笑,这是一位无咏唱魔法师得出的结论。他虽然拥有无咏唱这种人人都会羡慕的能力,却留下了一本阐述‘咏唱的必要性’的书……不,应该说,因为他有无咏唱,才能明白咏唱的重要吧。感受魔力凝聚的过程,以达到控制威力的效果,也能对自己的魔力量有一个初步的认知……”
声音消失,她似乎停了下来,不说话了。
“嗯?”
我睁开眼,却对上她那饱含情感的眼睛。
“你之前说过,自己十六岁就离世了,对吧?”
“嗯。?”
“这样啊……”
她轻抚着我的额头,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那样的话,就慢慢来吧。”
“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了想,复仇的事就往后放放吧,得先把你培养起来才行。”
啊,果然是个奇怪的女人。
明明完全搞不懂她,多变的性格,天真的同情……为什么?总能在她身上,找到爷爷的影子。
“毕竟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宝物。”
她是把我当作自己的所有物吗?
不。
她眼神里透露的情感并不只是这样。
仅仅是两天不到的时间,她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尽管我对这其中的缘由并不感兴趣,但我还是说了出来。
“我想活着,因为……不想就这样一无所知的死去。”
语出惊人,大概就是指现在的情况吧。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这属于也正常情况,毕竟她并不可能知道,前世的我是主动选择脱离世界的。只是,惊讶之余,她又露出了同情我的神色。不过,我并不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心才选择了说出这句话。
“所以,能告诉我,你将我视为宝物的原因吗?”
她不只是将我视作复仇的工具,现在的我能确认这一点。我想试着从她身上,找到自己想要活下去的原因。
“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我不明白,就如她之前所说。我现在的处境如此,哪怕单纯被她当作复仇的工具使用也不奇怪,早已做好了被拒绝回答的准备,甚至……有太多太多我搞不懂的地方了。
“你果然很奇怪。”
“嗯。”
她的神情虽然变得落寞,但嘴角依旧挂着微笑。